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孟催促白音早日动身上路,无奈白音此次出来犹如脱缰之野马,非要游玩江南三大名楼,怀孟拗不过他,只好陪他到处闲逛,心里一片焦急,心里暗道:“这个死白音,真正是个浮夸子弟,只知道游玩,不知道别人还有正事要做,可是在脸上还不便显露。好不容易等白音玩够了,回到客栈,吃好饭说:”怀孟,我们明日启程,啊,此地真的太美了,真不想走啊。“他还伸了个懒腰继续道:“恩,怀孟,我得多谢你老弟邀我来江南,饱美景,品美食,这次啊,多亏你啊,我没有白来哈哈哈。。。”怀孟脸上装笑道:“呵呵,咱哥俩还要用谢吗?”白音马上接过话说到:“唔,是也,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啊,这顿饭你请了啊,哎呀真正好惬意,回房休息喽,本公子累了。”说完拔腿就走了,怀孟无奈地付了账,摇摇头暗道:“真是个吝啬鬼啊,不过的用他垫底,也只好委屈自己啦,哼,你吃我的用我的,总有一天你的双倍还我,不想了反正明天就要上路了,休息好今晚吧。
第二天,怀孟准备好行程,和白音带着两个随从上路了,白音因要赏沿途美景,不肯走官道,怀孟好言劝说,白音还是不愿意,无奈只好依他,另行小路回邓州,于是一行四人抄小路回去,不料到了一半却遇不测,白音和怀孟正在大声赞扬好风光是,从一旁小树林窜出三十来个弓箭手,箭拔弩张对着他们,为首那斧子的大喊:”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怀孟和白音一看,懵了,知道遇见强盗了,白音一见这个阵势,躲到怀孟身后,小声说:”老弟,这可怎么是好?“怀孟恨恨道:“还不是你惹的祸,稍安勿躁.你且退后,我去说说“
怀孟双手抱拳:“各位,我们是远道来的,能不能行个方便。”
一个满脸胡茬的人跳上前揪住怀孟的衣襟道:“他奶奶的,老子管你远道还是近道,只要你从这儿走,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黄道吉日,哈哈哈哈哈......“
一听此话把个白音吓得脸色发白,他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双腿不听的颤抖,怀孟拍了拍他,示意他不要那么紧张。还没有等怀孟再说什么,有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说道:”绑了,回去见大王,等大王发落。”
那个满脸胡茬的说:“我看咔嚓了就地掩埋多好啊,回去作甚啊。”那个青衣男子又道:“三弟,不可造次,且听大哥发落,来呀,把此四人绑了回去。“
两个随从准备动手一搏,被怀孟按住,小声的对他们说:“相信我!”
那个满脸胡茬的说:“我看咔嚓了就地掩埋多好啊,回去作甚啊。”那个青衣男子又道:“三弟,不可造次,且听大哥发落,来呀,把此四人绑了回去。”
随后四个人被绑的结结实实,随着众强盗上山去了。
大约一顿茶的光景,怀孟和白音就被众人押到一个山头,山上有一排房子,一个正殿上方一块破旧的黑漆牌子,上面写着:“清风寨。”
里面的人好像老早就准备好的一样,坐在那里,正中央一个案子,后面一个面色苍白,脸色清瘦之人,双手微微捂着胸口,一副病怏怏之态,只见他咳嗽了两声道:“二弟三弟,快快入座。”
满脸胡茬的人一步跨上前,双手作了个揖,此时却小声道:“大哥,我们又干了桩买卖,我说把他们就地掩埋,可二哥他非要带回让你发落。”
那病怏怏的说道:“三弟,不可造次,你二哥言之有理,我们素来劫富济贫,你看他们四人一副平民装扮,料他们也是苦命之人,要不怎么不走官道?”满脸胡茬的人跳起来说道:“你看这个,大哥,一看白白净净就不像平民。”
话未完,怀孟就说道:“大王,我们只是一介书生,所以才白白净净啊,那两个是小人和小人朋友的家童啊。”说完还装作悲悲戚戚的样子,一边的白音也用衣袖擦擦眼角。“四人故意慌作一团。
满脸胡茬的人跑到怀孟跟前一打量道:”我呸,奶奶的,当老子白痴啊,老子立马杀了你。”说完亮出半把出鞘的刀。
真在关键的时候,那个病怏怏连连咳嗽不止,连气都喘不过来,殿上一片混乱,众人大叫:”大哥,大王,来人快快请神医......”
病怏怏说道:“不用了,我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前日偶感风寒,只是不肯出汗而已,不碍事的,再说我们哪有闲钱啊。”
怀孟一看,心里想:他的病怎么和我老爸的病一样啊!天助我也,我们有救了。他忙道:“你这个咳嗽有多久了?”众人回头看看了道:“你懂?”
怀孟撇撇嘴说:“不放心的话,等我看好你大哥再杀我好了,真是的。”
那个青衣男子上前道:“如此甚好,看看松绑.“
怀孟想:我老爸的咳嗽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风咳,一个老中医给我老爸怎么看病的,还有那个方子我都得好好想。“心里想的是一套,嘴上却说:”那你得好生照顾我兄弟,你大哥的病包在我身上了。我先给你大哥诊个脉”
怀孟假装中医一样先号个脉,再看舌苔,然后对那大哥说道:“大王这个病是风症,叫疯咳“那大哥一听这话,来了精神:“大夫是这么说的,请问先生有什么方子可以化解此病吗?”怀孟故意站起来,踱了几步坐下一边写一边说道:“帮我采办些东西来,枇杷叶一斤,冰糖一斤,梨一斤,甘草半斤,乌梅半斤,菊花半斤”
众人因要救大王,也只好听命与他,安排白音后,怀孟就忙开了,他先让人用砖头垒一个空心的床,砖床面用木板上铺好,放些柔软的东西垫底,这是药材都收集齐了,怀孟用枇杷叶,冰糖,梨熬成了羹,随后让人在砖床下生火,砖床的温度要让一个人能躺得下为止,等一切办好,让大王躺下,然后喝了一碗他熬的羹,小息了一会,那个病怏怏就出了一身汗,咳嗽也比刚刚好了许多,面色也微微转红。众人大喜,大王道:“把那人叫来我问他。”
怀孟忙上前道:“大王,你每日用两钱乌梅,两钱甘草,两钱菊花,当日常茶饮,晚间将泡了一天的乌梅和菊花吃掉,坚持十个月,可以根治,另外我有一事想和你单独说。”于是那人秉退左右只剩他们两人。那人道:“在下柳逸飞,谢公子的秘方。”怀孟上前道:“大王,多虑了,我叫陈怀孟,我想问大王,你等入草为寇,官兵抓着,东躲西藏,还要打打杀杀,日子不好过吧”
那人叹口气说道:“我等也是被逼无奈啊,要不是没有办法,谁想做这个啊?”
怀孟一看此人也非恶类,就又说道:“我看你们也是,不过在下到可以解你们的困境,不知你可愿意听我道来。”
那人眼前一亮问道:“先生快快说来听听。”
怀孟一看有戏就说:“不瞒大王,其实我是一名商人,但我也是出身穷人家,现在呢找到一条挣钱的出路,正愁没有人帮我,我看众兄弟都是苦人家出身,逼不得已才过上这刀口舔血的日子,若你们能追随与我,便可脱离匪路,正正真真找到一门营生,我保证你们每个人一年不低于二十两的收入”说完看着柳逸飞,柳逸飞一直在深思。怀孟接着说道:“兄弟们也该安顿下来了,好好的成个家,过些人的日子了!”柳逸飞想了一会说:“这事需我和几个兄弟商量,再作打算可好?”怀孟一听有戏就点头答应了。柳逸飞示意怀孟先出去等候,怀孟告辞后出去于见到白音对白音说道:“我马上想办法先让你们三个回去,记得路上一定要小心,到了邓州,你立刻准备好上大都,我随后就到。切记切记,勿生事端”
柳逸飞不一会跟着众头领出来了,各自坐下,对着怀孟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你凭什么说你能养活我们一百二十来口呢?”
怀孟不急不慌的说:“我的朋友家中有急事,再说也与此事无关,请大王恩准先放了他们如何?”
“你小子,得寸进尺了是吗?我干脆一巴掌拍死你得了”满脸胡茬的人慢慢走向怀孟,举起他那大大的手来。
“三弟,把另三个人放了!”柳逸飞说道。
满脸胡茬的人疑惑的望着柳逸飞,柳逸飞点点头;再望了望青衣人,青衣人也点了点头,“唉”一声回到座位上,“放人”
怀孟对白音说:“快走!记得我对你说的话!”
“那你呢?”白音握住怀孟的手说道。
“别担心我!三日内在邓州集合,准备一个百八十人的住处”怀孟放开白音的手,挥手叫他们快走。
看着白音他们离开,怀孟心终于定了。
“陈先生,人已经放了,可以告诉我,你如何保证我们的营生了吧!”柳逸飞问道。
怀孟不急不慌的从鞋里拿出一沓银票,原来当白音准备走小道回邓州的时候,怀孟留了一个心眼,将银票放在了鞋垫底下,以防不测。没有想到真的遇到了强盗。看见银票,大伙眼都绿了。准备上前去抢。
柳逸飞又咳嗽了两声,看看四周缓缓说道:”各位兄弟,怎么的就没有了耐心了呢,你们随我已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柳逸飞对你等可有不薄之处?“众人一听,顿时收回目光,都低头不敢看着银票,眼睛都盯着地面,只有青衣男子望着柳逸飞含笑颌首,以示同意他的话,柳逸飞扫过众人,看见青衣男子望着他笑,也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道:”众兄弟,咱们入行也有两年了吧?这位小兄弟说的对啊,我们终究是盗,是匪,每天都要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在座的,除了没有结婚的几个,谁家不是上有老,几家没有下有小?难道愿意看我们过着这种被官兵随时会剿灭的日子?我要赌一把,我决定我跟着这个小兄弟一起干,至少以后我不是盗,不是匪,可以光明正大地过日子,众兄弟你们的意见呢?说来听听。“
怀孟听柳逸飞这番话,不禁一阵感动,心想,这个柳逸飞是个可用之才,若归我所用,将如虎添翼。这时候大殿上一片叽叽喳喳,交头接耳声,怀孟想了一下站起来,清了清嗓子,说:”诸位,请听在下说两句。“大家见怀孟要发言,就停止了商量,目光一致看着他,怀孟说接着说:“诸位,我不勉强大家,如果你们中又愿意跟我陈某人走的,我一定不会亏待大家,不跟我走的,我也不会亏待大家,我做人做事是凭良心做的,跟走的就回家打点好一切,择日启程,不走的,我就把这些银票分给大家,回去好好生活,完了。”说完看着大家。其实怀孟是想用金钱收买人心,这点钱算什么,人心是可贵的。
大家一看怀孟如此大方,倒是反过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了,又是一番叽叽喳喳商量,这时只见柳逸飞站起来走到怀孟面前向众人说道:“我随他去,反正家中也无他人,只有一七旬老母,只要陈公子不嫌弃,愿意我带着家母上路就成.“青衣男子一听也走过来说道:“在下方震天也愿意随陈公子前去。”这时,有一些人看见领头的两个都表态了,不禁把眼盯着满脸胡茬的人,只见满脸胡茬的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像拿不定注意似的,柳逸飞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说:“三弟,我不勉强你,你拿些银两回去吧.“说完看了看怀孟,怀孟一见知道柳逸飞的心事,遂走上前一步,拿过一些银票递了过去:“这位兄弟,拿着,虽然你不能随我,但我还是把你当做朋友,有困难的话还来找我陈怀孟,我定当扶助。”那人接过银票,看看大家,道了声谢,就一溜烟走出门外,这时柳逸飞冲着门外叫道:“三弟,慢走。”复转过身说:“你们谁还要走的,也随老三一起吧.“于是兵分两路,有的留,有的走,柳逸飞细点了一下人数,一百二十几人,现在留下不到一百人,于是他说道:”好,兄弟们,现在留下的都随陈公子,我也是,我们回去收拾,明早就出发。”说完欲向怀孟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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