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大概是两年前买的,那时候孩子还太小,每次都是趁着孩子睡着的一会功夫看几页。也算草草的看了个大概,最近又重新看了一遍。这本书带给我很大的冲击力,我无法想象,这个故事发生在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无法想象却又真实的存在,看似和我们肉眼可见的失学孩童一样,因为家庭无法去学校接受教育,但又截然不同,作者塔拉,她没有接受教育,并不是因为贫穷,而是她有一个信仰极端魔门教,偏执躁郁症的父亲,以及软弱愚昧没有主见的母亲。在一个父权为绝对真理的家庭里长大,父亲不允许他的孩子及妻子拥有自己的声音。他们的意志在他的眼里就是恶魔。
塔拉的童年和少年时代,都是在大山中破铜废铁的垃圾堆里成长起来的,不知何为读书,耳边没有朗朗的读书声,有的是无休止的起重机切割机的轰鸣声,不上学,不就医。父亲用一己之力,将他们圈在他铸造的世界里,没有出生证明,没有合法的身份,生病也不能去医院,认为医院都是毒害身体和思想的,所有的病痛都只依靠母亲的草药来治疗,在父母的眼里疼痛是上帝赐予他们与上帝亲密接触的机会,是上帝对他们的宠幸。
塔拉即便是在如此畸形的生存环境里,依然冲破层层枷锁,摆脱了原生家庭,成为了哈佛,剑桥,哲学硕士和历史学博士。她能从大山中勇敢的走出去,主动的去寻找教育的机会,在她的少年时代家庭成员还是对她有很大的启发,山下的奶奶,很开明,很多次都告诉她,她应该去读书,以及城里的外婆家,外婆住在一栋黄色房子里,房子的周围都是白色尖桩栅栏,栅栏旁边有一排排紫色的鸢尾花,外婆家过着精致而又干净的生活,外婆会准备精致的下午茶。我想山下奶奶和城里的外婆,她们两位老人的思想和生活方式,与自己家庭脏乱差,专治暴力氛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潜移默化下塔拉对渴望教育,渴望过另外一种人生,此时已经在心里萌芽。但年幼的自己是无法摆脱父亲的权威的。
直到塔拉偶然间在哥哥泰勒的房间,听到了唱诗班的音乐。看到哥哥在阅读。让她对读书,对音乐产生了兴趣。哥哥离家去上大学,以及哥哥的鼓励,鼓励她去读书,去学数学,去参加杨明翰大学的入学考试,可能成为她决心离家去接受教育的导火索。有了哥哥在前方引路,以及哥哥的鼓励让她有了精神上的支撑。恶劣的生存环境让她明白,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摆脱这种生活,只能依靠自己。
即便是让她如此窒息的家庭,在她远离家庭,异地读书她还是一直牵挂父母,试图与父母和解和家人和解,这中间拉扯了很多年。甚至是家庭的关系,已经影响到后来博士毕业的问题。
在男朋友德鲁和心理咨询的共同努力,她慢慢的学会与自己和解。正如她在书中说道“过去的十年,我穿越的距离——物理上的和精神上的——几乎让我无法呼吸,让我思考起自己是否已改变的太多,我所有的学习、阅读、思考、旅行,是否已将我变成一个不再属于任何地方的人”?她已经不在乎父母在外人眼里是如何描述自己的。她已经建立起自己的新生活,一种幸福的生活,她虽然失去了巴克峰,不是主动离开,而是默默离开,逃离到大洋彼岸,让父亲为她讲述她的故事,向每个认识的人下关于她的定论。父母对她的转变,虚伪,背叛,在她看来这是教育。
如果塔拉没有走出大山,走进象牙塔的校园接受教育,她的人生必定会跟母亲和姐姐一样,早早的结婚养育孩子,和母亲学习制作草药,学习助产知识。循环往复的过着和父母一样的生活,教育的意义在于打破固有思维,让人生有了翻盘的机会。教育让生命拥有无限可能,这就是教育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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