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所有的哲学研究的终极话题。
亚里士多德说:“幸福是人类的终极目标。”
对于幸福的追求不用问为什么,而是天性所致。佛教也认为“离苦得乐”是人之天性。
这也可以理解,人区别于动物的最大特点之一就是人的情感。情感天然有让我们舒服的,有让我们不舒服的,因此自然而然的,我们对于有些情感希望远离,而有些情感希望靠近。
苦就是我们希望远离的情感,它是所有痛苦情感的总称,诸如愤怒、屈辱、愤怒、恐惧、内疚、嫉妒、不安等。乐是我们希望靠近的情感,它是所有美好情感的总称,诸如快乐,成就感,安全感,归属感,有价值感,被爱,被尊重等。
幸福有时被看作一种情感,有时被看作许多情感的总和。
幸福有时被等同于快乐,有时又被看作比快乐更深远。
实际上,关于幸福的定义众所不一。但无论什么定义,它在任何一个文化,任何一种学说里都是人们所追寻的美好的东西。
这也是为什么联合国每年发布全球幸福指数报告,研究全球几百个国家的幸福情况,并试图找出影响幸福的因素来提升全球的幸福感。
然而,幸福这个被无数先哲研究的人类终极意义却曾经被现代社会抛弃。对幸福的追求变成了对物质的追求,对幸福的研究变成了对负面情绪的研究。
积极心理学的鼻祖赛利格曼博士之所以发明积极心理学,就是因为他发现几十年现代心理学的研究文献中80%在研究抑郁,焦虑这些负面情绪,只有不到20%在研究幸福,快乐这些积极情绪。
塞利格曼创建了积极心理学,因为他认为心理学不仅应服务于病人,还更应服务于更多的普通人,为这些普通人生活得更好做出贡献。同时他认为,消除抑郁、焦虑并无法让人得到幸福,它只能将他们从负数变成零,获得幸福需要研究幸福,学会如何从零变成一甚至更多。
积极心理学的产生终于让近20年心理学的研究重新重视了对于幸福的研究。美国越来越多的著名大学开设了幸福课,并且这些大学和学者越来越多地向社会和大众传播幸福的理念和方法。这是一个可喜的局面。
然而,中国在这方面却落后了。我们还在跟随经济发展的步伐,还没有顾上幸福领域的探索。
2019年联合国发布的幸福指数报告中,中国的幸福指数排名80多名,与我们GDP全球第二的地位相比尤其的刺眼。
过去几十年里,我们通过发展经济大幅度地提高了人们的幸福水平,现在,恐怕到了一个重要节点,来思考人们的幸福水平是否还能继续依靠经济来拉动。
学者们所研究的结果认为人均GDP在4000美元到8000美元之间时,经济所带来的幸福的边际效应就十分微小了,超过8000美金之后,经济对幸福就几乎没有了驱动。中国去年的人均GDP正好达到8000美金这个阈值,说明在此之后的幸福感已无法再通过经济来驱动。当然,在中国平均数的后面还有许多人均GDP远远低于这个数值的地区。
假如经济发展不能让人们更幸福了,我们需要关注的又是什么?
涉及到全民幸福的问题是丢给国家的难题,同样的逻辑也扔给了每一个个人这个问题。假如更多的金钱不能让你更幸福了,你需要聚焦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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