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关于归属感的讨论吧。高三快结束我毫不犹豫的肯定的在午后茶话会说,大学绝不会留在上海,讲不出原因。我说过很多次,c也因此问了很多遍,后来还认真的说如果是因为找不到工作以后可以找他 他dad可以帮我,我一直笑,当然不用了,很感动。去年高考完出现了很多意外,意外的改革,意外的被试验,意外的以平常的优势陷入意外的悲哀,报专业的时候我爸说,上海的这几个学校也写上吧,我是不同意的,像三年前离开的那种倔强,像仅仅不想在一个城市待的太久一样。其实不是的,或者是的,我觉得太没有归属感了,他对我说,大城市都是一样的,那时候我觉得不一样,觉得我与某种气质完全融入不起来,像仅仅过冬的候鸟,或者在冬天春天之间路过。
武汉在我印象里是一种干枯的水色,混着晕开的夕阳,冒出来的烟。好在,学校里的树有几层楼高,有包裹状的自由。再后来我开始怀念,这就是我时间美化的终极产物--一切美好的破土而生,我想念很多东西,很多人,很多放学后的片段,很多恋爱新闻,还有很多。年末h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们聊我们的近况,聊还在他身边的曾经的我们的朋友,我没有联系的。我说我陷入一种奇怪部分的缺失,总觉得少点什么,他问我是什么,我不敢说也不尝试描述它,这是一种人,一种关怀,一种归属,一种远远的离开。
我被什么紧紧裹挟着,在不确切的时刻袒露,将赤裸的身体抛向夜空然后痛苦的察觉到我是多么的微弱,比一颗星星还不容易被看到,在白天变成灰烬。我归属在一片小小的浅滩,持续在搁浅,玻璃一样的水也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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