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锦不夜行,我以前这么说过。
我一直期望自己有一天能开始着手写非虚构。当然期望也只是期望而已,一个是没有那个能力,一个是没有那个笔力。
有个朋友在做和一百个人对谈的计划,老想剽窃过来,越琢磨越觉得真是个不错的非虚构写作长篇,不过闲下来连偷都懒得偷。感觉自己兔郎才尽了。
人为什么这么懒,真是天问,真是无解。
年初的时候我说太惨的时候还是建议跳江。年末的时候仔细想了想,还是要尊重生活世界的庄重感和分寸感。人还是渺小,和世俗社会还是多多结缘的好。
怎么港,这才在写温故2015呢,谁知道2016还有多少药丸在等待着我们呢?人这辈子能有多少个温故啊,专注看好看的男孩子才是正经事。啊爱豆,爱豆就是那春茶,我就是那开水。黄山谷说似僧有发,似俗脱尘,作梦中梦,悟身外身,说到底还是要我们好好看爱豆啊。
当开水有当开水的好处。今年完成的十几篇里,最喜欢的竟然是爱在上海。紧巴巴地加班时写的。闭门造车凭空写出来一个知床日承,被自己笔下的荒原雪景感动得一塌糊涂。真是粗粝,真是蛮荒坦荡,和上海的气质是一点儿也不相容的,倒像是写完一回自己也跟着爱了一回,就等着赶紧收拾包袱出国了。不在梅边在柳边,柳梦梅对月看画像也不过如此了。
后来想了想,大约也是因为用了非虚构的笔法。
其实自己并不是真的那么懒。不写非虚构更多的是害怕暴露创伤记忆。人啊,这辈子真是创伤伴生物,不然怎么说是人呢,我连写温故都要遮遮掩掩,哪能真的光明浩荡地去写报告文学了。
不过也说不准,难讲哪天就写了。
真写的那一天,可能是我真的得道了,108条腿就长出来了,老油条一根,到处爬,到处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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