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气名称:大雪。
太阳直射:南半球,南纬19°35′。
物候纬度:北半球,约北纬30°
观察地点:徽州休宁
气候气温:冬雾,1~14℃

江南无雪。
用大雪命名这个节气,乃是古中原的物候,而非江南。入冬以来,江南连小雪也未曾落过——大多数地区,霜都未曾现身过。
叶未落尽,夏草枯黄后,冬草已青。江南的大雪节气是一幅薄雾蒙蒙的水墨,却夹杂着梵高似的一树两树金黄的油彩。但无雪。
北方今日亦无雪。
北京,零下六度,晴,无雪。
长安,零下三度,雾,无雪。
洛阳,零下一度,阴,无雪。
雪,只纷纷扬扬地落在天南海北的朋友圈里:复制粘贴网络上不知何年何月的雪景照片,复制粘贴自己从未在大自然中见过的寒号鸟、老虎的照片(据说它们是大雪的物候,而我眼前真实的物候,是山茶更盛,寒山更空),复制粘贴所有关于雪的诗词散文……每个节气的朋友圈,都像读硕士研究生们的毕业论文,仿佛规定的任务,无非就是复制整理粘贴。
说来奇怪,几千年岁月里,就纯粹写雪而言,写得最细致的,居然是近代的鲁迅和毛泽东。鲁迅在散文诗集《野草》里,极其精确地描绘了故乡江南的雪,和首都北平的雪——他眼里的朔方的雪;毛泽东的《沁园春·雪》,写出了陕北高原大气磅礴的雪。这些文字将是不朽的,但都不是古文人眼里的雪,也不是古农人眼里的雪。
虽然大冰雪曾经改变了人的肤色,虽然绝大多数来到北半球的早期人类其实死于冰雪导致的寒冷和饥饿,但我们的基因里并没有留下对雪的恐惧。我们怕蛇,因为我们曾是旷野里最普通的动物,对蛇的害怕是必要的自我保护;我们恐高,因为我们曾是树上的猿猴,没有恐高机制的伙伴都掉了下来,没有留下后代;我们热爱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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