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我的故乡,我可能会用“闲适”吧。
可能不是陶渊明诗中的那般“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也不是如世界某个角落那些有名的小镇般拥有深厚的文化底蕴,或依山傍水,山清水秀。
它平凡得路过的人的记忆不会多留三秒。
而我对它的记忆是一条河,一座山,一些人,一些事。
那条河发过两次大水,每次都把我家一楼淹了一半,至今还能在墙壁上看见洪水涨至的印记。而那座山叫做“桃源山”,是我们这里最高的一座山,在山顶可以俯视我们整个村庄。我去过两次,一次是和姐姐的同学一起去野炊,一次是和自己的同学前往山中的一座小庙。那时很纳闷,这么深的老山里,为什么会有人选择在此建庙,守庙的师傅他们下来一次又多么艰难,我们徒步上去都累的不行,他们那些必需品又是怎么弄上来的呢?
我们一大部分的住宅都是环绕这座山而建,包括我们的小学。小时候最骄傲的一件事莫过于自己的小学被评为“县级花园式最美学校”。那时候看过的最大世界可能就是心中最佩服的事物。
现在去逛街,碰到一些小学老师,或许真的时间已经跨了一大段了,有的苍老显得格外明显,而自己的成长也似乎是种没有成就的伪装。小学同学早已远去,面孔或许熟悉,但怎样也想不起来其名字了。
每次回家,总会觉得家乡又发生了一些变化。细微的又或是显而易见的。
细微的可能是人,显而易见的可能是物。
那些有的好久不见的面孔,原来以后只能在回忆里相见,不知怎的,自己有时候会恐慌,是不是哪一天就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或是事。
夏日傍晚时分,也还能见到一些蹒跚的身影,孤单的背影拄着拐杖把这个镇上的村落拖得苍老了。自己越发像个外来人,用自己一套自以为是的眼光审视这个村落。
其实自己很清楚,象牙塔的生活哪一个人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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