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挤挤挨挨,思念纷至沓来。
杨先生,你可知道,我有多不希望你去到我的空间,看到我写的字。
散文。小说。散文是比较容易的吧。
坐在最里的座椅上,风从左右吹来。
低下头,是沉沉的木屑香味。以及,我喜欢的轻音乐。
眯着眼,拍下了前右及侧边的视角。
似乎睡着了,发丝间细密的汗,手臂上凉凉的风。
阿姨站在左侧的檐下招我醒来,强制性睁开眼,却被强光刺得掉下泪。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有多么不舍得这些字。
因为一旦写出,就不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句子。朦胧的,或真或幻的意识。
‘总想将句子存起来,再在某个瞬间,一举流泄。’
可我却总是将它们遗忘了,遗忘在荒芜人烟的空地里。
前一秒是最珍贵的东西,却在转头的瞬间,风吹过睫毛的缝隙,我突然忘了我是谁。
我的思想。我的语言。
只是想说,很多事情,我不是没心没肺、无知无觉。
我知道你的眼神,理解你的疲惫。
只是,我没有办法给你相应的回应。
一直活在旧事物里,即使不得不面对的事情,也只是更远的以后类似如今的缅怀。
无论此刻,是怎样的刻骨铭心。
许多话,只能说给陌生人听。
而你所倾诉的陌生人,并不能陪伴长久。那些你生命中一直存在的风景是需要自己去维护的。
可是,谁都不乐于一直被倾诉。
杨先生,我知道我让你生气地如何狼狈。
或者,我本就是故意的。除却如此,我还能怎样让自己的心在燥动中归于平静?
愧疚是多么负重的表达。
而坚强又是怎样潮湿的旅行。
我承认我的虚伪,我的做作。
所有人性的弱点由我表现地淋漓尽致。
我不知道他人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
又一次提起了一个字:累,很累。
是身体累,甚或,心理累。
而真实累的,不过是闲暇之际放逐在空气里的情绪。
学会做一个充实的人,学会女子的得体优雅。
无聊到空虚的时候,拉着杨艳灵去附近的公路边走。
路过一大片野花伴着蛱蝶的荒草地。
又邂逅一处无言盛开的月季花。
这几日总在下雨。我坐在屋檐下,冷气不断袭来。
总是,把伤口揭露给他人看。
一心希望慰籍。
我怎么忘了,别人又怎会愿意一直安抚他人的狰狞。
没有义务,亦没有意愿。
阿姨说,怎么全是伤感?
而伤感,不过是刻意传达出的意象。
不然,任别人的七窍玲珑又怎能看透。
我想,许是走着走着,就忘记了,小景说过的把伤口化作玫瑰。
而现实中,没有鱼跃龙门的幻想。
然后疏于表达,懒于安慰。
2013.6.23 北京任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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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手写我心系列之一——《要好好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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