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的声音传入耳朵,我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但却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床上,可我分明记得自己是在睡觉啊,难道是在做梦吗?
于是,我尝试着挪动身体,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随着我的意识逐渐清晰,我发现自己的四肢居然是被牢牢的固定在十字架上的,而那滴答滴的声音,正是我的血在一点点的往下滴。
如今我唯一能动的,就是自己的眼珠,其余地方只要稍微一动就会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让我无法忍受。
“终于醒了吗?”一个声音传来,听起来十分耳熟。
我艰难的转动着眼珠,看到下面浅红色的水中央站着一个人,一个和我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看看你背负的这些东西吧。”他自顾自的说着,缓缓地靠近我。
“自责,认同,自我满足。”他没说一个词就从我的身上拿掉一根黑色的钢管,鲜血喷涌而出,我瞬间疼的鬼哭狼嚎起来。
可他完全没有停手,继续一边自言自语边拔下束缚在我身上的钢管:“嫉妒,虚荣,自我感动,自卑。”
“住手,快住手啊,我好疼!”我痛苦的冲他喊着。但随着他一次次的动作,痛苦过后带来的是轻松,我能感觉到身体的某些部位已经可以动了。
“难道他是在救我?”我这么想着便问了出来:“你是谁?这儿又是什么地方?”
“傻瓜,我就是你啊,而这里。”他双手展开,像个演讲者一般:“就是你的内心世界,看看你如今的心境吧,你的心在滴血!”他呐喊起来:“看看这些束缚着你内心的东西,这些可笑的想法和追求。”说着他又指向了上方,我抬头向上看着,看到了一双双眼睛,他们正用各种不同的眼神看着我,有嘲笑有蔑视,有冷漠当然也有担忧。
“你始终活在别人的目光里,以别人对你的认同与肯定作为衡量自己的标准,你全心全意的付出,盼望着能得到同等的回报,但实际上,很多时候那都只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说完这些话,他终于长出一口气,看着我:“你要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方向,自己的认知,你要接受你自己。”
白光闪过,滴血的湖泊,天上的眼睛以及身上的束缚都消失了,白茫茫的背景下只剩下我和站在对面的另一个我,他向我伸出手,我也向他伸出手,我们掌心相对合在了一起。
我,是一个习惯活在自己评价中的人,一个不怎么成熟的大男孩,不会抽烟也不怎么会喝酒,没什么突出的一技之长,总喜欢幻想又爱脑洞大开,做事慢半拍,却又追求完美,害怕被拒绝却又总是认真对待他人的人,所以我经常会因为别人的拒绝而失落。是的,我很普通,一点也不优秀,我不会开车也不怎么会做菜。
你也可以认为我一无是处,也许吧,可那又怎么样,即使写的东西没人看,我还是依然坚持写着,即使明知道会被看不起可我还是坦白了自己,就算是真的一无是处,我也有自己活下去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再也不是别人的认同,而是,面对我自己。
傻傻的,呆呆的还有些玻璃心,偶尔容易多心,不管这样的我是好是坏,但,这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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