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居住的城市到两个能与之相差季节的城市去旅行一周,发现短暂地“逃避”对短暂厌世的治疗作用也只能起到治标不治本的作用。
火车上,窗外,那些呼呼向后的奔跑的风景和建筑物,窗内,那些来自天南海北拿着或轻或重行李的旅人们,一站停,一站发,有人上,有人落。
坐在咔嚓咔嚓响的绿龙里,穿过白天和黑夜,穿过田野和山林,同一片天空下,看到的云不同,感受到的风不同,心境自然也会不同。来到一个很多陌生人都说的很美丽的城市,平静地看完美景后,发现待久了其实也会想家。
这是一种生理上和心理上同时引发的共鸣,不是那个地方的景色不够优美、不够吸引人,也不是那里的食物不好吃或是当地的人不够友好,只是一种纯粹的念想,只是一种习惯被短暂地切除后的后遗症。
据说人在刚被截肢后的一段时间内大脑还能感觉到被截掉的那部分肢体,而离开家和这个类似,明明已经离开熟悉的地方和环境了,但还是会幻想着此时此刻如果还在家的话,应该正在干着某件事情。
身体在逃离,大脑在想念,真算得上是矛盾组合的最佳例子了。累了想回家,不是因为家一定多么豪华、宽敞,纯粹是因为家人与自己的关系是最简单、最纯粹的,而这样简单纯粹的关系能将前进路上耗尽的能量再次充满。
察觉了逃离的念头,便会去想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就像走在路上时让你感觉到疲惫的,并不一定是无法企及的目标,也有可能是鞋里的沙。
所以该回了,去把鞋里的沙倒掉,逃避和拖延都不是解决问题的上上之策,直面才是,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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