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伴

文/北葵

1

梦里，我又回到了童年生长的地方。

2

不过，我不是以“童年的我”身份回去的。

我是以“成年了以后的我”回去的。

回去的时候有多大，我记不清了，可能刚二十出头，也可能是三十来岁了吧。

3

我只记得，我在儿时的玩伴家院子里，正组织着一帮人做点什么。

做什么，好像是拍戏，我像是个场务似的。

可我压根不是干这个的呀，为什么梦里会成了这个行当。

4

我在场务的岗位上忙碌着，指挥人干这个，又指挥人干那个。

我们在儿时玩伴家的院子里，大张旗鼓的，仿佛是我们场地一般的，在鼓弄着什么。

无意间，我的眼前，也不是眼前，就是前方不远。

他家的二楼窗子里，就见一人正在雕塑，那背影正是我儿时的玩伴。

可他也不是干这个的呀，后来离开家乡，各自去往全国各地的大学后，就再没了联系。

我听人家说，他后来干了汽车销售，这跟雕塑完全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可是，梦里，我却真真切切的透过二楼的窗子，看到了他在里面正雕着塑。

5

雕塑有些高，超出了人的正常身高。

我就见他，在里面忽高忽低，忽左忽右，上下翻飞。

就像是地球引力对他没有了作用，他想上哪儿就上哪儿。

一会儿是雕塑的左上角，一会儿又是右边。

我梦里是一惊，心中暗思，他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所以没了腿脚，之后就只能这样四处飘着了。

于是，我就放下手机的工作，想上前去看望一下，询问一下。

6

我走到他家的门前，还不等我开门，门就开了。

打开门的，不是他妈妈，是一位我不认识的姑娘，很年轻。

“难道是他媳妇儿？”我心中寻思道。

“他还好嘛？”一开口，我没问他在不在家，因为我看见他在二楼呢。

我也没说，我是谁谁谁，请问……

我只问了，他还好嘛，我指的是他的腿怎么了！

“挺好啊！”这位姑娘回答我。

她也没问，你是谁？

没问，你找谁？

她就直接回答了我的问题。

她回答我问题的时候，就出了门，又随手在背后把门带上了（就是关上了），

她完全不给我目光往里面眺望的机会。

接着，她就向外走去，我也只能跟着…

7

梦到这里，一下就醒了过来。

我一看表，六点多了，皮了扑棱的起来，站到窗口往下看。

又是一个大长队，都在排队做核酸呢。

好吧，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