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吵什么呀?”睁开惺忪的睡眼,拍拍自己的脑袋瓜子,略带睡意的我渐渐清醒了不少,只听叽叽喳喳的一片,原本心情不好的我如火山般终于爆发了。哼,看我起来怎么收拾你们这些小畜生,我心想。
我迅速地穿好衣服,没等把鞋穿好,直接杀了出去,随手拾起一个不大的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劲浑身解数扔了出去,只听“轰”的一声,一群麻雀飞上墙头,跳落在延伸到院子里的树上。终于安静了不少。或是稚气未褪吧,我竟然为自己取得的胜利而欣喜。
刚吃完饭,刚上小学的妹妹便扯着我的衣角往外走,走到一个或许她以为比较隐蔽的场所,忽地又停下,仰起她那扎着马尾辫的小脑袋,用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略带神秘地注视着我,并以她独特的方式,示意我蹲下,满怀期待地说:“哥,咱家屋檐下有麻雀窝,哥,我想要,我想要!”说着便拽着我的衣袖来回摆动。这是她一贯的做法。虽然我跟麻雀有仇吧,但还没达到斩尽杀绝的地步。我不由的颤了一下,再看看身旁的妹妹,那眼睛晶莹剔透,毋庸置疑。于是我一咬牙,下了一个历史性的决定。“走,跟我来!”妹妹一听乐开了花,高兴得又蹦又跳。
我屛住呼吸,悄悄地来到屋檐下,果真如妹妹所料,里面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应该是不会飞的小麻雀,我暗暗猜想。接着我搬了个板凳,亦或是小麻雀们听到了响声,一下安静了许多,但还是依稀可听到沙哑的声音。妹妹在一旁欢呼着,雀跃着。我小心地爬上了板凳,踮起脚尖试探性地把手伸进檐内,如同探寻猎物般地搜索着,果然我摸到了一种软软的东西,那是他的窝。我缓缓地扫清周围的一切障碍,用双手小心地捧了出来。果真在那用草干编织的暖和的窝里,有五只还未长羽翼的黄嘴小麻雀。或是从未见过光明,亦或是我这个庞然大物的存在令它们胆战心惊,一个个喳喳个不停。妹妹在一旁跳的更欢了。
我把小麻雀小心地用筛子罩了起来,看着妹妹高兴的样子,一种幸福感油然而生。
不知过了多久,透过窗外,只见几只大麻雀在筛子上跳来跳去,墙头上也有几只麻雀来回巡视着,好像在窥探着周围所发生的一切。其中的一只嘴里还衔着不知从哪弄来的小木棍,试图性地将其插进筛子间的空隙。但由于空隙太小,连续换了几个方向都无济于事。而另一只则在筛子上窜来窜去,叽叽喳喳个不停,而里面的小麻雀也不停应和着,似乎在安慰,有貌似是告别。一会儿一只飞走了,我原以为它们放弃了,可事实往往出人意料。一会儿的功夫,又有一只衔着稻草的麻雀飞了过来,我不能断定它们是否是同一只,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面对危险的境地,毫无胜算可言的它们依然不放弃对信念的坚持,尽他们的绵薄之力来反抗外力,甚至包括对求生的渴望。而这种信念,正是源于骨肉至亲的深情,血浓于水的亲情。而作为高等动物的人类,我们又该怎样呢?看到这,我不禁对这些幼小的精灵肃然起敬。
我走出屋子,小心翼翼地把这些小精灵放到窝里,轻轻地放回原处,并在窝的两旁垫上几层厚厚的棉花,因为冬天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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