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啁啾,啾、啁啾……”,“知了、知了……”婉转的雀声和蝉鸣是夏日晨曦里的配乐,唤醒着大地,唤醒还在睡梦里的人们。
双人床上,米霞翻了个身,赤.裸的腿脚小心避免着撑在床沿的蚊帐,迷迷瞪瞪瞅了一眼手机时间,等待着缕缕晨光穿透米黄色的窗帘,洒满昏暗的房间。
“嗡!嗡、嗡、嗡…”是自家空调外机又在窗外启动了,声音突兀,盖过鸟的啾啾和蝉鸣。
米霞去了客厅,烧上一壶水,又走去阳台拉开窗帘,顺便给几盆开花的月季浇浇水。
二十几平的客厅充满了光明,米霞抻展着双臂,留意着小区东侧马路上的车辆和行人。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外面还很热吧?”
问话是米霞的丈夫唐平,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发,酒气熏人,从书房里出来,边走边趿拉着拖鞋去了外卫生间。
卫生间关着门,还特意打开了换气扇,但米霞似乎嗅到了一股酒后的尿骚味。
她原想责问丈夫昨晚是几点回家的,但话到嘴边又换成了:“周一单位事多,早点去。”
“快退休了,还和你这么积极的不多了。”听米霞在里卫生间里洗漱,唐平讥讽了两句,又回到了书房单人床上。
这几年,女儿唐小羊在外地生活,家里的两个卫生间,米霞和丈夫正好一人一间,互不打扰。
“不服老不行,看这些白发,如不是常用染发膏遮盖,名副其实的两鬓斑白。”
镜子里的米霞,对唐平的讥讽置若罔闻,她掬起一捧冷水拍在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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