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轮,一个树一生的象征,既是旧的一轮的收幕,又是新一轮的开启。
黄昏,照着倦怠的飞鸟,飞鸟从树影中穿过。我的双眼伴着落日余晖,注视着那棵枯树。
家门口的树已被砍了许久,不知是修树工人故意留了一个叉,还是无意的,总之,原本一棵笔直的树干,却被插进来一条粗壮的树枝,不过也仅此而已,但以前的枝繁叶茂与鸟儿叽叽喳喳声,已全然不复。
树被砍掉之后,树干中那一圈一圈的,便是树的年轮了,像是一个贝壳不断的在给珍珠添加同心层,站在玻璃面前,那一圈一圈的像是一只硕大的眼睛,只能望着天空的一个点,他看不到我在盯着他,我也看不到他所看到的那一个天空的点。
枝干上被砍切的面是没有年轮的,有的只是中间的一个褐色小圈,周围都是白色的木了,像是一只缩小版的眼睛,也许他盯的不再是天空了,远方的霓虹灯?高楼林立的城市?还是远处那忽飘忽散的烟儿?
我总在想,那棵树已经被砍掉多久了?他何时还会长出新叶?何时才会恢复以往的枝繁叶茂?什么时候下雨的时候,那一大片巨大的树荫下,永远都是干燥的,不被雨水所侵蚀的?我觉得它不会再像往常一样,不,往年一样,在一个寂静的普通的夜晚,展出点点绿叶,他会如此的沉默下去,直到所有人觉得他再没用时,就被连根带土一起挖掉,死在所有人的心中。我感觉他那时不再是一个高大的树,而是一个沉默而委屈的小孩儿。
一棵树被摧残的如此遍体鳞伤,只留下漆黑的树干,像是被火烧掉似的,没有藤生植物的青翠,没有松柏的坚韧,高漠。但他却像是安了翅膀一般,循着所有人的足迹,遍布那千千万万个角落。
我又趁着落日余晖,将身影照在焦黑的树干上,我在恍惚间似乎看到他又高了一些。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