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庭举
狗剩大叔是我舅爷的长子,名字叫任启明,血脉同系的我们这些晚辈们,都称呼“狗剩大叔”,下辈的这些孩子叫他“狗剩大爷”。关于大叔这个小名,我一直想知道是怎么来的,但又没有认真的去问过。昨日,因整理血脉族史,去向86岁的舅奶了解情况。在与舅奶聊天的过程谈起此事。舅奶的叙述竟引出了亲情往事。
大叔原来的名字叫任启久,小名也就叫“久子”。三岁那那年得了一场病,先是拉稀屎,家里没钱去看医生呀,孩子病越来越严重,后来高烧昏迷不醒。大家都劝舅爷舅奶去弓棚子给孩子看病,问题是没钱呀。因为舅爷是生产队队长,几个有威望的社员一研究,生产队拿出了一袋麦子,让他们把麦子换成钱给孩子看病。
在弓棚子看病期间,因为没钱住医院,就住在了老金我大姨家,舅奶怕孩子不行再死到人家不好,就要求住大姨的公公那屋,大姨夫和大姨百般不允。非要舅奶带孩子和他们一起住,说晚上帮着照顾孩子。为了给大叔看病,大姨父把下乡吃饭的零钱都拿出来了。说到这里,舅奶激动的热泪盈眶,我的眼睛也湿润了,到底是血脉至亲呀!
听舅奶说,大叔病愈后,舅爷是用自行车驮着孩子,舅奶走着回来的,快到家的时候,舅奶加快了脚步,为的是让我太姥爷早知道大叔病好了的消息。太姥爷看舅奶没抱孩子,哭着问:“孩子那?”舅奶告诉他:“爹呀,别哭了,你大孙子好了,在后面那!”太姥爷说:“还叫久子,得场病把人吓死,久什么久,不叫了,叫狗剩子吧!”从此,我大叔的小名就叫“狗剩子”了,至于任启明这个名字是什么时候起的,舅奶也记不清时间了。
大叔和我同岁,人长得很精神。因为我父亲从小就生活在任家大院,所以我们也比较亲,任家大院也是我们哥几个经常去的地方。我们一起玩耍,一起长大。大叔属于义气中人,小孩在一起玩,免不了要吵嘴打架,我比较老实(熊),每次挨欺负,大叔都出手相助,还说:“欺负廷举,我整死你!”这份血脉亲情至今没有忘记。
时光荏苒,岁月变迁,我们都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各自经营着自己的小日子。平时都各忙各的,但这份亲情没淡。大叔在我们跟前不善言表,但有事真上。我们家里有什么活,主动来帮忙。每次家里有事,大叔总来问缺啥,啥还没弄,让我干点啥?家里盖房搭屋、修院砌墙的时候,没有一次落下大叔的。
记得2016年4月15号,邻居失火殃及到我家,大叔大婶发现后,果断地把自家的被子浸泡在水缸里,浸湿后用来遮挡我家的窗户,然后就加入了防火的行列中,由于大叔等人的全力防护,避免了房屋受损和财产损失。
还记得,2018年九月末,老姑娘结婚,那几天阴天,大叔担心下雨烧柴不好拉,特意起大早开车往宴席厅拉烧柴,等我们起来大叔已经拉完了,并且用塑料布都遮盖好了。
……
这就是我的“狗剩大叔”。
大叔对我们的好,点点滴滴记心中,宗宗件件永不忘!
现在我和大叔都已年逾花甲,年龄老了但血脉亲情没淡,我坚信这血脉亲情会历久弥新,永不褪色!我们也一定把这份真挚的情代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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