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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回到久违的城市,伸展着困倦的思绪和慵懒的身体,将窗户轻轻拉起,想呼吸一下外面透明而温暖的空气。
倚在闪烁着白光的金属窗棱上,看着外边蒙蒙的楼林和工厂,以及远处隐隐约约的山的轮廓。不见清晨群鸟在树枝嬉戏的吵闹,也不见夜晚霓虹在黑夜里跳动的寂寞。空气并没有雨后的那样清新,景致也不如想象的那般妩媚。
远处的高楼又多了一座,那里七月还只是空旷的野地。
野草随习习微风摆动,摆掉昨夜野猫路过的怪异的气味;野花在浅浅阳光下怒放,抖落昨夜露珠洒下的潮湿的气息;昆虫偷偷躲进灯光散落不到的缝隙里,浅唱最后一抹时光。
是啊,三月不见,那片地,那个欣欣然的世界,就成了一座“死城”,不再有花草摇曳,不再有虫鸣鸟语,剩下的只是,时光把那些彩色花瓣蹂躏后的苍凉。
如果时光不走,我们何须缅怀,倘若青春不老,我们为何祭奠。
2
时间让一个个生命原本没有交织的人相遇相识,相爱相恨,相离又相弃。
在安妮宝贝的作品里,我隐约感受到她始终感叹时光的变迁带给她的痛苦。
譬如《告别薇安》里林在身体和精神的欲望里始终不是一个人,又譬如《八月未央》、《七月和安生》三个人的相爱又憎恶,相念又别离。他们来得颓废,又走得安然。她那种颠沛流离,落魄,颓败的生活,让人在如斯的岁月里叹息不已。
一个朋友的遭遇像极了未央,她无数次的想过脱离这个世界。但是那只是曾经。她说,过往只是一个梦,醒了便不再那么重要了。何况世界那么乱,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缅怀。于是她结婚了,在秋水荡漾的季节里。她的生活绚烂而精彩,早就不见了当初的颓废和绝望。
当然,没有任何事情是跟时间没有任何关系的,除了已经死去的。
很失落在无垠的岁月里,生离死别都是那么地决绝。又很庆幸能在有限的生命里,遇到的无限爱的可能。
3
时光在笔尖,在我跳动的指缝里溜走。我留下的是雪白纸上一行行固执的文字。沉默的自己忽然在我的心里歇斯底里的呐喊着、汹涌着。
飞鸟掠过苍穹,不留下羽翼,谁也证明不了它来过。所以我用我爱好的文字来填充生命,在岁月之后的彼岸,至少有人知道,也曾有这样一个过客,深深地爱着这世界。
郑愁予说:“放大到生死的范畴,世界上没有人是归人,都是过客;而对大自然来说,没有过客,都是归人。”那么,不管我是过客,抑或是归人,也不管时光是否会老去,只要我还没有离去,我都会深深地爱着它。它是爱人,它是生命,它是我指尖敲打出的不会随时光老去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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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乱的世间里,寻一处静谧,感受文字的美妙。
而彼岸的梦,它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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