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终于挣脱了春的漫长束缚,明媚光亮地走来。各种外套终于可以洗洗收起来了。衬衣似乎没来得及上场,就被短袖、裙子挤下去了。胳膊可以舒舒服服地袒露出来,洗衣、洗碗,擦擦涮涮。
手腕处那道清晰的印记,就时时在眼前晃动。这是海南的印记,过了一周多,没有消失,而是越来越明晰。海南,曾经多么遥远的地方,祖国领土的最南方,天涯海角的所在,南海观音的圣地。我从这里走过,匆匆;这里给我留下了印记,深深。
那个论坛,于我而言是从来不曾想过的舞台。可是,我太轻率。师父说,就是聊天嘛,不要太紧张,随便聊聊哈。我也是做了功课的,以牺牲下午的名家课例讲座为代价。我看了师父的讲座课件,列出发言提纲,以为这样就可以侃侃而谈。但事实是,我不是擅长聊天的人,不能临场发挥、左右逢源、旁征博引,我只能在提纲下规规矩矩地说自己准备内容的三分之一,有三分之一由于紧张忘掉了,有三分之一要勾连发挥的丢掉了。主持人说每人三分钟,我老老实实地说了三分钟,也许只是感觉中的三分钟,实际更少。但名家们完全不受约束,他们说到二十分钟甚至更多。工作室代表有三人,一个拿着稿子念,一个打了草稿,按照稿子详细背出来,只有我在随口乱说。现在想来,真是太草率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只用半个小时来准备,还不屑于写稿,又不善言谈。盲目往往遮蔽自知,草率常常功亏一篑。遇事要认真谨慎啊!
那节课,于我而言可能是生命中的唯一。无所谓奖项,我想要的是更高级别的讲台,不是证明给谁看,而是让生命多一份经历。12年在省研讨会上讲过,14年讲过北师大版的音像课,17年在省优质课大赛上讲过,20年在省多文本研讨会上讲过,一路走来,从未停歇,都有遗憾。在全国的赛台上讲课,是生命中难得的机遇。备课的过程很漫长,也很艰难。设计,推翻;再设计,再推翻。以前觉得自己做整合课已经有了经验,可是临到大课时经验和理论顿时捉襟见肘,大脑完全不会转动了。最后,是君师父给了提点,才终于拿出最后定稿。望军提醒说,应该设计好问题小支架,如果学生说不出说不好,我们要预设用什么问题去点拨。非常好的建议,可惜我没有真正行动。试讲了三次,都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学生方面的问题多一些,还有自己时间的把控能力也差。但是没有认真想怎么应对。于是,带着几分侥幸的课自然会有缺失。课上得很投入,兴致高涨,久久不能平复。以致于颁奖时还在傻傻地兴奋。后来跟海南省教研员交流,更加清楚自己缺失在课堂上的对话交流。是呢,这是我的痼疾。跟着余映潮老师学习的两年,很刻意地关注过这一点,但习惯没有养成,学识也还浅薄,备课的厚度往往不够,后来再上课,老毛病常常重犯。细节往往决定成败,疏慢常常顾此失彼。台上一分钟要有台下十年刻意练习来支撑啊!
从海南返回已整整一周了。身上心上的印记有痛感时时敲打着我。也许,痛比乐更能记忆长久,更能让人清醒地生活。好吧,不再沉迷,不能松懈,清醒地报生活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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