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在航海路芦邢庄尚未拆迁之前,我曾在路南胡同口的书摊儿上,"捡漏儿”买下连俊洲先生的《红衣达摩图》。随即,此画又被自己低价转让给同行之后,我便时常留意那个书摊儿,也留有摊儿主的电话;但平日里素未联系。后来一段时间,再经过那里,竟不见了那书摊儿,我不禁怅然若失。
那一时期,我的一位老同事,更是好兄长刘永章就在芦邢庄开广告店。他的鸿泰丝印店,在市六十三中向东约三十米处,和我买过字画的那个书摊儿,隔了航海路南北相望。一天上午,我去他那里。闲聊间,我问: "对面卖书的那人咋不见摆摊儿了?"
“欸?!他就在东边儿这个胡同里大门朝东的那一家住,离我这儿很近。要不然你去看看。”永章兄接话,带我出了店门,向东指着。
“我给他打个电话,先问问他在家不。"说完,我便拨通了电话,“喂,老板你好!最近咋不见你出摊儿啦?”
"城管的人光撵,白天不让摆。我晚上出摊儿。"电话里回答。
“你在家没?我就在你住的这附近。要不去你那看看?"
“我在家,你来吧。"
步行仅两分钟,我巳来到那摊儿主的住处。他的居室在一楼,是个坐东向西的约三十平米的大标间,房子的采光不好,屋里有些暗。居室门在西南方位置。进了门,左前方是一张床。饭桌在床侧中间的地方,周围放着两三个塑料方凳。其它地方,进门左首和靠南墙的一排,堆放着的十几个蛇皮袋里,满满的全是书。
床头近居室门的一角,旁边儿有个黑色塑料篮框,里面有几个或新或旧,已装裱过的字画卷轴。其中那些装裱太新,或是棱面发亮,有点儿刺眼的机器装裱的字画,一般不用看,档次通常是低端的商品字画居多。倒是有三个裱过的横披,一眼便知是八九十年代的原装裱工,引起了我的注意。
于是,我们一一打开来看。两幅草书大字,内容为“晓月带风来∴和“飞天入云";一幅楷书,写的是“宁静致远"。三幅书法作品,都创作于1993年,是送给某个宾馆的,作者为同一人。作品的整体品相还可以,除了上面零星的小白灰点儿,挑不出别的毛病。因署名都是草书,我大致只能辨识出来是“谢x萍”,印章属大写意印风,无从辨认。
“这是谁的呀?"我问。
“你都认不出,我更不认得。"他说。
“这三幅字儿多少钱?"
“一百五吧。"
“都不知道是谁,还这么贵?"
“最低算一百吧。"“六十!管他是谁,我就看品相还行。"
“不行。少一百元不卖!”
“那一一算了。先不要吧。"
我随便挑了两三本旧书,付了钱,满腹狐疑地离开。“到底是谁的作品呢?"我实在不能回答自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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