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
如山间清爽的风,如古城温暖的光
从清晨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
只要最后是你,就好
——《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得到这本书是在19岁生日的那天,其实一开始是不太喜欢的,亮黄色的封面上,被雨水打湿的街角赫然立着一把白色的伞,斑马线上只能瞥见行人的脚,生生透出一股阴郁。首页文字呢喃的情愫虽然让我生出了几分好感,却被后几页图文的忸怩堵了回去。想着,如果再年轻几岁,或许会喜欢这样的文风,当时只觉得矫情。于是思维暴力地把它归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那类作品,然后就把它塞到了书桌的角落里。
直到这个暑假,为了打发时间就又把它翻了出来,想着一天几篇一天几篇也算是消磨时间了。起初是每天两三篇,再到三四篇,四五篇,后来索性一口气看完了。凌乱而纷杂的故事,有的荒唐、神经质,小心隐忍的、无力的、温暖的,各色各样的过往,各色各样的青年,却都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张狂而自由。谁说年轻人必得一板一眼,谁说真诚的人
一定是温文尔雅的模样。每个年纪都该有每个年纪该有的样子,每一代人也有每一代人的活法。故事中的主角,或多或少地都有一些怪癖,但谁又不是这样呢?乖张、孤僻,桀骜,从他们身上,我们似乎瞥见了自己的样子。他们确实超出了传统意义上对于好青年的定义,但并不代表他们没有认真地对待生活,不代表他们不善良,不懂得爱,狂放不羁照样是可以真诚善良的。
假装迷恋重口味,内心向往的却是真善美。
二三十岁的时候,学识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心智却不见得能跟得上。这时候,风霜还未侵袭,暂未失去对自己深信不疑的勇气,这种黑洞般的自信一旦受阻,自是需要一番痛苦的挣扎,于是,这些挣扎从外在表现出来就成了桀骜、张狂、迷失与痛苦。
当然,也有些轻幽默的浸染着生活乐趣的小故事。
其实这些故事到现在大多都不记得了,只知道大概是讲了一个率性而为的人和他一群率性而为的“朋友”,我所说的朋友不一定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但一定是心意相通的人。我以前一直不相信“守望相助”,总觉得那样没有私心的情感纯粹到不真实,但张嘉佳和管春他们几个的友谊确实当得起这四个字,甚至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友情,甚至是亲情。我不羡慕他曾走过万水千山,成长的方式有多种,旅行只是其一;也不羡慕他张狂生活,恣意且真性情,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你喜欢阳关道,我却爱独木桥,再说个性这种东西本身就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强求不来,也无关好坏。唯独令我羡慕的是,他能有一群这样“臭味相投”的朋友,于千万年间,千万人中,正好遇到了,这是多大的幸福。有些东西强求不来,友情就是其一,人心善变,他们却始终如一。
有多少种性格就有多少种生活方式,乖戾也好,温和也罢,这些都不重要,年轻,可以有很多种活法,唯一需谨记的是,不要丧失最基本的辨别能力。谁说谦谦君子一定比腹黑毒舌惹人喜爱呢?
——写于2014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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