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生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你们这些舞蹈生,既然特招来了思柏,就应该好好读书,为学校争光,别总想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来整人。”段文曲冷嘲道。
“总之,不管初衷是什么,你们都欠陈周遥一个道歉。”冷奕萱接道。
“你们几个记好了,我是陈周遥她表哥苏玄槿,初一八班的,以后要是再让我知道你们在学校里欺负我妹,我一定会把证据交给你们年级组长,让她把你们全都开除!”苏玄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周身的气场都是冷的。
陈周遥其实并不知道他们几个帮她撑腰这事,因此当那几个舞蹈生跑到她面前道歉,还说要给她送一周早餐赔罪的时候,她差点把下巴掉在地上。
不过送上门来的早饭哪儿有拒绝的道理,一连几天,陈周遥都吃得小肚子圆鼓鼓的,滋润极了。
周陈迹竞赛回来以后,自然也听说了丁跃然带着一群小伙伴儿给他妹撑腰这事儿,十分感激,甚至还找到八班来,说要请他们吃饭。
但考虑到他家里的经济状况,众人都委婉地拒绝了。最后定下来还是传统的AA制,日子定在放寒假的第一天,在一家晨阴菜馆。
周家的老宅在晨阴市那一片,习俗就是无辣不欢,因此周陈迹和陈周遥都吃得津津有味。
尤其是麻辣兔头上桌的时候。见陈周遥一口一个兔头,苏玄槿直接缝孔地震:“兔子那么可爱,你怎么能吃呢?而且还是从脑袋开始!”
“兔子这么可爱,就是要烤来吃的呀!”陈周遥不以为意地吐了两根骨头出来,面不改色。
旁边有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看到陈周遥吃兔头,直接吓哭了:“妈妈,那个姐姐吃小兔鬼……”
陈周遥:“……”
众人:“……”
“没事儿,你吃呗。”周陈迹拍了拍陈周遥的肩,“要是晚上兔子的冤魂回来找你,我帮你跟它们解释。”
“周陈迹,承认吧,你就是个妹控,”叶燃调侃道,“以后小遥要是早早嫁出去了,还不知道某人会不会哭鼻子哦。”
“去你的,吃都诸不住你的嘴。”周陈迹往叶燃碗里夹了一个鸡腿。
楚蔚风也被他们叫来了,不过他倒不怎么和那两人打闹,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吃东西。
桑若渝想,他大概属于那种温柔内敛的男生吧。
其实当时在机房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个学长的气质出尘脱俗。但是如果坐在人群中,就多了几分烟火气息,尤其是他的眼镜被鸡汤变上雾气的时候。
苏玄槿见桑若渝在打量楚蔚风,有点不开心:“你们这些女生,是不是就喜欢看长得帅的学长?”
桑若渝顿时觉得心里不太是滋味:他这是什么意思?臆测她的想法吗?他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她的心思吗?
也对,毕竟她藏得这么深。
“想看帅哥的话,你多看看我!”苏玄懂得瑟地指了指自己。
“苏玄槿,你能要点脸不?”段文曲听了这话,表示自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为什么要看你?世界这么大,难道只有你一个长得帅吗?”桑若渝赌气地把他刚要夹的干炒牛河从他面前转走了。
“开个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苏玄槿不禁勾唇一笑,“组长,你有点小气哦。”
聚餐后不久,金属光泽小分队还约上了一起出游。因为目的地选在风景宜人的临江市,所以都是由父母开车随行的。
桑若渝一早就被吉清之拉了起来,吃完早饭一看时间,才六点半。
“吉女士,我们不是计划的七点出发吗?你怎么提前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小苏他们家两辆车今天都限号,上不了高速,所以我们得开那辆商务车,到他们家附近接上他们一家三口。”吉清之解释道。
桑若渝免不了一惊,她是要跟苏玄槿坐同一辆车了?
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他们共乘一车,是否也至少有几十年的缘分了?
思绪愈飘愈远时,车子已经不知不觉开到了苏家所在的小区门口。
看着苏玄槿和他爸两个人大包小包地过来,而Elaine只是提了一个便携的手提包,桑若渝不禁想,他们家是重女轻男吧。
桑杰礼很热情地下去帮他们放行李,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就往临江市的方向开了。
路上,桑杰礼和苏青梁一见如故。由于两人都是搞工业自动化的,所以有很多共同话题可以聊。
吉清之和Elaine也在唠嗑:“苏妈妈,你们家小苏长得真是帅,在思柏应该是校草级别的吧?”
“校草倒算不上,班草可能勉勉强强。”Elaine笑道。
“班草?那好像是苏玄槿自封的吧。”桑若渝拆台道。
“少说两句没人会以为你是哑巴。”苏玄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高速公路上,虽然维护人员撒了大把的盐,但路面上还是有尚未融化的积雪。
突然,旁边一辆体型娇小的轿车冲过冰面打了滑,直直地向他们的车撞来。
“小心!”苏玄槿最先反应过来,把坐在另一侧的桑若渝拉过来揽进怀里。
下一秒,小轿车辆车身撞上了商务车的车门。随着一声碰撞的闷响,整个车身都晃动了一下。
一切静止后,吉清之赶紧往桑杰礼身上检查一番:“怎么样?没事儿吧?”
“害.没事儿,咱们这车结实。”桑杰礼表示自己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桑若渝乍一睁眼,发现自己的耳朵贴着苏玄槿的胸腔,甚至能够感受到由内而外的灼热,吓得赶紧起身坐好。
苏玄槿刚才……是在保护她吧?
“那个……你没事儿吧?”苏玄槿尴尬地挠了挠头,问道。
“没事。”桑若渝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抬眼看向他,“苏玄槿,你下巴怎么破了?”
桑若渝估算了一下角度,难道是自己头上的发饰撞到他了?
天哪,这也太尴尬了吧,把人家都弄破相了。
苏玄槿一摸下巴,手指上果然站上了淡淡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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