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日。今天的风格外的大。
虽然楼解封了,但是园区依旧封闭管理,本也无处可去,又或许多了昨日一天站下来腰酸背痛的原因,早上收拾停当,便看看书,休息休息。
接近中午的时候,园区志愿者群里物业美女经理喊话,园区所有单元电梯公共按键区域需要更换防护膜,需要志愿者。我好像又是想都没想就报名了。
下午一点我准时到了物业办公室。一位阿姨早等候在那里。看来下午合作的伙伴就是这位阿姨了。她个子不高,很是清瘦,漂染过的头发微微带着纹理被干净利落的束在脑后。紫色的短款轻薄羽绒服,黑色修身的裤子,灰色调的运动鞋,乍一看,就感觉到这是位精明能干的好手。阿姨是个乐于又善于表达的人,从她主动的自我介绍中得知,她是从护士岗位上退下来的,是名老党员,她说如果没退休她也上一线了。这我相信,在心里为她点赞。苦于喉疾,我很少主动说什么,几个月了,一直秉承的原则是能动手解决的绝不张嘴。
物业的小陈带领我俩来完成这个任务。叫她小陈确实是因为她比我小了几岁,但由于园区封闭管理,她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回家,虽然带着口罩,也难以掩饰她的倦容,略带沙哑的嗓音也透着深深的疲惫。整个人都显得苍老了许多。平日里我对她是有印象的,尤其疫情期间,园区里随处可见她的身影,凭感觉她要小于我,得亏确认下才没闹出笑话,便也顺理成章的叫她小陈。后来知道她的孩子也上高一。心中对她除了心疼多一点,敬意也更多了点。
从物业出来,我们便直奔八号楼。八号楼只有两部电梯。小陈之前干过有经验,指导我俩操作。我们需要先把原先的防护膜撕下来,再进行更换。阿姨确实是把好手,一上阵就出手不凡,三下五除二,就把旧膜撕掉,然后随手一处理,一大张破旧的塑料膜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团,阿姨超轻松的把它们捏在手里,有时候会粘在袖子上——毕竟戴着防护手套,胶带有时候捣乱,团不成小球,就任它在袖子上张扬了。我便拿着塑料薄膜紧跟其后,展开薄膜接头处,左手将它固定在按键上方,右手顺势继续展开薄膜,直到可以覆盖住整个按键板,然后松开右手,任整卷薄膜荡上几秒钟的秋千,右手快速的自上而下抚过薄膜,薄膜便基本服帖的粘在按键板上,然后右手自然止住秋千。小陈将早已准备好的胶带粘贴住最上端,随即熟练的推拉裁纸刀,将需要的薄膜切割下来,在下左右三处用胶带分别粘贴固定好。这一处就算完活。外边的更换完就更换电梯里的。摸清门路掌握了技巧,活干起来就快了。我们三个自然分工,配合默契,效率很高。
有的楼一个单元,两部电梯,有的楼四个单元八部电梯,具体的我也没注意记,反正就是顺时针逐楼逐单元逐电梯更换。
更换到三号楼的时候,小陈突然接到社区干部电话,说是需要物业出个现场,让小陈到园区西侧门市房的后门处。我们两个自然也就跟着前往了。
风确实很大,我们都把衣服帽子拉到了头上,顶着风走过去。远远的看见社区的小郑已经在那里等候,当然也看到了满地的垃圾,纸壳盒子,泡沫盒子,包装袋子,或者在风中摇摆起伏打旋,或者东倒西歪凌乱不堪,还有随处摆放的破旧的无主的物件,确实显得和整个园区极为不协调。
跟小郑也算熟识了,彼此打了招呼,她说姐你这是闲不住啊,我笑笑算是回答也算是承认。
园区业委会主任飞宇也在,之前一直电话微信沟通,知道他是个有责任有担当有能力的年轻人,今日得见,果真如此。大风天,居家办公的他依旧在为园区奔忙。
这个问题是个顽疾,屡处理屡再犯。今天社区干部,物业,业主委员会三方都到场,跟门市负责人进行了简单的沟通与告知,门市负责人也做出口头承诺,剩下的就是清理垃圾了。
反正穿着志愿者的红马甲,有活咱就干吧。这时候物业的孙助理也加入了清理垃圾的团队。人多力量大,果然没有错。捡拾的捡拾,撑口袋的撑口袋,搬运的搬运,整整装了几大袋子,装不进袋子的玻璃板木制花盆架子破凳子之类的也一并搬到一起,然后叫来运送垃圾的曹师傅把这些堆放到指定地点——因为园区封闭管理,这些东西暂时还需存放在园区。
看着清理出去的垃圾物品被一车车运走,看着眼前干净整洁的现场,似乎很是享受大风吹过的感觉,毕竟可以带走帽子里衣服里的一部分汗水和热气。
我们继续更换防护膜,接下来无事中断,一口气结束了。
回到物业脱下红马甲,回家了。
12栋楼间穿梭,附带清理垃圾,老胳膊老腿还是有了反应,不过心里很踏实。这就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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