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润丘成桐科学奖对于我来说,是一个人生的转折点。在中学时期参与了一次完全由自己主导的科研项目是一场历练,也通过这场历练获得前所未有的成长。出于自己对科研的理解,我曾经在我自己公众号写过一篇文章《求索不过是一场改变自我的旅行》。所以当我读完《东润讲坛录》的时候,感触还是很深的,因为那些迥然不同的观点正是自己一直以来所秉持的。当然我也希望我的分享可以给更多人带来启发,我们也能有越来越多的中学生打开脑洞,刷新认知,自己动手去尝试去成长。
我读这本书
去年12月,我作为学生发言代表受邀参加东润创新与未来论坛。但是很不巧论坛与考试冲突,所以当时就只能让朋友代我参加,引为憾事。所幸地是,后来还有重新了解那一场思想盛会的机会。上个月,我收到了《东润讲坛录》,它收录了一场论坛最精华的演讲和思想,也算是可以弥补些许遗憾了。阅罢才知,说是一场精彩的盛宴,不仅仅是因为整本书干货满满,而且更重要地是展现了大咖们看到的、而我们看不到的东西,那就是另外一个层次的认知和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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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接触大咖们的思想,不会意识到认知的高度就是思想的高度。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阶级分化”的文章深得处于水深火热的中产阶级的人心。当然了,一边认可和转发,一边却对着现实妥协:阶级已经固化,上升通道已经关闭,创新和改变世界的大任,岂会降临在我这样每天只为柴米油盐操心的人的身上?
不过,究竟是什么造成了固化?又是什么造成了社会资源的不平均分配?这些人并没有去深入探究它,正确的认知也就无从谈起。
其实,整个世界都在加快创新的步伐,谁创新,谁就获得上升的途径。因此,上升通道关闭只是个伪命题。
提到创新,《东润讲坛录》记录了大咖们在东润创新与未来教育论坛上的真知灼见,他们指出,创新源于认知。
这一点显而易见,但是很多人都没办法意识到。而认知又为何物呢?简单说来认知就是认识这个世界,并构建自己的世界的过程。最后形成的,便是我们所熟知的,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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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认知水平,似乎是一件很宽泛而虚空的事情。不过,认知的水平是直接决定着创新的能力的。
沈志勋教授用光电效应和量子力学的发展史,来解释认知和创新的关系。他认为认知是创新的基础:
我们讲很多很多创新,创新跟认知实际上是连在一起的,认知是创新的基础,所以爱因斯坦光电效应将人类对光的认识提高到一个崭新的高度,为量子论的建立提高一个重要的基础,也为现代光学尤其为激光发明奠定理论基础。
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到,普朗克提出量子这样的概念的时候,是怎样颠覆了自己原有的认知的。用量子来解释一些实验现象,在当时实在是挑战着绝大多数科学家的认知界限,他们认为那是荒谬的,不可以被理解的。
但是创新原本如此,史无前例的概念的创新,往往超出了人们的认知范围,而知识的创造者,一定拥有着更加智慧的思想和异于常人的认知水平。
比如埃里克•马斯金教授,他将经济学课程和计算机课程混搭,又是一种创新,拥有巨大的潜力和前景。
换作是没那么长远眼光的普通人来看待这个问题的时候,不免会疑惑的吧:经济学怎么能和计算机混搭呢?学好自己的专业以后能挣钱不就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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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以来,我们直面于十二年前提出的“钱学森之问”,却又往往无从作答。从我们作为学生的角度来看,其实也是认知方面出了问题。
正如杨乐院士提到的“空心人”的概念,之所以有这样的心态出现,是因为芸芸众生还没有意识到人生竟是一场马拉松。
我的理解“空心人”就有一点像轻度的抑郁症,对学习、对很多事情他都没有什么心思,没有任何兴趣。这跟我们学生的成长是分不开的,原因就是他在小学到中学的这样一个长远过程中间本来是应该符合教育规律的,应该像马拉松赛跑,但是却把对 他的要求不是放到最后获得优胜,而是在一两千公尺的短距离内领先,本来是应该跑四万多公尺的,却要求在一千多公尺的地方要在第一方阵的位置,而不考虑他的兴趣和整个能力的分配。
看着那些在游戏和喊叫中堕落的灵魂,那些在跟风的卿卿我我中失去的自我,那些在选修课上空洞的眼神,才能理解什么叫 作“空心人”。看看那些思想“真空”的个体,他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再去奋斗的动力,取而代之的是获得大学录取通知书以后的那种可怕的安逸。
这就是认知的偏差。在那些无趣灵魂的背后,是十几年来沉浸于对考上大学一劳永逸的低层次追求。我也经常被问到“你们这个专业以后出去就业如何”这样的问题。提问背后又何尝不是一种对大学是职业生涯的跳板的浅显认知?而现在大学里面科研的氛围更是充斥着官僚和政治斗争,有人会为了职称评定大打出手,这种现象的背后,又何尝不是千百年来我们“学而优则仕”的封建认知?
为什么今天很难培养出杰出的创新人才呢?看看我们今天的整个社会氛围,是浮躁的,功利的。就拿大学教育来说吧,想打个好点的基础,就会被指就业不利。想开拓一下视野吧,还需要直面“你选修这门课有什么用”的诘问。
一直以来总有权威人士告诫我们什么是“没用的”、“错误的”,做了就是浪费时间的事; 而那些“有用的”、“正确的”,则一定会趋之若鹜。然而钱颖一老师在清华演讲《“无用”知识的有用性》对此有不同的看法,他认为:
虽然有用未必就是唯一的价值判断,因为知识的价值是可以内在的,毋须体现在它的工具价值上。但是,应该理解看似短期无用的知识可能在长期来讲是非常有用的知识,这对我们正确认识知识的有用性有极大的意义。
这即为一种更高层次的思想和认知:高瞻远瞩、不纠结于当下蝇头小利,而是选择细水长流。
我们常常在选课的时候面临的“这门课学起来对我专业成绩有什么用”这样的问题,同样令人贻笑大方,它只不过是“学了三角函数能不能用来买菜”的翻版而已。和钱颖一的演讲所传达的思想比起来,这也是一种很低级的认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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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们不断探讨创新与教育,其实就是在回答“钱学森之问”。钱学森是西南联大走出来的杰出人才,而西南联大不仅仅培养了钱学森一人,在那个和如今相比条件相当简陋的地方,汇聚了求知若渴的人,充满着学术民主和自由之精神,同时它还饱有着爱国热情。
那时的认知和精神,在《西南联大行思录》的作者张曼菱看来,是一个当今无法企及的历史高度。比较起来,社会的发展似乎在倒退,至少在普及了高等教育之后,我们这个世界上还存有很多愚昧和顽固的头脑。
但是所幸地是,还是有很多人跳出了原有的狭小认知空间,看到了更为宽广的世界。他们就是那些走在时代前列的大咖,他们还在用他们的思想提醒着我们,求索之路上,还有对一个人认知的历练和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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