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从年少时起。
那个时候,懵懂纯粹,稚嫩无虑,多好。
年轻的好,经由岁月,将将品出,复又一怔,终是回不去了。
如品酒,少时豪饮方觉尽兴,如今只好浅酌。慢慢饮,缓缓行,尽头似远非远,不再着急。
青春时的文字,不知愁方可写尽愁。走过沟壑,再看山峦,想得便不是登高望远,而是故人何在。
少年时,前路不清,或要立身处世,扬名立万;或欲斩恶龙,荡污佞;再或者谋生、成家、育儿。
文字,非刀非剑,在趁手的兵器里,充其量算一根棍子;若无门荫的权势或乘浪的名声,大多借与旁人举旗打狗,方可换得碎银几两。
在生计里,爱意随风。少年出走,便与文字离散了。
兜兜转转,人生过半,再看名声、金钱,不过三餐一室与一抔黄土;不公与恶行,亦是形形色色的人。
对文字的爱,在岁月里绵远,总有些草蛇灰线,让人无法彻底忘却。
终于有勇气告白,从青丝到霜鬓,自春芽至岁尽。
少年不再年少,文字还是文字,可动风云,可定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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