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篇文章,新婚夫妻为办一场豪华的婚礼,过了前半辈子唯一风光的一天,欠下外债,往后的日子捉襟见肘。
对无数人来讲,婚礼应该很重要的吧。
记不得什么时候L给我说过:我们之间有的问题源于缺了一场婚礼。7年前吧,我们特地选了一个黄道吉日,请了假去民政局。我还化了一个自己看来还精致的妆容。吉日不吉,我们吵了一架,败兴而归。第二天,心情还未完全平复,但请假不易,我们还是去拿了那个红本本。
我清楚的记得,我应该是还未想明白的。我就这样把自己嫁了?从研二生活在象牙塔开始,到工作两年,整整四年时间,幸福的样子千篇一律,不如意的时候都能归结一处:处女女与水瓶男,应该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不是想用不靠谱的工具去分析一个严谨的话题,而是无数次的心梗难忍找不到答案的时候,双方无法扭转的性格成为了终极答案。性格,是原罪。
可是,两个世界的人总会被与自己不一样的东西吸引,女人也无法拒绝温暖的包围,尤其是冷惯了的时候。所以,一寸见方的红底照片上,留下数十年后都会被自己和自己孩子反复拿出来摩挲端详的两个人的半身像。
他会问:我们真的就不举行一场婚礼吗?我眼睛盯着电脑,正在聚精会神的做一个长达15页的蜜月旅行计划,漫不经心的说:不举行啊。
当时的我并不能很清楚的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办一场婚礼,我就是不想。现在我知道了——我无法办一场完美的真正能让誓言成箴的婚礼。
见过了无数婚礼,正式举行前,也排演过数次:新郎穿着西式礼服,新娘穿着婚纱,父亲带着这辈子最美的她,并把她的手交到将与她生儿育女的男人手里,在主持人操作牵线木偶般的提示下,双方说一句:我愿意。
可是,没有神坛、没有神父、没有信仰,这句连指天誓日都算不上的“我愿意”,意义何为?
大红花轿红盖头,堂前三拜,天地为证,因为他们信老天。我不信老天,不信耶稣,所以,我不想要一场不伦不类的婚礼。我只信我自己,所以,我只需要问自己:这个男人,值不值得我和他过一辈子。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一纸婚约足矣。
我们都没有得到父母的助益,也不会有什么约束,所以,自己开心就好。
那么多年来,不管是把日子过成了诗,还是竭斯底里的一地鸡毛,跟有没有一场婚礼毫无关系。唯一有关系的,就是在夫妻双方你来我往刀光剑影的时候,学会了妥协二字。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有谁为了谁改变自己的人,最多就是在最甜蜜的那个阶段,隐藏了那个不好的自己。
早上起床,女儿对我说:妈妈我最爱你了。我吻了她的额头:你也是妈妈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如果L在,我会加上——之一。虽然我们都清楚,处于这个阶段的大部分母亲,孩子才是最爱吧。
一个红本本和一场血缘,把无关的两个人变成最紧密的三个人,或者四个人,成为最坚实的攻守同盟。我想,同盟成立之初,我们并不需要一场排演数遍的婚礼,而是……在我们都十分在意的人的见证下,许下一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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