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多次强调简洁的重要。在《说短——与友人书》一文的最后,汪曾祺举了自己的小说《徙》开头一句为例。《徙》本来是这样开头的:“世界上曾经有过很多歌,都已经消失了。”汪曾祺出去散了一会步,回来把这开头改成了:“很多歌消失了。”汪曾祺说:“我牺牲了一些字,赢得的是文体的峻洁。”
汪曾祺严守的另一条原则,是平易,是表达的口语美。在《“揉面”——谈语言运用》中,汪曾祺说:“语言的独创,不是去杜撰一些‘谁也不懂的形容词之类’。好的语言都是平平常常的,人人能懂,并且也可能说得出来的语言——只是他没有说出来。人人心中所有,笔下所无。”
在《说短——与友人书》中,他又说:“写小说要像说话,要有语态。说话,不可能每一个句子都很规整,主语、谓语、附加语全都齐备,像教科书上的语言。教科书的语言是呆板的语言。要使语言生动,要把句子尽量写得短,能切开就切开,这样的语言才明确。平常说话没有说挺老长的句子的。能省略的部分都省掉。”
有一年,我帮一个同学写了一篇投稿,同学看完后说,你的很多句子都不通。有的没有主语,有的没有宾语,感觉语病太多。
结果文章拿了奖,她有点不知所措了!
文章要简洁,要便于朗读,要琅琅上口。万不可弄得复杂,叠词造出来新的概念,乱做总结。听的人看的人不明白,很快就会忘记。
把事情说清楚,总简洁明了的文字,用轻松平快的语言,这样才能让大部分人所接受。
有的人喜欢推材料,用对仗的句式,花上很多的经济和功夫。结果呢?形式很美丽,内容很华丽,实用性呢?看不出来在哪里。这样的研究材料的方式太不科学,实在是该深恶痛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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