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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隽:花乡茶谷,诗人梦

张隽:花乡茶谷,诗人梦

作者: 花熹cyp4290 | 来源:发表于2017-01-24 08:20 被阅读168次

                                          张隽:花乡茶谷,诗人梦

                                                               文|花样年华

    诗人王小波说,“我很渺小,无论做了什么,都是同样的渺小。但是只要我还在走动,就超越了死亡。现在我是诗人。虽然没发表过一行诗,但是正因为如此,我更伟大。我就像是行吟的诗人,在马上为自己吟诗,度过那些漫漫的寒夜。”

    1.

    是的,诗是可以御寒的,就像穷人裹上了一件冬衣,对着寒冬有了满不在乎。

    1月18日,在黄陂蔡榨,一个名叫花乡茶谷的地方,首届“花乡茶谷曾卓诗歌节·新年梅花诗会”的举行,正是这样的令人温暖,充满了爱与力量。

    原谅我的浅薄,我素不知冬日可以出门念诗唱和。

    原谅我的惊悸,当我看到诗人曾卓老先生的遗像,敬意像地下的热泉汩汩而出。

    原谅我的膜拜,那些诗作,一首首,配上白瓷花盆和怒放的小小枝梅,我简直热泪盈眶!

    《老水手的歌》,

    《黄昏的歌》,

    《悬崖边的树》,

    《一个少女的回答》……

    苦苦追寻的诗与远方,它不就在眼前?

    我也写诗,像个小偷般。在暗恋的男生牵起了另一个女生的手时写,在被现实的利戟刺得血肉模糊时写,在努力很久却依然一无所获时写,在年岁一日老过一日的惶惶时写,在年初岁末的信誓旦旦时写。

    在清晨,在黄昏,在无数深夜。我,像个诗人。

    2.

    我们到曾卓老先生的故居凭吊。

    门前敞亮,极目远眺可见远山近树,外墙古朴典雅,朱红的大门配着黄铜门把手,祠堂内院分上中下三殿,这幢红砖青石老宅因着屋主人的不凡,焕发了新的生命力。曾家大湾祠堂和曾氏宗聖祠已于2011年被武汉市授予文物保护单位,可以想见它将渊源绵长地流传下去。

    与之相去不远的是一间残破荒芜的老屋,屋前屋后,尽是落光了叶子的老树,树梢端着一个硕大的、寂寞的鸟窝。屋子应是久无人住了,碎渣堆积,无处下脚。想起元代小令《醉中天》:“老树悬藤挂,落日映残霞。隐隐平林噪晓鸦。一带山如画,懒设设鞭催瘦马。夕阳西下,竹篱茅舍人家。”

    一个欣欣向荣,一个日薄西山。

    一个永垂不朽,一个悄悄湮灭。

    死亡带不走的,是诗魂。

    致敬,诗人!

    3.

    行于山谷,一片清幽,祥和。

    头顶的参天大树无声,低矮匍匐的茶树无言,顺着一级一级的青石板小径迂回。忽而上行,忽而下行。

    层竹之翠,茶树之碧,落木之萧萧,藤条之垂蔓,在移步易景中变换。人若在山谷的怀里,恣意享受沁人心脾的空气,起伏的胸膛尽情吐纳着。

    半山腰一座亭子,仿佛是诗人刻意安排的逗点,恰到好处的屹然坐落。小憩、观景,又或品茗、论道皆可。

    一树一草,皆是上帝写给我们的情书,由时光来代笔。落笔处,尽是脉脉的深情。

    我爱这样的静默,不说话,这一切刚刚好。

    4.

    行至山脚,漫山遍野突然喧闹起来!

    哦,那是梅!在严寒中,梅开百花之先,独天下而春。

    仿佛攒了一季的力气,所以开得热烈奔放。梅花冰清玉洁,纯贞高雅,一簇簇,一枝枝,一朵朵,红的艳若朝霞,黄的似金色麦浪,令人陶醉。

    它的枝干漆黑而多糙纹,其枝虬曲苍劲嶙峋、风韵洒落,有一种饱经沧桑之美。

    “着意寻香不肯香,香在无寻处”,空气中氤氲着梅的香,蜡梅香味浓烈,而红梅花香味清甜。钻入丛梅近身赏,暗香盈袖。

    探梅赏梅须及时。过早,含苞未放;迟了落英缤纷。

    这时候的花乡茶谷,倒是极好的赏梅时节。异日,大雪覆山,万里银装,古梅一树雪,那时踏雪寻梅,该是人生一件美事!

    突然忆起了南北朝之后,“寿阳公主作梅花妆”的故事,美人倚花娇,“若缀寿阳公主额,六宫争肯学梅妆。”

    唐王李世民写下“送寒余雪尽,迎岁早梅新”咏梅绝句。

    陆凯折梅赠友人范曄,随赠诗“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寄一枝春”。

    大概梅最好的,美人英雄骚客不吝赞美之词,但无论什么溢美之词用在它的身上都不过分吧。

    5.

    诗歌节是久违诗的海洋。

    到会的诗人、书法家、艺术家、作家们纷纷登台朗诵。诗的国界,是不分年龄、地位、职业、性别的。这一刻,我们都是诗的孩子,摒弃了世俗计较、忘却了红尘烦恼、屏蔽了灯红酒绿。

    只有诗!

    唯有诗!

    大师兄说,诗歌的距离和灵魂是最短的。

    忆起以前读诗的日子,竟要落泪!

    曾卓、泰戈尔、三毛、汪国真、席慕蓉、木心、海子、顾城、雨果、普希金……那么多,那么多的诗人,那么多的好诗,竟然都被生活磨得消失殆尽,丢得七零八落了。

    今天,念一首诗,送给自己: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海子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愿我们都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愿永远对诗有着单纯的向往与爱。

    无论生活,怎样狰狞。

    6、

    我见到了一位90年代的诗人,如今他是花乡茶谷的主人——张隽先生。翻开先生赠与的诗集《野菖蒲》,一种久违的气息扑面而来。

    80年代,先生组建“热风”诗会,还有幸得到过艾青、臧克家、曾卓的教诲,这种文字缘分真是可遇不可求!

    诗人后来转战商界,参与红岗山茶场改制,收购3000亩茶场,华丽转身成炙手可热的商界精英。

    可是当他激情万丈的朗诵自己的诗集《野菖蒲》时,分明可以看到那个“热风”诗社的文青!

    他说,我现在几乎不写诗了。

    我说,你应该写下去。

    你看,你曾写给曾卓的诗:

    悬崖边的树没有倒下,

    她在险峻的岁月站立,

    老水手从痛苦的海洋远航归来,

    悬崖边的树召唤着他的痴情,

    一千声一万声潮水汹涌,

    老水手不朽的春天,

    开满了悬崖边的树。

    愿你,既有盔甲,又有软肋。

    愿你,既有茶舍,也有诗行。


    作者简介:花样年华,江城女子,期刊写手,纪实作家,励志姐,颜控,美食控,写热点、励志、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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