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读白雨斋，看到梅村《贺新郎》，是绝笔，伤心处，颠倒青山。《魏其武安侯列传》里有灌夫说，“生平毁程不识不直一钱”，说的还是吴伟业这样的人。十五岁时就看到他的那首“浮生所欠止一死”，是真倒霉，害人极深。以天地之奥，洪荒之大，山川满目，而索之无得，怪不得我天天过得要声色俱厉。
五月时，去普陀山点了一盏灯，抬头望蜡黄的浑浊海岸，见水天一线间有微光，天色转暗，只剩煌煌日色。人的喜怒哀乐竟是一粒尘埃上的挣扎，在宇宙里穷逃，可以讲啥呢，这哪能办，太残酷了。是陈维崧讲的，秋空一碧无今古，不是说几千年这里都碧的特么好美，是讲天地哪能管人的死活。
去年想要成为更好的人，至少是个普遍的好人，然而受限于个人质素，极力腾踔，终不能望项背。
温故2016（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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