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至结尾
我在第二篇笔记中提到,人类不应该凭借高超的技术规范每一个人的生活,束缚人们的自由意志。而我在第三篇笔记中提到人类应该比其它动物更加能够避免伤害,创造利益。
而现在统观全文,就能很快明白是什么把这两件事结合在了一起。在文中,人们束缚的其实并不完全是自由意志,而是自己的攻击性。而人类之所以为人类,之所以能比动物更好的活下去,除了有更高超的能力来获取利益之外,还应该有更强大的力量来避免伤害,或者说,避免攻击。
但说实话,人类,其实不光是人类,几乎所有稍有智能的生命,都往往只能用攻击来避免攻击,用伤害来避免伤害。一旦人类不能够学会伤害他人,他往往也就学不会如何避免伤害。
所以人在建立社会时,不能够因为期待人们不互相伤害就控制人们抹消自己的攻击性来保障安全,正如他们也不能够因为期待自己可以自由的伤害稍带攻击性的人来保障安全的同时,还因为这些人不懂得避免自己带来的伤害而引颈受戮。虽然这听来非常方便,但是正如上面所说,一旦人不懂得如何伤害他人,他往往也就学不会如何避免伤害,那么当面对社会体制带来的伤害时,他就无法反抗,整个社会都无法反抗,社会也就无法进步,一切伤害都将成为一个死局。当面对外来生命带来的伤害时,他也无法反抗,整个社会都无法反抗,社会也就“命不久矣”了。
所以人们不应该期待,但同时人们也不可能做到。没有伤害过他人也没有受到过伤害的人不会真正明白伤害的意义,不会真正明白为什么不能伤害别人。而避免伤害更是人的天性,不论用什么样的束缚捆绑他,一个有感受有感情的人都会想方设法避免伤害。所以就算人类被束缚住不能伤害人类,他们也会去伤害异类,或者用异类去伤害同类,或者当他们把异类当成同类,就会毫不犹豫的伤害这些其实是同类的“异类”,因为他们不明白什么是伤害,也就不明白为什么不能伤害。
同理,虽然人们一样很期待,但同样也不可能做到让其它生物抹消攻击性,并且不反抗伤害。因此,如果这群不真正懂得为什么不能伤害的人类跑去伤害其它生物,自然就会遭到反扑,同时这群人又不懂得避免伤害,此时如果其它生物伤害与避免伤害的能力都比人类强,人类自然也就“命不久矣”。
说起来,我在第三篇笔记的结尾说,人类与其它动物的区别在于,人类位于生物链顶端,更懂得如何获取利益,避免伤害。倒过来意思也差不多,整条生物链中,谁最能获取利益,谁最能避免伤害,谁才是人类。
从这个角度去看整篇文章就清晰许多。
按时间顺序来看,拥有咒力的人希望自己不会同类相残,所以抹消了自己的攻击性,也抹消了自己避免攻击的能力,比如将所有带有攻击性的知识都严密封锁,不允许任何同类知晓。
同时他们希望没有咒力的人也丧失攻击性,丧失避免伤害的能力。因此把他们变成了化鼠。
但是抹消自己的攻击与回避攻击的天性是不可能完全做到的,人们采用攻击抑制和愧死机制只能生硬的强制人们不对同类动手,所以这群并不真正懂得为什么不能伤害的人对化鼠等其他动物施起虐毫无心理压力,所以教育委员会用不净猫杀起有攻击倾向的小孩子来也视若等闲。
而抹消其它动物的攻击与回避攻击的天性也是不可能完全做到的。因此虽然化鼠与人力量悬殊,但他们经历长期的奴役虐待,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也要抓住机会,予以反扑。所以当他们抓住拟蓑白,得到那些被人类封禁的攻击性知识时,他们就开始积极的发展自己攻击与避免攻击的能力。
很自然的,他们发现了人类这个生硬的弱点:无法伤害同类,于是他们得到了一个父母被教育委员会追杀而离开人类社会的小婴儿,并将他当做同类养大,然后让他杀死作为“异类”的人类。配合这一张王牌与他们高超的攻击技巧,他们很快从智商上碾压了那些反击能力被抹消了很多年的人类。
虽然最后人类还是获胜了,但也确实差点就从人类降级成化鼠的人形武器了。
其实我觉得最后有一段尤其有意思,当战败的化鼠军师野狐丸被押送到人类的法庭受审讯时,它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们不是野兽,也不是你们的奴隶!」
这句话让群众的愤怒达到最高潮,外泄的咒力让临时法庭充满紧张气氛,但野狐丸早知要死,毫不畏惧。
「如果不是野兽,你又是什么玩意?」
史奎拉环视整个法庭,一瞬间还对上我的眼神,让我吃了一惊。
「我们是人类!」”
它说它是人类,早季最后解释道,化鼠其实是早期没有咒力的普通人被PK能力者在基因中混入裸鼹鼠的基因而制造出来的人造异类。它们确实是人类的后代。但是说实话,就算不是这样,野狐丸的话也是成立的,谁能更好的趋利避害,谁就能更好的活下去,谁才最接近人们想象中的人类。
如果化鼠最后获得成功,驱使着咒力者征服了全世界,开始了化鼠的繁荣时代,它与人类又有什么不同。如果人类一味回避自己的攻击性,也无法反抗他人的攻击,则无异于自断其臂,只能在暂时的安全环境中龟缩不前的人类,就算不被化鼠,也迟早会被其它生物取代,让出“人类”的头衔,成为不知名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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