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去非洲,最期待的就是两个去处,埃及金字塔和南非好望角。埃及金字塔的破败多少有点让人失望,于是更大的期望就放在了好望角上。好望角,这个在中学课本里就出现过的地名,那么遥远,那么神秘,那么令人向往。
九月二十五日,抵达南非开普敦的第二天,我们前往好望角。当日的天气格外的晴朗,据说这在开普敦是很难得的天气,来自辽宁抚顺的导游赵小姐说我们运气超好,她把当天的行程称之为好望之旅。好望之旅,很贴切的寓意,我们就是带着美好的期望一路走来。途中我们相继来到了海豹岛和企鹅岛,海豹岛是海中的一个小岛,需乘船前往,浑圆的海豹一个挨着一个地挤在一片片礁石上,密密麻麻,也有点麻人。企鹅岛其实是个半岛,独特的非洲企鹅懒洋洋地在沙滩上晒太阳,远处的一块礁盘上,同样是密密麻麻的企鹅,没甚看头。
行车路上,导游又给我们讲述了好望角的来历。一四八七年八月,葡萄牙航海家迪亚士奉葡萄牙国王若奥二世之命,率船出海,他的使命是探索绕过非洲大陆最南端通往印度的航路。迪亚士率领的船队沿着以往航海家们走过的航路南行,五个月后抵达现属纳米比亚附近海域,船队在那里遇到了强烈的风暴。苦于疾病和风暴的船员们多数不愿继续冒险前行,数次请求返航。迪亚士力排众议,坚持南行。船队被风暴裹挟着在大洋中飘泊了十多个昼夜,不知不觉间已经绕过了好望角。风暴停息后,对具体方位尚无清醒意识的迪亚士命令船队掉转船头向东航行,以便靠近非洲西海岸。但船队在连续航行了数日之后仍不见大陆。此时,迪亚士醒悟到船队可能已经绕过了非洲大陆最南端,于是他下令折向北方行驶。一个月后,船队终于驶入一个植被丰富的海湾,即今南非东部海岸的牧羊湾。迪亚士本想继续沿海岸线东行,无奈疲惫不堪的船员们归心似箭,迪亚士只好下令返航。
返航途中,他们再次经过好望角时正值晴天丽日。船员们惊异地凝望着这个隐藏了多少世纪的壮美的岬角。他们不仅发现了一个突兀的海角,而且发现了一个新的世界。感慨万千的迪亚士据其经历将其命名为“风暴角”。迪亚士一四八八年十二月回到里斯本后,向若奥二世陈述了“风暴角”的见闻,若奥二世认为绕过这个海角,就有希望到达梦寐以求的印度,因此将“风暴角”改名为“好望角”。
如今的好望角已被辟为自然保护区,自然保护区包括开普点和好望角两个主要景点,开普点上立有一座一百五十多年前修建的灯塔,如今已不再使用,而新修建在半山腰的完全用电脑制的新灯塔,却因大雾而不得一见。
站在开普点上,可以俯瞰浩瀚的大洋,据说大西洋和印度洋就在此处交汇。后来导游给我们纠正了几个“历史偏差”,说好望角并不是非洲大陆的最南端,非洲最南端应该是厄加勒斯角,但好望角却是非洲的最西南的一角。好望角也并不绝对是两大洋的交汇点,但却是处在两大洋的交汇带上。两洋交汇点在厄加勒斯角和好望角之间随着洋流和温差的变化而不停地变动着。想着如此一般的大地理概念,是人们用肉眼无法分辨的。在山上,不一会儿功夫,大雾就上来了,灯塔、山头、大洋都慢慢地隐入浓雾之中,这就是好望角的本来面目,“风暴角”。好望角的浓雾和大浪均由于来自印度洋温暖的洋流和来自南极洲水域的寒冷的洋流的交汇的结果。
从开普点下来,转到另一处荒芜的海滩,除了一块写有文字的木牌之外,没有任何标志和修饰,这就是好望角,三只南非企鹅在附近觅食,海边激浪拍石,发出阵阵涛声。原来好望角保护区的设计者们有意保留了它的原始状态,供您站在那里冥想五百年前船员们登陆时的激动和感慨。木牌上用英文、南非语写着“好望角”几个字。
人们对好望角提供了最严格的保护——这里除观光游览车以外,任何汽车禁止入内;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砂一石都是自然遗产,哪怕带走一段枯树枝、一枚小石子都是违法的。在好望角附近,唯一可拍照的就是帝王花,帝王花是南非国花。
拖拖沓沓近两个月,非洲之行终于写完了。在埃及时,我曾买一件地产T恤穿在身上,T恤上印有三只骆驼并写着埃及(Egypt)两字。埃及燃气公司的老总伊迈先生告诉我,三只骆驼并不能代表埃及,是的,就像金字塔不是埃及的全部,好望角也不能代表南非。此次非洲七日仅是走马观花,看到的只是皮皮草草,还不算见到真正的非洲,猫期待着能再次走入非洲大陆,走到非洲的深处。
2011/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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