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日历上写:“你从生活中得到的享乐越多,你对死亡的恐惧也就越多。”摘自盖伊·特立斯的《被仰望与被遗忘的》。这本书在书店经常见到,偶尔不能算是大致的大致翻一翻,没有什么印象。只觉得书封是我的欢喜,通过这句话估摸着内容应该不差,尽管我不同意如此单向的句子。但有一定的道理,关键在于“一定的”,而不是全面的道理。让人相对地信服类似于麻醉剂,药量可大可小,很适合差不多就行的我们。当然,生活处处并非都要求面面俱到到精确,我们需要这种差不多。就像阅读小说,我当它是一种阅读的调剂和放松,如果都是学术书籍也会受不了的。
在桐旁边看她打游戏,她并不擅长玩游戏,只是临时起意。我默默地看着她玩儿,期间上手帮忙两次,很小的忙,除此之外全程旁观。她说不要我帮忙,换个人我一定做不到如此的耐心,好在她最终磕磕绊绊打通了关卡。由此我想到了自己的成长。
今天的人都要求特别快、高速、高效,一件事接着一件事,井井有条,恨不能自己能掌握全世界,哪怕计划被无谓地打破了一点点都很容易崩溃。我生活在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又是独生子女,所以做什么事都很慢,因为没有竞争,所以更加讨厌竞争,慢慢养成了与世无争的性格;这也在另一个意义上为我另辟蹊径的个人思想建设做好了基础。而成长需要这样的空隙,就像呼吸,没有空余的空间都要活活憋死。想必环境的造就,也有很多我这样的人。我们需要蹒跚学步到磕磕绊绊再到健步如飞,我们需要犯错的容忍,需要思考的时间,需要无数看不见的抽象思想和思维的构建并武装自我。就像看人打游戏,也要忍住自己对于完美收官的向往。明知道完美就在那里,甚至近在眼前,要学会避开,当然很不容易。
一次和哥哥探讨起各自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他非常喜欢慢生活,慢悠悠的、没有压迫和社交压力的生活。我很能理解,尽管我还不像他那么慢,但我为能接受和自己不同的他而感到自豪。曾经有一次突然意识到当自己嫌弃他人时,就像眼前凭空出现一面看不见的镜子,让我看到了自己的丑陋和龌龊,嫌弃他人的嘴脸是天下最丑的面孔,当然是在和平年代里。我希望自己能像耶稣那样对人一视同仁,甚至对待动物和物品,起码在自己心里先做到。
至于我喜欢或希望过什么样的生活呢?在读大学画画时,同学们之间流行着一句今天的我依然奉为相对座右铭的话: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儿,别饿死就行,且最好远离人群。那时候我喜欢这话的前半句,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儿;现在更喜欢后半句,远离人群。一个人再努力地围拢,好友不过三两个,到死不过尘土而已。而远离人群就是远离是非,远离是非才有精力做更多自己喜欢的事儿。至于饿死,除非动乱来临,否则还是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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