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次坐车的时候总会思绪万千,人生就像着旅程一-样,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
年轻的时候没钱,不管去哪里都是坐火车,几次坐长途,实在熬不住,吃不消,然后就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赚大钱,去哪里都可以坐飞机,再也不用受罪了,后来经济富裕了,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做火车,看着各色各样的人,总想知道他们的故事。
毕竟我们都是平凡人,所以平凡的故事更让我觉得真实,只是有的时候我也会自命不凡,毕竟接受自己是个平凡人, 是长大最难接受的一-件事。
火车上一觉睡醒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晚上不睡白天不醒已经成为我的正常生活作息,很多人觉得漫漫长夜难熬, 我倒喜欢夜晚的宁静,是安详舒畅的感觉。
我最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看外面的景象,火车的奇妙还在于它可以带你穿越四季,一会下雨,一会天晴,一会山丘,一会平原,总之不得不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我买的是上铺,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每次坐火车,如果买不到下铺我就直接买坐票, 因为我觉得其他的铺位还不如坐票,睡着动也动不了,现在不管什么铺位都觉得可以,越长大越在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上显得随意, 比起坐着, 其实睡着真的要更加舒服。
睡在我下铺的是一-对老年夫妇,看年纪也都六七十了,大爷大妈身体健壮,一直用家乡话在聊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看我睡醒了然后问我多大了,在哪里读书,我笑笑,说已经毕业好多年了,我问大爷大妈准备去哪里,大爷说孩子们长大了,也不需要他们带孙子了,现在他们夫妻老两口,没事就一起出去旅行,没有目的地,就是想到处看看,也算弥补年轻时候的遗憾了。
每次在火车上看到这样老伴都莫名的感动,毕竟不需要山盟海誓,这样的一幕就诠释了世间最美好的爱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仅仅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也是一辈子的承诺。
我带上耳机, 听着音乐,似乎只要带上耳机就能马上进入一个只属于自己的世界,那个地方没有嘈杂,没有压力,没有社会的尔虞我诈也没有世俗的人情世故,我最喜欢的是听着音乐看那些热评里的故事,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是总是有那么一两个故事直入人心,大部分的人都是这样,总能被这样一-两个故事动容,也许是可以在故事里看到自己,也许是故事里的遗憾和自己的遗憾出奇的相似。
看见《盛夏光年》里热评的这一段话:“长大是人必经的溃烂”这句话出自《麦田里的守望者》 当年刺杀五月天偶像约翰列侬的查普曼在监狱对外界说“我只是麦田里的守望者”这本书看似写的是叛逆青年对假模假式的成人世界的抵制但其实文章的最后却是对长大的妥协“长大的标志并不是对这个世界冷漠而是对这个世界温柔对一切都温柔”仔细看盛夏光年mv的结尾青年最终放下自己的叛逆虽然陈信宏在这首歌中反复地嘶吼“我不转弯”但是他对这句话的诠释和想通过这首歌体现出来的内容应该是告诉叛逆的人们答案:“长大的确是人必经的溃烂”。好像这几年里,第一次明明白白的感受到长大是人必经的溃烂。
《麦田里的守望者》这本书还是当年上大学,过生日一个朋友送给我的,只是这本书我一直没有看过,放在书柜里,因为太久没有回家了, 都慢慢的淡忘了它的存在,这次回去准备翻出来,好好的看看,我不知道麦田里的守望者到底是如何对成人世界抵触的,只是我觉得一路走来, 很多抵触的东西,会因为长大而被接受,而抵触就变成了一个伪命题, 因为你不得不去接受,接受成长,接受离别,接受孤独, 甚至接受死亡。
“溃烂”二字的份量太重, 我不知道溃烂对于我们来说是什么, 我所能明白的溃烂是接受,接受那些曾经不能接受的黑白颠倒,接受那些不能接受的是非曲直,接受成人世界背后的残缺。可能这几年慢慢的有一种无力感,对生活的无力,对命运的无力, 不想让这种无力变成生活的主导,就算溃烂是长大的必经,我也希望这种溃烂不要磨灭我们对生活的热情。
也许有一天我们都会溃烂,但是在溃烂之前,我依|旧想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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