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浮动着闪烁着的白色的柔动灵魂,荷叶一点一点遮住了它,不让它掉入水底,只能见水中那弯弯的一痕。明明天空中圆润的可爱,只因被荷叶托住了,便撩开它那洁白无瑕的裙子,露出半边腿来,妩媚的左右摇摆不断吸引着我的目光。
我手拖着下巴,仰着头,凝视着那一抹迷人的景色。突然,它好像变换了方向,从那黑夜最深处倾泻下来,照耀着我的全身。顿时,我似乎被抽空了一般,一种奇怪的力量感觉好像要从我的身体里喷涌而出。
我恐惧的同时感叹幸福来得真是太突然。
周围没有一点声音。我的影子在月光下好像被赋予了生命,缓缓地滑动着脱离了地面。开始凝结成一团……我就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来自生命的力量。像被水认真呵护与浇灌,逐渐萌芽,成形……黑黑的影子便活生生的站立起来,然后褪去那一身黑色露出凝脂白皙的皮肤静静的端立在一旁。
月光奏鸣在她左右。
这少女十八九岁左右,一张圆圆的鹅脸蛋,黑漆漆的眼睛,两颊红晕,齐耳的短发勾勒出那让人迷醉的轮廓,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这时候她的丝丝缕缕无时无刻不断的牵引着我,撩动我沉醉已久的气息,拉着我的目光从远处奔涌而来。
我好像已经忘了我自己。
与她相伴最长的是这凄冷的月光。有人把她从地上拿了起来,越来越黯淡,终于融于黑暗,灯火就从黑暗中无声的响起。她在黑暗的灯光中,往回行走,面不改色,但一颗心弥漫在整个黑夜之中,不安的漂浮,仿佛要升入更高的空中。她不由的瑟缩了一下双臂。
我好像也忘了自己的孤独。可是,现在有了她的出现,生命好像又被画上了浓浓彩色的一笔。
我闭上双眼,她靠近了我。原来舌尖与舌尖的温度是那么的微凉,我不知道这样维持了多久,耳朵的炙热的告别形成的慢慢的习惯。
他突然挣脱了我。
“谢谢你”她说。
“我我我……”这时候我早已忘记了说什么。
“其实我每天都伴你左右,从阳光沐浴大地之后到夜晚婵鸣之前。窗外的夜来香也早已开遍,花香萦绕着你和我的左右。我从日出之前凝结的露珠你看到了你的脸庞,那一抹夕阳闪烁般温暖的笑容,以及不经意见听闻你喃喃自语的声响。你知道的,那时候我的心已经被你激起波澜了……”
月光依旧皎洁,我从窗外照射进的月光,能够清楚的看到他嗫嚅张开的嘴唇。她那纤细、明亮、整齐、透明、珐琅质的牙齿仿佛是有灵魂的一样。
没错,这就是灵魂之中的灵魂。
“你从何而来”我问。
“我存在于你的生命里阿!”她低头回答道。
“你会离开么?”我抓紧她的手,急切的问到。
“我就是你的影,从你出现的那一刻我便出现了,如果你不消失我将永远存在,直到你死亡的那一刻。”她的眼眸里尽是温柔。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月已经缓慢的爬上枝头越到了山的那一边。我和她相互对视,她娇羞的低下头,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不敢再看我一眼。这时,我凝视她布满红晕的双颊,简直感觉整个世界都永远沉浸在明媚的春光中。
“你只会出现于这黑暗的夜里么?”我继续急切的追问到,怕她在我不经意的时刻突然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存在于明与暗,生与死的边缘,我是抽象的存在。只因月光静穆得让我突破了这层边缘,这样我才出现你的身边,或许……”她突然停止了说话。
“或许什么?”
在我多次的追问下,她终于告诉了我这不得不 面对的事实。这茫茫的夜色中,我分明瞥见了她的眼中有充盈的泪光,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滑落,然而她却只是悠悠一笑,又将泪水吞回眼眶,那女孩的脸顿时舒展开来。
“我不过是一个影,要离别你而沉默在黑暗里了。”她挥舞着手臂,意欲凌风翔,告别于我在这黑暗之中。
我紧紧地抱住她,可是感觉怀抱里都是她,也感觉怀抱里都不是她。感觉她即将被这夜色吞没而我却无能为力,我大叫着,咆哮着,歇斯底里。
他配合这月的光辉,渐渐变得透明,恢复了风的柔软,慢慢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渐渐地我闭了双眼。
不知道何时另类的光已经布满我周围,刺痛我的双眼,顿时打破了宁静。
揉着惺忪的双眼,依稀触摸得到点点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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