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卢业樟看着那个急得像咬不到自己尾巴的小狗一样的女人,笑了。
每次见到这个女人,卢业樟都会不由自主地翘起嘴角。
凌晨五点多,刚刚躺下的卢业樟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吵醒。
“樟老二,出来喝一杯,有妞!”电话那头,传来顾西城那玩世不恭的声音。
卢业樟眉头皱了起来,这家伙到底喝了多少酒,声音哑成这样?
“刚躺下,八点钟还有个会议!”他揉了揉眉角,连日加班,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的,毕竟四十多岁的人了。
电话那头的顾西城怔了一下,我操!那拼命三郎拼到这个点?怪不得柳如枚总是抱怨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他收起了嬉皮笑脸,认真的说,“樟老二,不喝酒,你帮我去瑞都机场接个人,别找理由,必须你亲自去。”
本已沉沉欲睡的卢业樟顿时精神震了,“我亲自去?什么人能让你这么慎重?”
“你是不是受柳如枚影响太深了?丫管的着吗?快点!”顾西城笑骂着,声音里带着少有的焦急和渴望。
扣好纽扣的卢业樟反过味儿来了,“她回来了?”
顾西城有个心头好,叫什么明月光来着,圈里的人都知道。本来是郎有情妹有意地谈婚论嫁了,怎知一年前,明月光远赴美国,原因不明。
为此顾西城着实萎靡不振了好一阵子,吓得圈里的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提到天上的星星月亮。
现在听他声音如此兴奋,估计是明月光回来了。
“别八卦,你快点!”电话那头的顾西城紧催着,“你早点去,千万不能让她等你。”顾西城似乎一反常态,变得啰嗦了,“对了,带束郁金香!”
已在路上的卢业樟烦躁的捏了捏眉心,爱情真他妈的烦,你看看顾西城那样,患得患失的,幼稚像个孩子。
卢业樟不屑地摇了摇头,还是自己与柳如枚的相处方式最简单,没有任何压力,有事说事,没事不联系。
当然也没有牵挂和思念,更谈不上甜蜜蜜。
那边的顾西城也摇了摇头,想起陪在卢业樟身边的柳如枚,他嗤了一声,那个女人,俗气贪婪,可是卢老二就是喜欢,圈里只要有谁说柳如枚一句不好,即使和樟老二关系再好,他也会立刻撂脸子阴着损人。
有时候,顾西城真想问问柳如枚,她给樟老二下了什么蛊?
你看看现在的樟老二过得那叫一个清汤寡水!四十出头的人,却像个老僧似的过着暮鼓晨钟的生活,没滋没味。
顾西城曾经问过卢业樟:“除了赚钱,你还有别的乐趣吗?比如女人和惊心动魄的爱情?”
结果当然是遭到卢业樟一番嘲笑:“惊心动魄的爱情?就像你那样?”
“我哪样?”顾西城梗着脖子问。
“我经常半夜在路边捡到的醉鬼是谁?人不人鬼不鬼的。这就是爱情?”卢业樟嘴皮子值千金,顾西城讲不过他。
看了看表,时间有些紧,顾西城也真敢想,大半夜的让他穿过大半个城市,就是为了接那个来去都莫名其妙的白明月光?
但是,卢业樟一定会去,顾西城也知道他一定会去,谁让他们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过命交情呢?
他们之间,可以分享一切,除了女人。似乎………
想起柳如枚,卢业樟黑眸暗了暗,一脚油门,那黑色的猎豹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