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纽带的鱼
桑尹杰
自从搬离老家后,时间一长,难免会与住在老家的外婆产生一种隔阂,似乎需要纽带来连接我和她的亲情。
难得一次周末有机会回老家,马上催促妈妈和我一起去老家,好去看看“许久未见”的外婆。一到家,就看见笑得跟个花儿一样的外婆迎面走来,仿佛十分想念我似的,并跟我说:“今天给你吃一道好菜”,这令我疑惑,毕竟“许久未见”,已琢磨不透她的想法,心想:她卖什么关子呢。
只见外婆大步流星,走向厨房,我也紧随其后,她从一个黑黑的袋子里拿出几条鱼,仔细一看,是带鱼!莫非这就是那道好菜?我百思不得其解,不再多想,接着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她随后将带鱼放在水池里,用清水清理干净,并用剪刀将其腹部剪开,娶出内脏,又冲洗了一遍。
接着,她将带鱼放在砧板上,一瞬间将带鱼分为几段,手起刀落,将一个鸡蛋大碎倒在碗里,锅热倒油,将带鱼裹上蛋液,下锅煎至两面金黄盛出,锅中倒入适当油、倒入葱、姜、蒜,过了一会儿,整个厨房弥漫着香气;接着倒入带鱼,加入佐料,调成中火焖五分钟,便可出锅了。
外婆端着烧好的鱼放在桌子上,自从带鱼出现在桌子上,我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带鱼看,可谓是“口水直流三千尺”的那种感受。这时外婆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拿了双筷子给我,并说:“饿了吧?快趁热吃了吧!”我看向这盘色泽红艳的带鱼,用筷子夹起一块,小咬一口,口感细腻,鱼肉鲜嫩,味道咸中带些许甜。猛地,感觉到这种甜非同一般,如同外婆对我的关心:严厉中不乏和蔼,理解了外婆。
那一刻,我找着了连接我和外婆的纽带,带鱼,成为纽带的鱼,连接亲情。
带鱼
张一尧
转眼间,十一月到了,带鱼季也开始了。
这个周末,妈妈带我去外婆家。外婆见我来了,忙小跑进厨房烧饭,我也跟着进了厨房,看看外婆煮些什么好吃的,顺便学两手。
“一尧来了,今天给他烧他最爱吃的红烧带鱼。“外婆自言自语道。外婆先将带鱼清洗干净,切成约五公分长的小段,那千沟万壑的手被冻得通红,实在扎眼。外婆放带鱼块时,弯下腰去,像一只佝偻的大虾。唉,外婆家的土灶台太矮了,而外婆又比较高,每当烧菜时总得深深弯下腰去。妈妈给外婆买了液化气灶,但是外婆觉得烧液化气费钱,总也舍得不用。或许就是在这日复一日弯腰烧菜的时候,外婆的背渐渐地驼了。
鱼与油碰撞的“滋滋“声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油与鱼的腥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开来。约莫一分钟后,外婆迅速将带鱼翻面,那金灿灿的带鱼看上去十分可口。待另一面也煎至金黄,外婆沿锅边倒入少许料酒去腥,然后倒点老抽上色,生抽加味,再小半碗清水稀释,淡化汤汁,最后再撒些白糖和两片生姜,盖上锅盖。外婆说,小火焖上几分钟会更入味。
时间到,掀开锅盖,香味顿时溢出,外婆又加入少许味精和醋。装盘时,那金灿灿的带鱼被红褐色的汤汁染红,红褐色的带鱼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绿色和白色——小葱,那两片生姜也没逃过被上色的命运,也被染成了红褐色。
一上桌,外婆便用筷子将那块最大、最厚实的带鱼段夹给我,那筷子的一头是鲜美的鱼肉,另一头却是布满千沟万壑,长满老茧的手,我的鼻子不禁一酸连忙也夹起一块带鱼放入外婆碗中“外婆,您也吃”……
我将鱼鳍挑出,开始品尝,带鱼的肉质较其他鱼类的肉紧实,较猪肉又较松散、细嫩。带鱼自身的鲜和调料融合得堪称完美——鲜、香。
大饱口福之余,不禁感慨外婆手艺之高超,也曾在别处吃过带鱼,却远不如外婆烧的。这是配料、技艺的差距吗?不,外婆烧的更多了一份爱与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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