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怀念,
不过陪伴四年的一厢情愿,
要是时光倒流,
想怀念的可能是另一个地方。
离校两年半多,今有事回校,经三十月长,累两年半久,我慢慢知道了为啥要回去,叫我想来,就是重新拾起当初的细节。一切匆忙向前也好,或回老家慢慢终老也吧,往事如烟也有就那么回事,只记的当初羽扇纶巾,谈笑国事,所有的细节都飘忽如烟。有道是回到那个地方,记忆也丰满起来,细节也慢慢浮现,曾经的事,课堂的笑声,尴尬难堪的经历扑面而来,像电影一样一帧帧的投射在脑中。
有一次,上阶梯时,旧情人正往下走,相对无言,面部表情僵着,匆匆而过,目前想来依然特别的尴尬。我总想对那一帧图片进行修复,试图对面部的每一个肌肉修到恰好的火候,来一个适宜的笑或者眨眨眼,我想来一个拥抱是不适宜的,可能会吓跑她。想朋友也做不成,既然说了要走,也就不要一步一回头,藕断丝连什么的,倒不如老死不相往来,我想我们都有决绝的心,做世上最坚强的人。伫立在那个台阶上,手中的可口可乐迷糊中如同伏特加,来一口醉生梦死。
想起第一次聚餐,那是刚军训完,真的是醉生梦死,也不全是,可以醉生,应该没有梦死,当时刚从高中的地狱爬出来,感觉梦可以做一辈子,几个同学到是醉生了。没有人愿意醉的,都愿意他人为自己醉,于是我们灌醉几个,表达刚进入大学的刍鸟freshman疯狂,这些醉的人也蛮有牺牲精神,吐了又吐,吐出了对军训的所有苦水,而后放肆的在大街上乱叫,四个醉汉盯着匆匆走过的学姐,有人起哄,学姐走远了,回眸一笑,我们喊叫的更嗨。
四年之中,喊叫过的事也那么多,体育场上更不便言,在一些课堂上老师讲起笑话,起哄来了,我们一个比一个接的妙,把笑声推向了高处,推出窗外。有些老师很讨厌,一些老师很死板,一些老师有学识,一些老师有趣,另一些老师讨厌而有学识,另一些老师却死板的有趣,这些标签都对,也不对,仅课堂的接触我们彼此了解并不深。
大学我印象最不深就是英语老师,来说说这几个英语老师,不错,我们大概经历了三个英语老师。也许理科生天生的英语弱势,上课时,我们是从后排向前坐的,以至于前几排经常的空空的无人,其它课堂很少见这样的,好像老师带着炸掉来上课的,我们都离的远远的,恐怕自己被炸的身首异处。不过回忆者经常得坐在第一排,他回头看,隔着两三排无人,然后是挤着坐的同学们,他会不由自主的搜搜身,还好身上并没有炸弹。回忆者的特立独行,我们也琢磨不透。
在记忆中,英语老师们都和蔼可亲,有一个老师的课总是早晨第一堂,我们这些混蛋养尊处优习惯了,那受的了早起,迟到便也是常有的事,有时带着早点也不好意思吃,或者偷偷摸摸的吃。老师便和我们讲:“早餐一定要吃的,我的一个同事,胃癌去世了,你们在我的课堂不要拘束的。”也不知道她说的这个同事是不是真的,英语课的另一个景观,黑黑压压的一片都在吃东西,这在其它课堂也是少见的。
别的课堂也有排在早晨的,此时有人偷偷摸摸吃点早点,老师甚至会祭出师道尊严,指桑骂槐的说:“在其它的课堂上,从来没有人如此的。”对于这样情况也是完全的尊重,不想也不会把老师统一成一个模子,各种形态观点都有的——自由教学,也是回忆者最喜欢的——杂草丛生参差不齐,回忆者提起蔡元培执掌时期的北大,只有梁漱溟留着长辫子。早晨没课的时候,就睡觉,一个个像大蛤蟆一样的睡到中午。
工作以来我也尽量吃早餐,到不是怕什么胃癌,而是长久以来已经成了一个习惯,我想也可能有老师的这种包容使然。
不知是不是我的偏见,英语老师的想法更接近我们。
忽然铃声响起,人潮拥挤而下,推我回到现实,从台阶上走下来,来看看校园内的景象,唯一不变的就是时刻在变啊!
是为记
于菊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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