(题记:这是一篇没能写完的文章,写不下去的文章,未经修改、润色的文章)
我原本对数字并不敏感,这就注定自己一辈子当不成天天积累数字的资本家,更当不了数学家,教书也只会教学生语文课,但我学会
了一个人在家里独坐,安静时我觉得我是一尊佛,逢年过节了,亲戚朋友来看望,还未入门,就在外头高声叫喊:“坐家在家吗,来看坐家啦!”我自慰:作家是当不成的,就在家里坐,在这样的社会上坐出一个坐家来也蛮好嘛,毕竟是个家,说不准还真的坐出一尊佛。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觉自己对数字也敏感起来,从降生的那天起,我的年岁用的是加法,而我的寿命用的却是减法,难道这一加一减也是一阴一阳的道吗?年岁增长是喜,寿命减少就为悲吗?知晓这是自然现象,一切都在变化着,我一个俗人只是看不见罢了,我就怀疑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现象了。
不想在家坐了,我也喜欢一个人到处跑跑的,中国的大城市到过不少,并没有为我留下多深的印象,几乎都是一个样子,人造的景致没有
吸引我,我才发觉:我并不喜欢繁华,我喜欢偏僻,我喜欢寂寥,我喜欢少有人去或没有人去的地方……晚饭后,一个人跑到旷野去,听天籁之声,可观心境。也往墓地,我听得见一个一个的灵魂在讲述各自的故事。他们敬畏着七十三八十四,但却逃不出天定的数字,每一个人拥有的数字无人知道,在活着的时候却有相当多的人张口闭口说“我知道了”,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留心7这个数字,是在我过了50岁以后的事情。我的文化水平很低,高中仅读了七个月,但令我惊奇的是,那一年我却在山师住了七天,难道是我打心里向往那里的知识和智慧?七日后,我离开了;在上海一个军区干休所,我住了七日,同学开着黑色的红旗轿车拉着我跑了很多地方,但繁华的上海也没有给我多少难忘的印象;我还在中央党校住过七个晚上,有幸遇见了一位我尊敬的哲学家。但最令我难忘的是在一座名寺的南山脚下,在一个山民的家中住了整整7个月。那是我一生里最难过最伤心的日子。我一个人在树林里走呵走呵,那个时候我真想出家去当和尚,终因自己太俗身不净未收。一个一个的山坡上种植了很多无花果,日光灼热时我躺倒在树下,仰脸看满树的红绿相间的硕大果子,一起身坐着,不用手摘,张口含一颗,此时此刻我觉得比孙悟空还俏皮自在。我对无花果说:我谢谢你,你也要谢谢我,我的腹地才是你最好的归宿,你明白的,凤凰食莲子清秀俊美,秃鹰吃腐肉相貌丑恶,我貌虽不美,却有朴素真诚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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