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想到会再一次在这个城市停留这么久,突如其来的大雪,湿滑的跑道,让我不得不坐在大厅里看着人来人往。手里的布丁奶茶不记得何时就早已经凉了,香气也渐渐淡去。耳机里的电台不小心放起了雪落下得声音,二月的雪在窗前模糊了视线,眼泪落下的瞬间,我很想念你却没有了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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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早已漆黑一片,隔着窗户,漫天飞舞的大雪,弥漫着静寂的夜空,雪白的一切,在夜里也那么清晰。不远处,有个小孩子,哭闹着想要出去堆雪人,大概和也是南方的孩子吧。不过那个年纪的我们,都是那个样子。现在的我,却好怕好怕下雪,更不敢迈出一步。空气中的每一个冰晶都好像利刺,每一下呼吸,心底都深深地感到刺痛。再也不敢想以前那样,逆着风,让雪花落在脸上,凝结在手心。因为你不在会用你温暖都指尖拨开我额头的雪花。
你给我的第一封信,告诉了我,你见到我感觉。你说,那天下着小雨,天气有一点点凉,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北方小女孩来买奶茶,一进门,眼睛上就是雾气,她还是径直走到柜台前,摘下围巾,白皙的小脸,没有一丝粉饰,“热的大份布丁奶茶”,边说着,便掏出钱。你兼职刚好要下班,但是给她做了一杯,也知道了她的姓。你换回便装,出门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了。直到一次志愿活动,她认出了你,惊讶奶茶小哥哥怎么回来。你也很诧异,原来她之前就记得你会在那家店。
冬天,她总是嘲笑你见到雪时候的傻样,嘲笑你还要打伞,可是你却一直给她撑着伞。她说她最喜欢下雪啦,在她的家乡,一年四季都是风沙,只有大雪天,成个世界都是白色的,仿佛童话般的王国,天晴了也会有好几天的积雪,蓝色的天空下,洁白的雪地会覆盖掉荒芜的一切。你说,她一定是雪精灵,是你的公主。她嘲笑你不会夸女孩子,她想要看海边的大雪。
夏天你和她去了海边,金黄的沙滩,你写下要永远永远在一起,她说“傻瓜,海水会冲掉的。”
你说,“可是却不能抹掉我们存在的痕迹。”
她说,“你去刻石头呗。”
之后你去雕了玉佩,她哭笑不得说,“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你说,“古代男子送女子玉佩含义深刻,你怎么这都不知道。”
那年冬月,北国大雪纷纷,就像现在外面的夜空,抬头望去,一层一层的雪花,仿佛坠落的星空。你骑着单车,不停地给她讲新出的游戏。她坐着后座,很不耐烦地看着路边银白的树木。
她说,“好美的雪啊!”
你说,“嗯,有句台词,美好的事物总是转瞬而逝,不过回忆却弥足珍贵。”
她懒得理你,你说雪花在你的眼镜上有些看不清红绿灯,她说,“来给你当回人工雨刷器!”
你说,“看不见了”,她换另外一只手的时候,一辆车飞驰而过。她看到最后的是漫天飞舞的红色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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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睁开眼,是雪白的天花板。他们说你走了……
我想要去找你,他们说,我再也找不到你了,你说要我好好活着。
你说要一起走下去,他们告诉我,你一直都在,只是我太笨了,看不到你的笑,听不到你的声音,更感觉不到你的温度……
还记记得你当时说的歌词
“命运分叉的时候 想握紧我已熟悉的手
有些话只会在心头 倔强到自己泪流
如若初见 沦陷镜花水月之前 不要再见”
你说过的话,我又该相信些什么?
“没有感觉到的
以为会长久的
竟然是最短暂的
越是答应过的
越想要拼命厮守的
却只能深刻
人说誓言烧成晖
随苦酒慰伤悲
哪来骤多思念决堤成泪水”
如今,这里,又是一个寒冷的夜晚,漫天飞舞的大雪,你可否也会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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