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女伯爵的徽章
回到雷纳索尔王子的身边,发现他正在与西塔尔交谈,看到罗曼斯的到来之后,才停止了交谈。
“噬渊行者。”雷纳索尔把玩着手中的恐惧徽章,“也许当初我错了,我不应该把徽章分出去。”
罗曼斯抬头看着他,听他准备说什么,但无论什么,大概都与这些徽章有关:“您有什么吩咐?刚刚我去参加了指控者对于罪魂的两种仪式,一种是赦免仪式,一种是审判仪式。”
“说下去。”雷纳索尔看穿了罗曼斯的心思,并不点破。
“您还记得我们的契约吗?”大法师底气有些不足,“审判仪式上,那群审判者根本不听赦免罪魂的辩解,直接判处去往噬渊。”
“那是因为雷文德斯的主宰者是德纳修斯。”雷纳索尔轻声说,“除非推翻他的统治,重新任命审判者。”
“那就要看您的能力了。”罗曼斯躬了躬身,“您有什么吩咐吗?”
“西塔尔那边有女伯爵的消息,而我想要女伯爵手中的那枚徽章。”雷纳索尔笑了起来,“她的情妇在西塔尔原来的城堡里。”
“我明白了。”罗曼斯转身去找西塔尔,“我会把欲望徽章带回来送给您。”
“啊哈,是不是要来点间谍、刺探、阴谋诡计?”西塔尔笑得很诡异,他看向罗曼斯,“想偷偷潜入女伯爵的私人房间?我想想……”略作思考之后,疯公爵才慢慢地说:“在被发配到灰烬之地前,我在女伯爵的宫廷中身居高位,她赐予了我一处庄园,那里直接通向她的私人房间。”西塔尔的话,让罗曼斯挑了挑眉,望向疯公爵的目光里含着一丝探究,西塔尔假装没有看到,“如果那座庄园还没塌,你就能从那里潜入女伯爵的庄园,无需大动干戈便可偷取到徽章。”疯公爵从随身的挎包里翻了半天,才拿出了一个笔记本,“把这本笔记带给我忠实的管事博格丹,他会为你提供需要的任何协助。”
罗曼斯接过笔记放进了挎包里,跨入了通向远古之门的黑暗之镜。
“这是主人的笔记。”博格丹迅速看完了笔记,热泪从他的眼中滚落,微笑浮现在他的脸上,“公爵还健在!这真是个喜讯!”随即他擦了擦眼泪,“在公爵被流放至灰烬荒野时,他失去了所有的头衔和财产,这意味着庄园已经落入了其他贵族之手。不过,我们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可以通过家政人员入手,家政人员一般是不会解雇,他们也会携带着庄园的钥匙。”犹豫了一下之后,博格丹又说,“我们还应该找一找以前的仆从,据我所知,有些人在富裕的家庭里谋了一份差事,毕竟人人都需要酒侍。”自嘲地笑了一声后管事又说,“其他人可就不那么走运了。他们还在远古之门内,为谋生而从事着奇怪的过重,如果他们得知我们打算重建家族,肯定会渴望再次为公爵效劳。”
罗曼斯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身去找管事提供名单,一一询问。
从家政人员那里拿到了钥匙,大法师伪装之后进入了庄园,管事告诉他,现在庄园的主人叫尼科莱子爵,是女伯爵的一位情人。
“我需要干掉他?”大法师讥笑了起来,“女伯爵真是博爱。”
“只有现任主人死掉,庄园才能重新回归到公爵手上。”管事冷漠地说,仿佛现任庄园主人只是任人宰割的动物。
这位尼科莱子爵简直是不堪一击,被罗曼斯烧成了灰。
“那个镜子就可以通向女伯爵的私人房间。”管事带着罗曼斯来到了镜子前,“哦,至少这面镜子是完好无损。赶快动手吧,我们在这里做的好事很快就会传到女伯爵那里,在此之前,我会把庄园修整好,让主人可以回到这里。”
大法师踏入了镜子里。
“欢迎你,噬渊行者。”罗曼斯踏出镜子就看到女伯爵与她身后的仆从,“虽然你是不请自来,但也不出我所料。在我所掌控的区域内的一切动静都无法逃脱我的眼睛。既然如此,让我们先共进一餐,再来谈谈眼前的要事吧。”
女伯爵示意大法师坐下,罗曼斯眯起眼睛看着女伯爵,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是命令,不是提议,快坐下。”女伯爵略显冷漠地说,“你是来偷我的徽章,啊,不用抵赖,我只是陈述事实。”女伯爵打断了大法师想要辩解的话语,“幸好我们可以进行更文明的交流,毕竟,偷窃贵族财产可是要赎罪的……或者更糟。”
罗曼斯挑眉,却不想女伯爵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不要拒绝我的好意,现在,开始进餐吧,不要再想那些可憎的罪行了。”
大法师坐得笔直,用最优雅的贵族礼仪进餐,看得女伯爵都有些着迷了:“你根本不用偷。其实我已经准备好把我的徽章送给你。”罗曼斯有些疑惑,却听女伯爵又说,“的确,徽章很强大,但我们的力量并不来源于此。我想,你应该花点时间了解一下我的为人,我就把徽章双手上奉上……再简单不过了。”女伯爵的目光落在了床上,“还有,我的领地内有一些害群之马,你也要帮我清除掉。”
罗曼斯的目光落在了女伯爵的脸上——一张典型的温西尔女性的面容,却比指控者……丑陋了许多,但转念想到了凯尔萨斯·逐日者,他终于点了点头。
女伯爵深情地抚摸着大法师的脸庞,显得格外满足:“我们通常用石魔传递讯息,但我的线人警告称,远古之门内出现了一些可疑的通讯。一位温西尔受人所雇,在身份不明的两方之间传记。如果有人决定费尽心机地掩盖身份,那他们一定居心不良。”
罗曼斯点了点头,整理好衣服,埋伏在信使通过的路上……截杀了他。女伯爵面无表情阅览着信函,她读得越久,手也握得越紧:“这封信是艾莫尔家族的安德雷所写,这种潦草的笑谈太容易辩认了,看起来他正在密谋推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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