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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欠他一条命
“夏以诺，我让你跪在这里赎罪，可没有叫你在这里睡觉！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才能残忍到在这里堂而皇之地睡着？”
“我没有……”
“我亲眼看见的，你还告诉我没有？你觉得我是瞎了吗？”
顾言城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刃，一下子就捅进了夏以诺的心口。
夏以诺自嘲地抿了抿唇，眼底全是苦涩。
她知道的，他不信她！
他当初就觉得是她故意下药爬上他的床，还找来记者把事情闹大，硬逼着他娶了她。
后来在婚礼上又爆出了一大堆她和不同男人的亲密照片，紧接着顾新北自杀了，自杀的原因还是因为她。
在这些事情面前，她的解释太过苍白无力，顾言城也根本不信！
夏以诺勉强地撑着身子跪好，膝盖上早就青紫一片，已经不知道在这里跪了多久，之前更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但是她的晕倒在顾言城的眼中却成了偷懒睡着！
顾言城就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哪怕是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样子，眼底都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冷漠和憎恨。
她那么肮脏不堪，一边下药爬上他的床，一边勾引新北，还和那么多的男人……
新北为她死了，她还能口口声声说他们根本没有在一起过。
这样有心机又恶毒的女人，她所有的软弱都是装的，都是有目的的。
根本不值得他可怜！
“夏以诺，如果再让我看见你不好好跪着的话，你妹妹的药会马上被停掉。”
他的话冷酷得不带一丝感情，一句话瞬间瓦解了夏以诺所有强忍的坚强。
“不……不要！言城，求求你，停了药小希会死的。她还那么小，我求求你了……”
夏以诺红了眼眶，泪水不断滑落。
她的父母早亡，妹妹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如果连她都死了，那这世上她真的就再没有亲人了。
顾言城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夏以诺，这都是你欠新北的，你欠他一条命！”
夏以诺跪着，一点一点挪到他脚边，伸手死死地拽着他的裤脚，嗓音一直在颤抖：“我欠他的，我来还，好不好？求求你，不要停了小希的药……”
就算她否认，顾言城还是把顾新北的死强加在她的身上，那么只要惩罚她一个人就够了。
只要小希好好活着，就够了！
顾言城蹲下身，伸手狠狠掐住她的下颚，力道大得几乎将她的下巴碾碎，“夏以诺，你还，你拿什么还？拿你这条卑贱肮脏的命来还吗？”
卑贱、肮脏，这样的词，再一次戳痛了她的心。
大颗大颗的泪珠不断滴下，滴在顾言城的手背上，微烫的温度一下子灼痛了他的心。
他狠狠蹙眉，猛地一把将她甩开，夏以诺被这力道一甩，头重重地撞在一边的墙角。
鲜血从额角滑落，温流的液体一下子便模糊了她的半边脸颊，看上去很是触目惊心。
顾言情看都没看一眼，他低声开口，嗓音极端地冷酷，“你就在这里好好跪上一夜，好好向新北忏悔，如果再被我看到你擅自睡着，就别怪我无情！”
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瞬间变得空荡冷寂的大厅，夏以诺一身单薄地跪着，脸色透白，背脊却挺得很直。
她面前供奉着一个香案，上面摆着各式供品，今天是顾新北的头七，而彻夜跪在这里，就是顾言城对她的惩罚！
<1>
第2章 你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勾引我吗
一盆冰水迎头猛地浇到夏以诺的身上，直接将她淋得透湿。
青紫肿胀的膝盖颤了一下，她一个不稳，便跌在了地上。
两个佣人手拿着柳枝条快步走上去，对着她的背上就是一顿猛抽。
“你们做什么！”
夏以诺手撑着地板，想从地上站起来，可是本就跪了一夜早就僵硬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太太，你也别怪我们，这是先生嘱咐的。您在灵堂跪了一夜，晦气重，出来不去晦气可不行！”
细长的柳枝条一下一下地抽在夏以诺的背上，大腿上，抽得她浑身战栗，咬紧了下唇才止住了差点脱口而出的痛哼。
她不知道是这些佣人故意的，还是顾言城本就是这么吩咐的。
夏以诺死死地咬着唇瓣，斑驳的咬痕早就裂开，渗出了丝丝血色。
她一只手撑着墙，勉强起身，用力猛地推了其中一个佣人一把，怒道：“滚开！”
就算再落魄，她也不至于被这些人欺负。
许是她此刻的眼神太过冷厉，两个佣人站在一旁，举着手里的柳枝条，竟是一动都不敢动。
夏以诺扶着墙壁，艰难地往楼梯口走去，必须得换一身衣服去医院，她答应了小希今天去看她的。
好不容易硬撑着回到房间，她忍着浑身的痛，手指颤抖地脱掉身上蒙着一层冰渣的衣服。
十根手指全被冻得青紫，才颤颤悠悠地脱掉了身上的外套长裤，只剩一条衬衫还罩在身上。
“砰”的一声，门口传来一声响，夏以诺脖子僵直地回头去看，却对上一双冷冽讥诮的黑眸。
她指尖僵冷地抓着胸前半敞开的衣襟，清楚地看到顾言城眼底慢慢浮现的鄙夷和轻蔑。
顾言城看着她，快步朝着她的方向走去，讥讽的微笑在他的薄唇边慢慢荡开。
他伸手，一把捏住她小巧精致的下巴，嗓音低哑透着十足的讽意，“大白天穿成这样，夏以诺，你又想勾引谁？”
半透明的白色衬衫，还有那露在外面的雪白玉腿，每一处都很勾人。
顾言城黑眸愈发的暗，里面忽然窜起一簇小小的火苗，拽着她的手，一把就拖到了不远处的床上。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直接扯开了夏以诺身上的衬衫，他的动作毫不怜香惜玉，粗鲁地在那一片无暇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串绯红的印记。
夏以诺吃痛，眼眶微湿地仰头看他，“言城，你别这样，很痛。”
“痛？”顾言城轻哼一声，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夏以诺，你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勾引我吗？看来昨晚的惩罚还不够，你根本就是不够痛！”
“我没有！明明是你叫那些人朝我身上泼冰水，我才会上来换衣服的……啊……”
夏以诺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马上传来，痛得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顾言城一手掐着她的腰，看着眼前这张魅惑的脸，想到她的恶毒，心底的那股暴戾之气怎么都压制不住。
夏以诺痛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拼命地挣扎，得到的却是更加残忍的折磨。
<2>
第3章 我就是要你痛
“夏以诺，门都不锁，就把衣服脱光，还说不是为了勾引我！你就那么贱吗，一天没有男人都受不了？”
俯在她身上的男人浑身上下充斥着冰冷的气息，嗓音低哑，满是嘲讽。
“我没有……言城，你一定要这样羞辱我吗？”
夏以诺满脸是泪，疼得连说话呼吸都痛彻心扉。
“夏以诺，我就是要你痛，这样的痛才能让你知道你到底是怎样人尽可夫的女人！外面那些男人满足不了你吗，还千方百计想爬上我的床？既然你这么想要，那我就让你永生难忘！”
夏以诺咬紧牙关，承受着这非人的折磨，指尖深陷进掌心，留下一串触目惊人的印记。
那个酒会，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她不过喝了一杯旁人递过来的红酒，之后就不省人事。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跟他躺在一张床上。
那些忽然闯进来的记者，更加不是她安排的，她做的最错的就是在顾家长辈逼他娶她的时候，选择了接受。
因为夏以诺暗恋了顾言城五年，自从第一次在大学校园见到他，她就把这个男人刻在了心里。
可是她又怎么会想到，在她梦幻般的婚礼上，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顾新北，顾言城唯一的弟弟，在那天，一个人开着车冲进了冰冷的河水里。
他连人带车一起被埋葬，却在临死之前给所有的亲朋好友发了一条短信。
他说他早就跟夏以诺在一起，可是却要看着他心爱的女人和他的亲哥哥结婚。他接受不了这么残酷的事实，又没有勇气去抢婚，所以只能选择永远的消失！
如果那条短信还没有把夏以诺击垮，那接下来在婚礼现场忽然曝光的她和好几个不同男人的亲密照片，就直接将她从天堂打入地狱。
“言城，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我跟顾新北从来没有在一起过，我更加没有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我自始至终爱的都只有你一个人啊！”
眼泪越掉越凶，模糊了夏以诺的视线，也疼痛了她的一颗心。
“夏以诺，不要说你爱我，那只会让我恶心！看着新北就那样死了，你竟然没有一点点的歉疚。我真想刨开你的心，好好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能残忍到这个地步！”
顾言城赤红着一双眼，眼神凶狠得就像猛兽，恨不得直接将她撕碎。
夏以诺痛得几乎以为自己就要那么死了，可是他的动作却越来越猛烈。
每一次在她以为已经足够痛的时候，又让她觉得更痛，层层叠加，好像永无止尽一样。
就这样折腾了好几个小时，顾言城才觉得够了，直接起身去洗澡。
“哗哗……”的水声在耳畔响着，夏以诺眼神空洞地躺在床上，白皙无暇的肌肤上到处都是可怕的红紫色印记。
她浑身酸痛，就像失去了知觉一样，连动一根手指都难。
早就破碎不堪的心上，又添了一道新的伤痕，眼眶早就干涸，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3>
第4章 你怎么还有脸占着顾太太的名分
夏以诺推门从病房出来，眉心瞬间便皱了起来。
小希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才说了那么一会话就累得睡着了，要不是有那些进口药吊着，她真的不知道小希会不会随时……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拿着手里的空水壶，准备去开水房重新接点热水。
刚走了没一会，就看见站在电梯口的顾言城以及他身侧含笑而立的萧雨涵。
两个人低声说着什么，挨得很近，举止亲密。
顾言城看着萧雨涵的眼神，满是温柔，眉眼间都染着浅浅的笑意。
夏以诺僵在原地，心口的某一处就像忽然被针狠狠扎了一下，钻心地疼。
她已经很久没在顾言城脸上见过笑，他看着她的时候不是冷漠到面无表情，就是讥诮到满是轻蔑。
她下意识想逃离这样的场面，还没往前走，萧雨涵已经看见了她，主动打起了招呼。
“以诺，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雨涵扬眉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熟稔。
夏以诺脸上一僵，脚步瞬间停了下来，脖子僵直地转身看她，低声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雨涵两年前就去了D国进修，两个人已经有很久都没有见过面了。
“刚回来没几天，”萧雨涵低眸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水壶，“你去打水吗，我陪你去吧，正好跟你叙叙旧。”
她说完还没等夏以诺回应，就伸手扯了顾言城一把，“言城，你等我会，我跟以诺说会话就过来。”
她的动作很亲昵，说话的语气更亲昵，然而顾言城却没有一点点的抗拒，看着她的眼神反而满是宠溺。
夏以诺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刻，她真的觉得很多余，仿佛打扰了他们之间的浓情蜜意。
手指用力地攥了攥，她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能维持脸上淡然的神情。
萧雨涵跟顾言城说完，就走过来，挽着她的胳膊，拉着她往开水房走去。
到了开水房，夏以诺站在前面接水，萧雨寒站在她身后看着。
“夏以诺，你为什么还不跟言城离婚？你那么贱，到处勾引男人，连新北都不放过，还害死了他。你怎么还有脸占着顾太太的名分？”
冷冰冰的话语，满是讽刺，在身后响起。
夏以诺瞬间一愣，她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满脸轻蔑看着她的萧雨涵，仿佛刚才的客气亲昵，全是她的幻觉。
“你……你说什么？”
萧雨涵冷冷一笑，“夏以诺，婚礼上你的那些肮脏事，弄得人尽皆知，害言城戴了那么大的一顶绿帽子，成为了宁城最大的笑柄。你还害得新北没了命，害得顾伯伯他们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这样的贱货，为什么还要占着顾太太的名分，你为什么还不跟言城离婚！”
夏以诺从她眼底看到了一抹怨毒之色，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她猛地冲上前，一下子就打翻了面前正在接水的水壶。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一下子响起，滚烫的热水就这样倒在萧雨涵的手背上，热气直冒，瞬间被烫掉了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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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
夏以诺从她眼底看到了一抹怨毒之色，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她猛地冲上前，一下子就打翻了面前正在接水的水壶。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一下子响起，滚烫的热水就这样倒在萧雨涵的手背上，热气直冒，瞬间被烫掉了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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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雨涵的惨叫声太过凄厉，夏以诺还没缓过劲来，就被听到声响赶来的顾言城一把推开。
她踉跄地往后一倒，整个后背一下子撞到开水机上，后背瞬间像被灼烧了一般的痛。
然而顾言城却看都没看她一眼，他抓着萧雨涵的手，就冲到一旁的冷水池冲水，帮她缓解疼痛。
“言……言城……我好痛……”
萧雨涵喘着气，痛得满脸是泪，声音都已经哽咽。
顾言城看着萧雨涵脱了一层皮的手背，那赤红的颜色看上去很是触目惊心，铁青着脸怒问了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雨涵疼得直抽气，抬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言城，你别怪以诺，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的话瞬间让夏以诺愣住了。
“萧雨涵，你说什么呢，明明是你自己故意打翻了水壶！”
“以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知道我有多在意自己的手吗，我学了十几年的钢琴，手伤了也许我就再也弹不了钢琴了。我怎么可能故意打翻水壶冤枉你！”
她说完就转头看顾言城，低声道：“言城，算了，就当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别怪以诺了。你带我去烫伤科看看吧，真的好痛。”
“萧雨涵，你胡说，分明就是你故意的，你……”
夏以诺下意识地想要辩解，却在顾言城越来越阴鸷的视线中断了声音。
顾言城直接就怒了，满脸冷寒地盯着她，“夏以诺，你真的觉得我这么蠢吗？雨涵学了十几年的钢琴，一心想成为钢琴家，她会拿自己的手开玩笑？”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她心底一痛，他的不信让她遍体生寒，眼底很快便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言城，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
夏以诺走上前，想要抓住他的手，却被猛地一把甩开。
“信你？”顾言城讽刺地笑了笑，“我只相信我眼睛看见的事实，不信有些心肠歹毒人的话。”
萧雨涵挽着顾言城的手，满脸委屈地看着夏以诺，“以诺，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可是你也不能这么冤枉我。
刚刚明明就是你直接打翻了水壶，我是为了帮你才烫伤的，你怎么可以反过来说我是故意的。以诺，你这样做，也未免太过分了！”
夏以诺脸色煞白地瞪着她，怒道：“萧雨涵，你太可怕了，你怎么忍心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气疯了，上前就去撕扯萧雨涵，手还没碰到她，就被顾言城一把掀翻了。
脚下一个踉跄，夏以诺整个人重重地跌在地上，后背撞到身后的墙角，疼得差点晕过去。
但是这疼，却也比不上心底快要窒息的痛。
她抬眸看着顾言城，看着他眼底的寒芒，就像有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在她心口戳了一个血窟窿。
这一刻，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在他眼里，萧雨涵说的才是事实，她说的永远是谎言。
她的心早就痛到了麻木，却还是倔强地咬着唇，声音压抑地道：“顾言城，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顾言城黑眸忽闪了一下，一抹复杂的情绪一闪而逝。
就在他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萧雨涵的痛呼声，“言城，我好痛，真的好痛，我的手好像没有知觉了……”
“别怕，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
顾言城再没多看夏以诺一眼，扶着萧雨涵就往外走。
看着他小心翼翼扶着萧雨涵的样子，夏以诺眼角的泪落得更凶，她自嘲地笑了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5>
第6章 你的罪还没赎够，休想离开
夏以诺离开医院回家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失魂落魄的，她一个人呆坐在房间，像傻了一样。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门口传来“砰”的一声，顾言城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一把就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她心口剧烈地跳动了一下，愣愣地看着他，眼神还有些恍惚。
“夏以诺，你怎么会这么恶毒？你知不知道雨涵的那双手会留下永久性的伤疤，她再也上不了台，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顾言城目光森寒地看着她，嗓音冷到了极致，一副恨不得撕了她的模样。
夏以诺看着他，忽然凉凉地笑了笑，“是吗，那是她活该！”
萧雨涵故意把那么烫的水泼到自己手上，肯定就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那不是活该是什么。
手腕猛地一痛，顾言城捏着她的手，力道大得恨不得将她的手骨捏碎。
“夏以诺，亏得雨涵还帮你说好话，你竟然还死不悔改！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可以这样一次又一次肆意地伤害其他人！”
顾言城看着她，狭长的黑眸里闪烁着寒芒，每一寸都冷到了极致。
此刻，在他眼里，夏以诺恐怕已经成了这天下最恶毒的人。
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哪怕就是呼吸，都是错的。
夏以诺的心早就痛到没有知觉，听到他的话，唇边讽刺的弧度愈发的深。
“对，我就是恶毒，既然我这么恶毒，顾言城，我们离婚吧。”
她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日子，被肆无忌惮的羞辱，还被一次又一次的污蔑，她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离婚”两个字一下子刺痛了顾言城的神经，他伸手猛地掐住她的下颚，怒道：“离婚？你想都别想！夏以诺，你欠我一条命，你的罪还没赎够，休想离开！”
夏以诺看着他暴跳如雷，却是因为离了婚她就不能再继续赎罪，原本以为已经死了的心，再一次被伤得鲜血淋漓。
一行清泪缓缓从眼角滑落，她看着顾言城，轻轻笑了笑，“顾言城，你永远不会知道，为了爱你我承受了多少！”
如果不是爱他，她不会在他一次次伤害她之后，还对他心存期盼。
如果不是爱他，她不会傻到承受所有！
“爱我，呵……”顾言城冷哼一声，“夏以诺，你爱我，真是这世上最大的一个笑话！你有那么多的男人，一边跟他们耳鬓厮磨，一边说爱我，夏以诺，你不觉得你口口声声的爱很恶心吗？我可不要你的爱，我嫌脏！”
说完，他一把将她甩开，更森冷的声音接着响起，“走吧，跟我去医院，去给雨涵赔罪。”
“我不去！”夏以诺拔高了声音，“整件事都是萧雨涵一个人自编自导自演的，我凭什么去给她赔罪！”
顾言城听到她的话，黑眸泛起一片猩红，冷笑道：“夏以诺，你可以不去，那你就等着小希的药全被停掉。”
“顾言城，你这个混蛋，你又拿小希威胁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小希没了那些药，她会死的！”
他的一句话，就让夏以诺绝望得只能妥协。
他了解她，知道她的软肋，每一次都可以准备无误地在她心上插上最深的一把刀。
<6>
第7章 既然是她做的，就该道歉
顾言城将夏以诺扯到萧雨涵的病房门口，冷声威胁她，“进去吧，好好跟雨涵道歉，你妹妹的药断不断，就看你道歉的诚意够不够。”
夏以诺凄凉地笑了笑，死死地咬着下唇，推门走了进去。
“言城，你怎么把以诺带来了？我说过了，不用她道歉的，都是我自己不小心。”
萧雨涵靠坐在床上，一双手被白色绷带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脸色看上去有几分苍白，唇边还挂着一抹温婉的笑。
看上去特别的懂事，特别的体贴。
“不用，既然是她做的，就该道歉。”
顾言城的声音冷酷到了极点，透着森森的寒意，一如他刚才威胁她时的无情。
夏以诺心底一痛，但是想到小希，她只能忍耐。
她面无表情地上前几步，看着萧雨涵，声音平板得没有一丝起伏，“对不起。”
只有三个字，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就像是公事公办一般。
“夏以诺，这就是你的诚意，我看你是不想小希好了！”
还没等萧雨涵说什么，顾言城就已经先怒了，显然对她的道歉极度不满。
“对不起，是我的错，害你受伤了，你想打想骂都随意。”
夏以诺表情未变，只是添了几个字，听上去讽意十足。
“你！”顾言城冷着脸，正要发作，手机恰好在这时候响了。
他冷眸刮了她一眼，满是警告，随即拿着手机出去接电话了。
萧雨寒看着缓缓关上的门，脸上的神情瞬间变了变，她扬眉冷笑，“夏以诺，言城根本不爱你！要不是你当初下药爬上他的床，要不是顾伯伯逼他娶你，言城根本不会跟你结婚！
你跟那么多男人上过床，那么脏，你凭什么能顶着顾太太的名分。只有我，才配待在言城身边，你识相地就赶紧跟他离婚，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萧雨涵，这就是你的目的？你也真挺能对自己下手的，那么烫的水，眼睛眨都不眨都倒在自己手上。你不是一直想做钢琴家吗，怎么，为了言城，连你的理想都放弃了？”
“呵……”萧雨涵笑得无比得意，“我没那么傻！我的手之前在国外就受了伤，早就弹不了钢琴了。现在不过是烫一下，就能换来言城的愧疚和疼惜，还能让他更厌恶你憎恨你，何乐而不为呢！”
夏以诺心底的怒气一下子被点燃了，她抬手就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一巴掌萧雨涵原本是可以轻易躲开的，却在触及房门被慢慢推开时，干脆不闪不避，直接挨了一下。
她摸着红肿的脸颊，声音马上变得哽咽，“以诺，就算我喜欢言城，你也没必要这样……”
“夏以诺！”
顾言城怒吼着上前，猛地拽了她一把，铁青的脸上满是狰狞的怒气。
夏以诺被他那一拽，整个人直直地撞在床沿上，小腹结结实实地被床角撞了一下，剧烈的疼痛一下子将她吞噬。
额头上冷汗直冒，她一只手按着小腹的位置，痛得脸色惨白，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夏以诺，我是让你来道歉的，不是让你作威作福的！”
顾言城黑眸里满布阴鸷，仿佛能滴出水来。
夏以诺抬眸，静静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辩解也没有，就转身往门口走去。
每走一步，小腹就钻心一般的疼，那种疼就好像硬生生将她整个人劈开一样，痛得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夏以诺，你给我站住！”
顾言城见她转身就走，眼底的怒焰烧得更加猛烈，正想追上去，却被萧雨涵拽住了衣角。
“言城，算了，不怪以诺，要怪就怪我……”
萧雨涵说着竟嘤嘤地哭了起来，他瞬间就打消了追上去的打算，顺势坐在床边，低声哄慰她。
夏以诺艰难地往外走，小腹却越来越痛，身下隐隐有一股热流慢慢涌出，一下子加剧了她心底的恐慌。
<7>
第8章 她竟然怀孕了
夏以诺走到外面，一只手按着小腹，一只手勉强撑着墙，艰难地往电梯口挪动着。
到了电梯口，她松开手，垂着眸，脸色惨白地走了过去。
刚走几步，迎头就撞上了一个坚硬无比的胸膛，被撞得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没事吧？”
耳边传来低沉的男声，夏以诺还没来得及抬头，就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夏小姐，你怀孕了。有一点点出血，一周之内禁止任何的激烈运动，严禁房事，否则可能会导致流产，你要多注意了！”
夏以诺捏着那张轻薄的化验单，手经不住有些颤抖，她竟然怀孕了！
“以诺，恭喜你。”
萧止楠看着她，诚心地祝福，眼底却快速地划过一丝黯然。
夏以诺看着他，唇角轻勾了一下，却满是苦涩。
刚才她不小心撞上的就是萧止楠，他曾经是她大学的学长，两个人同在一个社团，他甚至追求过她。
可是因为她那个时候心里只有顾言城一个人，就拒绝了他的表白。
从毕业到现在，他们已经两年多没见了，没想到今天会在医院碰上。
“谢谢。”
她低低应了一声，嗓音微哑，没有太多的喜悦，更多的却是惶恐和茫然。
能有一个顾言城和她的孩子，夏以诺本该欣喜若狂的，可是一想到他对她的误解和怨恨，她不知道这个孩子来的是不是时候。
如果顾言城不想要这个孩子，怎么办？
她按着小腹的指尖不由得紧了紧，一张脸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看上去真的没有一点将为人母的喜悦和兴奋。
“以诺，你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萧止楠一脸关切地看着她，他的脸上布满了温柔和担忧，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眷恋和怜惜。
夏以诺对上他的视线，瞳孔下意识地一缩，偏头避开了他太过炙热的目光。
“我没事，谢谢你学长，我该回去了。”
她从椅子上起身，头还是有点晕，身子轻轻一晃，差点又要晕倒，幸好萧止楠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扶住。
“以诺，你看上去不太好，我送你回去吧？”
“学长，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手，适当地保持了距离。
夏以诺咬着唇，硬撑着推开门往外走去，萧止楠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以诺，你这样回去我真的不放心，这样吧，我打电话给言城，叫他来接你。”
听到他的话，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急急抓住他的手，声音哑得不像话，“不，不要，不要给言城打电话！”
萧止楠毕业的这两年直接去了M国进修，也是这两天才回到宁城。
他只知道夏以诺嫁给了顾言城，根本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以为她终于嫁给了喜欢的男人，应该是幸福的。
一想到萧止楠给顾言城打电话，他就会知道她怀孕的事情，甚至可能会直接带她去打胎，夏以诺的身子就战栗得更加厉害。
“学长，求你了，不要给言城打电话，更不要告诉他我怀孕了……求你！”
她整个人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到可怕，仿佛随时会再次晕倒。
萧止楠看她这个样子，下意识地伸手将她半搂在怀里，低声哄着，“以诺，别怕，我答应你，我不告诉他！”
“夏以诺，你就那么缺男人吗，就这么一会，马上就勾搭上了一个？”
身后突然响起的低沉男声，一下子像一个惊雷一般在夏以诺心底炸开。
第9章 求求你，不要
夏以诺垂下眼睑，强忍着晕眩，轻轻推了萧止楠一把，“学长，你放开我。”
萧止楠松开手，见她站稳了，才回身去看顾言城，却在触及他眼底的厌恶和冷蔑时，整个人蓦地一愣。
“言城，我有点不舒服，学长只是扶了我一把，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咬着唇，极力忍耐着心底的酸涩，低声解释了一句。
顾言城冷冷地看着她，“夏以诺，你没必要跟我解释，你知道的，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他的一句话，仿佛一把刀狠狠地捅进了胸膛，夏以诺眼眶瞬间湿了。
她掩饰性地侧过身，不想被顾言城看到她的脆弱，却让泛红的眼眶清楚地印入了萧止楠的眼底。
他看着她此刻脆弱无比的样子，心一下子就疼了，脸上很快浮起了丝丝的怜惜和舍不得，也因为顾言城那样的态度而愤怒。
“言城，以诺是真的不舒服，她之前还晕倒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顾言城看着他，冷眸看着夏以诺过分苍白的脸，声音讽刺地道：“怎么，舍不得？你可别被她这张脸骗了，这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只要你想看，她分分钟可以演好几出的大戏给你看。”
夏以诺一下子就咬紧了下唇，唇瓣上瞬间渗出一片血色，她垂着眸，掩去了眼底不断涌上来的湿意。
他大概是这世上最残忍的人，永远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语，可以成功地羞辱她，在她心上捅上一把又一把的刀子。
捅得她鲜血淋漓 ，痛彻心扉，还不罢休。
萧止楠闻言，一下子就怒了，他快步上前，一下子就揪起他的衣领，“顾言城，我不信以诺是这样的人，你们现在是夫妻，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她！”
“呵，”顾言城猛地一把将他甩开，伸手就扣上夏以诺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萧止楠，你知道我们是夫妻就好，我想怎么侮辱她，都与你无关！”
他说完，就拽着夏以诺往前走，速度极快，完全不在乎她跟不跟得上他的脚步。
“以诺！”
萧止楠急急地追了几步，却在夏以诺回身看着他的哀求眼神中败下阵来。
他看得出来，无论顾言城说什么做什么，她还是爱他。
他们终究是夫妻，他只是个外人，就算追上去，又能怎么样呢？！
顾言城一路拽着夏以诺回家，直接将她拎到房间，一把就摔在了床上，动作毫不留情，不带半点怜惜。
他伸手掐住她的下巴，黑眸暗得好似泼了墨，“夏以诺，你就那么贱，一天没有男人都不行？”
夏以诺眼神悲凉地看着他，唇边是自嘲的笑，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言城蹙着眉，稍微一用力，就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一大片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凉得她一阵寒颤。
“言城，不要，你放开我！”
察觉到他要做什么之后，夏以诺本能地开始挣扎，她没有忘记医生跟她说过的话。
但她的那些挣扎，对顾言城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俯身在她身上，手上轻易地一用力，嘶拉一声便扯开了她的裙子。
“不要……言城，求求你，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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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的孩子还能保住吗
“啊……”
顾言城根本没理会她的乞求，直接占有了她。
夏以诺痛得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一只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另一只手死死护着小腹的位置，生怕他粗鲁的动作伤到了孩子。
“言城，求你了，停下，不要这样！”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一下子就湿了一片床单。
顾言城半眯着眸子，眼神冷厉地看着她，动作未停，声音却更冷，“怎么，勾搭上了萧止楠，就不让我碰了？夏以诺，你不是喜欢我，就想让我上吗，我这是在成全你！”
夏以诺死死地咬着唇瓣，哪怕再痛，也没再发出一声低哼。
血腥气弥漫在口腔里，泪水越流越多，她的心也仿佛死了一样。
顾言城根本不在乎她是什么反应，只是变着法地折腾她，动作一次比一次粗暴，甚至在看到床单上星星点点的血色之后也没有停歇。
身下像被撕裂了一般疼，夏以诺心底的绝望不断蔓延，她不知道孩子有没有被伤到，更不知道这无止尽的折磨什么时候可以接受。
她除了咬牙忍受，除了流泪，什么都做不了。
等顾言城折腾得累了，她早就晕了过去，黑色的长发铺散开，映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愈发的苍白。
他看着她赢弱无比的样子，看着她布满紫红色印记的美丽酮体，黑眸里溢满了层层叠叠的阴霾，浓得散不开……
许久之后，夏以诺才悠悠转醒，她轻轻一动，身下就传来一阵磨人的钝痛，一下子就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低低“嘶”了一声，缓解了很久，才喘着粗气慢慢挪动身子。
身下的床单上那零星的血色，一下子撞进她的眼底，她脸色的血色瞬间尽褪，眼底跃起几分惊恐。
这血，夏以诺不知道是被顾言城粗鲁的动作弄伤了，还是伤到了孩子……
手指紧紧绞在一起，她硬撑着起身，换上衣服就往屋外走去。
隔了半天再一次出现在门诊诊室，还是之前的医生。
她皱着眉，看着夏以诺，声音有些冷，“夏小姐，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就干脆打掉。我已经告诉过你，一周内严禁房事，才这么一会你就……既然这么贪欢，还要什么孩子！”
医生的语气是严厉的，看着她的眼神，就像她是那些根本不负责任的母亲，只知道贪图享乐。
夏以诺的神情有些难堪，心底的委屈根本没法说出口。
她死死地咬着唇，声音带着一点点的哽咽，“医生，我的孩子还能保住吗？”
“想保孩子，早干什么去了！”医生讽刺了她一句，看着她拿过来的B超单，面无表情地道：“现在孩子是还能保住，你要是再胡来，估计这孩子再坚强也得被你折腾没了！”
听到孩子能保住，夏以诺悬着的心也松了松，低声道谢之后就从诊室走了出去。
萧雨涵站在走廊另一边远远地看着夏以诺从一个妇科诊室出来，看着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抚摸自己的小腹，心里忽然就咯噔了一声。
她沉着脸，快步走了过去，敲开了那间诊室的门。
“医生抱歉，我朋友刚才走得急，忘记问一声能不能开点药给她了，让我过来拿一下。”
“她都怀孕了，吃什么药，自己多注意别瞎折腾就行了！”
萧雨涵闻言脸色徒然一变，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了出去。
夏以诺居然怀孕了？
她沉着眸，缠着绷带的手攥得紧紧的，眼底的怒气冲撞着，几乎快无法控制。
第11章 想生我的孩子，你不配
“夏小姐，小希的医药费已经超额了，请您这边尽快过来续费，否则我们只能停药了。”
医院的一个电话，就像一道惊雷劈在夏以诺身上，瞬间将她劈得一张脸血色尽褪，摇摇欲坠地差点跌倒。
心底泛起层层的寒气，仿佛要将她的心也冻结了。
夏以诺第一时间冲到顾言城的公司去找他，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萧雨涵倚在他的身侧，娇笑着低声和他说话。
她缠着绷带的手挽着他的手臂，整个人仿若无骨般靠在他身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只剩暧昧。
“言城，你是不是停了小希的医药费？”
她忍着心痛，目光灼灼地看着顾言城，强迫自己假装没有看到萧雨涵，只当她是空气。
顾言城淡眸瞥她一眼，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冷声道：“你打雨涵那一巴掌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个后果。”
他的话极端的冷酷，灌着阴寒的冷气，一下子就让夏以诺的心掉落低谷。
她下意识地上前几步，想伸手却抓他的衣袖，想求他。
指尖还没触到他，就被猛然伸过来的手“啪”的一声狠狠甩开，连带着人也踉跄了几步。
夏以诺差点跌倒，手不自觉地便护上了小腹的位置，生怕不小心撞到或者摔倒，伤到了孩子。
一旁的萧雨涵目光触及她牢牢护着的小腹，眼底寒光一闪，忽然伸手拽了顾言城一把。
“言城，你别这样，别伤到以诺，她怀孕了。”
一句话就像平地一声惊雷，一下子就把他们两个人都震住了。
夏以诺惊诧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震惊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顾言城脸色骤变，一把推开萧雨涵，快步上前，伸手就拽住夏以诺的手腕，一字一顿地开口，“你怀孕了？”
“我……”
她死死地咬着唇瓣，眼神闪烁，不敢承认。
“言城，你别这么激动，千万别伤到孩子。”萧雨涵一边留意顾言城的神情，一边状似无意地低声道，“新北已经去世了，以诺既然跟他在一起过，万一这孩子是他的，也算帮他留下一点血脉。”
夏以诺听到这话身子本能地轻颤了一下，她怒目瞪着萧雨涵，咬牙切齿地吼：“萧雨涵，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新北从来没有在一起过。这个孩子是言城的，是他的！”
顾言城捏着她手腕的手不断收紧，力道大得恨不得将她捏碎。
他看着她，黑眸里布满了阴鸷，仿佛能滴出水来。
“打掉他！”
阴沉冷窒的声音落入耳里，夏以诺震惊地看着他，情绪差点失控，“言城，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你真的要打掉你的孩子吗？”
顾言城俊逸矜贵的脸上覆满寒冰，薄唇轻抿着，残忍地讽刺道：“夏以诺，我绝不允许我的孩子有一个肮脏不堪的母亲。想生我的孩子，你没资格！”
他拽着她的手就往外拖，看架势，是想直接带她去医院打胎。
夏以诺拼命想挣扎，却根本挣不开他，泪水不断地掉落，很快便沾湿了颊边的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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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你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顾言城的话狠狠地刺痛了夏以诺的心，她的挣扎慢慢变得无力，看着他，眼底满是恳求，“言城，就当我求你，孩子是无辜的。”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再多，他对她也只有厌恶。
“言城，你别这样……”萧雨涵走上前几步，拦了顾言城一下，“以诺说得对，孩子是无辜的，也许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或者是新北的呢？如果是新北，就这样打掉，未免对他太不公平了。”
顾言城瞳孔剧烈地一缩，脚步停了下来，眼神冷厉地看着夏以诺，“说，孩子到底是谁的？夏以诺，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新北的，我可以让你生下来。但是如果不是他的，你休想保住他！”
夏以诺面如死灰地看着他，无边无际的绝望在心底不断蔓延。
她垂着眸，抿唇自嘲地笑了笑，没再说一个字，反正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被硬扯着去医院检查，顾言城要她做羊水穿刺，鉴定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顾先生，夏小姐的胎位偏低，之前还有过出血的现象，建议最好不要做羊水穿刺，否则很可能对胎儿不利，严重的话会导致流产。”
检查结果一出来，对上顾言城满身的戾气，医生说话的时候甚至有些战战兢兢的。
“直接做，就算是流产，也必须做。”
他的回答没有一丝的犹豫，斩钉截铁得不容置喙。
“夏以诺，你最好祈祷这个孩子是新北的，否则的话，你立刻打掉这个孩子。”
顾言城凌厉如刀的视线落在夏以诺身上，她却满身麻木地站在原地，脸色透白，赢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倒。
被强硬地推进检查室，躺在检查台上，赤红的双眼已经流不出一滴泪。
长长的针管被推进肚子中间，疼痛伴随着无边无际的恐惧几乎要将夏以诺吞噬，她一只手攥紧了身上的垫子，下意识地不敢去看医生的动作。
只要一想到顾言城那些绝情到极点的话，她的一颗心就揪着一般的疼。
他让她祈祷孩子是顾新北的，真的太可笑了。
她跟顾新北，就连最基本的肢体接触都从没有过，她怎么可能怀他的孩子！
这个孩子注定不是顾新北的，也就注定了会被打掉……
“宝宝，妈妈对不起，是妈妈没用，保护不了你……”
夏以诺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悲寂，睁开的一双眼睛眼神空洞到没有一丝光。
抽羊水的过程不算太漫长，很快便结束了，夏以诺躺在那里，却迟迟都无法起身。
过了好一会之后，她才费劲地从检查台上下来，伸手勉强地扶着墙才能站稳，双脚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
外面，顾言城早就离开，只剩下萧雨涵抱胸站着，一脸冷蔑地看着她。
“怎么，没看见言城很失望？”她冷冷地笑着，“夏以诺，你说这个孩子会不会是新北的？如果真是新北的孩子，也许言城会对你好一点。至少也是亲弟弟的唯一血脉，光是这一点，言城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夏以诺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扶着墙，艰难地往前走，直接从她面前错身而过。
“夏以诺，别以为有了孩子，言城就会原谅你之前做的那些肮脏事。对他来说，你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他绝对不会允许大污点再带来一个小污点的！”
第13章 她在他心中又多了一条罪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夏以诺浑身战栗着，双腿大开，将最脆弱的部分暴露在空气中，任人打量。
她面如死灰，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气，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一样。
医生眼神冰冷地看她一眼，“别紧张，这是无痛人流，一会就弄好了。”
夏以诺慢慢阖上眼，眼角的泪水不断滑落，为无力保护肚子里的孩子，也为顾言城的绝情。
鉴定结果出来，这个孩子是他的，可是下一秒，她就被硬推进了手术里，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夏以诺，言城说了，只要这个孩子不是新北的，就没有留下的必要。”萧雨涵抢过鉴定单，声音讽刺无比，“你最好乖乖进去把这个孩子打了，否则的话你妹妹就没救了。”
她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小希就那样……这个孩子她真的留不住！
心底的绝望就像忽然掀起的惊涛骇浪一般，一个浪头打过来就将她直接吞噬了。
顾言城再一次用小希威胁她，却是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他……真的这样恨她吗？
“好了，结束了……”
就在夏以诺恍惚的时候，手术已经结束了，医生搀扶着她下了手术台。
不经意的一瞥，她看到了旁边铁盒子上血淋淋的一团，眼神刚刚触及，瞬间就有一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那就是她的孩子……
夏以诺心底狠狠一窒，嘴唇颤抖着，根本来不及说什么，就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言城……”萧雨涵手上攥着那份化验单，将单子递到了顾言城的手上，“以诺怀的是你的孩子。”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顾言城的反应，在看到他眼神明显一变，视线焦灼在那张鉴定单上时，眉心狠狠一皱。
“言城，你要不要去看看以诺，她刚打了胎，身体实在太虚弱，在手术室晕倒了。”
一句话迅速地抓回了顾言城的注意力，他眸色微微一沉，黑眸阴沉地凝视着她，冷声道：“她把孩子打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鉴定单上显示孩子是他的那一刻，他的心猛地一颤，竟然浮起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但是此刻知道夏以诺把孩子打了，无边的愤怒瞬间涌上心头，差点就抑制不住。
萧雨涵假装没看到他眼底浮现的怒气，状似不经意地道：“是啊，大概孩子不是新北的，以诺自己也有些失望。你那么憎恨她，只有怀了新北的孩子，她才能改变现在的生活。不管怎么说，如果那孩子是新北的，你们顾家总不会亏待她。”
简单的几句话再一次将夏以诺推向深渊，顾言城心底因为孩子是他的而升起的那点异样，早就烟消云散。
剩下的，是对夏以诺更多的憎恨。
她在他心中又多了一条罪，残忍恶毒，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亲手扼杀。
“言城，我们去看看以诺吧，她现在肯定很虚弱。”
萧雨涵挽上他的手臂，拉着他，想往夏以诺的病房去。
顾言城面无表情地看她一样，轻轻甩开她的手，“那个恶毒的女人，她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他说罢，直接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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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把命还给你
夏以诺只在医院住了一晚，隔天一早就出院回家。
她回到别墅，刚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顾言城，而萧雨涵则满脸温柔地坐在他身边。
两人拿着一本相册再看，姿势亲密，气氛暧昧。
视线撞上他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黑眸，她的心还是无法避免地痛了一下，随即自嘲地抿了抿唇。
看着萧雨涵的时候顾言城明明那么温柔，转而看她的时候，眼神便如此冷漠。
他对她，大概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所以才能这般绝情！
夏以诺垂眸，掩去眼底涌上来的悲凉，抬步就往楼梯口走去。
她不想看见顾言城和萧雨涵在一起，看见他们，就让她有种窒息地喘不上气的感觉。
“夏以诺，”顾言城冷眸睨着她，嗓音极端的冷漠，“你还欠雨涵一个道歉，现在可以补上了。”
夏以诺震惊地回头看他，万箭穿心的滋味大抵也不过如此吧。
她刚刚才被逼着打掉了他们的孩子，现在身体还没恢复，他在意的居然还是之前让她道歉的事情？
“哈哈……”疯狂的大笑声一下子在客厅里蔓延，她看着他，笑得无法讽刺，“顾言城，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折磨我，就让你这么快乐吗？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顾言城眉心猛地一蹙，眼底怒意翻滚，“夏以诺，放过你，你做梦！你的罪还没有赎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就是要你痛，最好是痛不欲生，这样才可以告慰新北的在天之灵！”
她的心仿佛被锋利的尖刀一遍一遍地凌迟着，绝望让她的双眼空洞又死寂，唇边的笑靥却慢慢扩大。
“你欠我一条命，除非你把命还给我，否则你休想解脱！”
他的话一遍一遍在她耳边循环着，夏以诺双眸死死地盯着顾言城面前的茶几，看到那闪着寒芒的水果刀，眼底忽然划过一抹光。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冲了上去，拿起茶几上的刀，刀锋对准白皙纤细的手腕，猛地就一刀下去。
她用力极大，这一刀下去，几乎深可见骨，鲜血瞬间便喷涌出来。
“啊……”
离她很近的萧雨涵看见那赤目的血色明显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就惊叫了一声。
“这一刀，就当我向她道歉，顾言城，这样的诚意够了吗？”
夏以诺面无表情地拿着刀，声音冷静到可怕，还没等顾言城反应，她又手起刀落，猛地又一刀划了上去。
鲜血就像喷泉一般涌出，顺着手腕不断滴落，一下子就在地板上积起一团血洼，看上去很是触目惊心。
“这一刀，就当我求你，放过小希，她是无辜的！”
她稳稳地拿着手上的刀，刀尖对准手腕上的伤口，猛一用力，直接又添一道可怕的伤痕。
“这一刀，就当我还给新北，我把我的命还给他！”
血色一下子在眼底蔓延，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出来，越来越多，多到让人战栗。
“咚”的一声，手上沾血的水果刀掉落在地上，夏以诺举着鲜血淋漓的手，凑到顾言城面前，扬眉大笑，“顾言城，我把命还给你，这样，你满意了吗？”
无边无际的血色就像一团浓重的血雾笼罩在顾言城面前，他心底狠狠一窒，一种难以言状的异样感瞬间充斥在心头。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捂住眼前那皮肉翻转，鲜血直流的伤口。
颤抖的指尖还没触及，就看到夏以诺身子剧烈的一晃，“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没有一点血色的脸，苍白得仿佛鬼魅。
她无声无息地躺在一片血泊中，眼睑紧闭，整个人没有了意识，就像断了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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