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亵渎了那个残碎的高考梦,今天踏上通向成都的班车。不知道为何离开十八年来的家乡,就像不知道如何别离那张张纷繁又质朴的脸庞。不是家乡一汪清泉,两谷清风不够好,而是我野心不小。不似庄子般曳尾于涂中,不是我逐利于世,而是不曾登上琼楼。从未体会,才是致命诱惑。但我这一介小屁孩又能干的了什么。不过是感受到那鸿沟,感触到社会的差异,留下深深的诧异,未来也才有了动力,少了畏惧。
上了车,一眼便望见一人。童稚的留意,少年的回忆。对视一眼,她埋下头去,她的身旁坐着一个青年,我便也撇开头去,看着票号,很巧也很不巧,落座于她倆之后。我搭这厚重的包从她身旁笨拙的走过。心想无意却是自己给自己的退意。听见她的口中说出流利的成都话,我略感诧异。大城市的男生很有魅力,至少衣冠楚楚,略感优异。我也不是自卑,但却有差异。但这些不过是四月的柔风,并无什么惊意,真正让我如大圣一去凌霄不复返般感觉的是她的口音。这便是所谓的鬓毛未衰乡音改。这只是表面所带来的,而内心深处的那般思绪如春风裹杂柳絮飘飞,飘飞。又无法沉落泥地,怕是深渊再深,也不过这柳与地的相距。城市,究竟给了什么。给人以无限的留意,却又踏毁了曾经。迸流的人海,密布四地,却又稀疏了彼此的距离。明明是相聚,却又是相距。看不透,留待将来回望。
到了成都,坐上公交。起起落落,上上下下,于辗转间,发现一个略带味道的事实——成都人在空位多时坐位置喜欢坐在并排的外坐,每当有人想进去时,不是自己顺坐进去,把接近过道的位置让给别人,而是让他们自己很不方便的进去,并且在我看来别人进去时磕磕绊绊对自己也麻烦。当然,这只是一家之言,也许有失偏颇,但却是事实,只是不知这样做,是否别有深意,我不是成都人,也不好稍做评论。我只是站在一个外人的角度陈述看到的现实,不吹不黑,不偏不倚。
而所谓的生活,存于现实,也高于现实。现实是生活的根基,若存于无边苦海,怕只有佛能安然,芸芸众生安能受此?所以,对于常人而言,所见所闻所感,便是根基。我不知道城市和乡村所带来的孰是孰非,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不同,便也是现实的不同。而现实的延伸,却是大同小异——最深的魂灵都是一般。也就是俗话说有三观正的,也有三观不正的。这不会是地域所带来的差异,而是本质的甄别。
就像我不知道童年玩伴是否魂灵如此还是现实拉开的蜕变。我想是魂灵吧,古来便有“乡音无改鬓毛衰。”般不易改变的魂灵。我不是说善变的魂灵不好,而是本质如此,世界本没有好坏。就像有的人内向,有的人外向,有的人善变,也有的人固守,但这并没有好坏,没有高低贵贱,之所以有了这些,才构成了世界的完整。
所以,我想。城市不是什么温柔乡,也不是吞没青春的地方。城市就是城市,就只是一个地方,和乡村一起,构成了我们生活的每一寸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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