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寸微云,丝丝残照,有无明灭难消。正断魂魂断,闪闪摇摇。望望山山水水,人去去、隐隐迢迢。从今后,酸酸楚楚,只似今宵。 青遥。问天不应,看小小双卿,嫋嫋无聊。更见谁谁见,谁痛花娇?谁望欢欢喜喜,偷素粉、写写描描?谁还管,生生世世,夜夜朝朝。
这样的词,有多少词人能够写得了的?
在那寸寸微云的云影之后透出来的那一丝丝残照的光线,一下子就有,一下子就明,一下子又暗了。
但就是这样的残照,它却始终不肯消失。而她自己和韩西离别,本来就已经戚戚然然的心魂,现在更是心魂不安。闪闪摇摇,是那断魂摇摆不定的样子。
韩西就要离开,你将越走越远,一直到我再也望不见。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一个人和我说话,再也没有一个人关心我,我今后将永远生活在今晚这样一种凄凉与酸楚之中了。
天,那样青、那样远、那样蓝,蓝的那样远又那样无情,你问它为什么会让这种断魂的离别发生呢?你得不到回答,他不回答你。
这么柔弱的双卿女子,没有依靠,没有安慰,也没有朋友。从此以后,我还能看见谁,又有谁来看我?有谁和我一起赏花怜花?还指望有谁会来欢欢喜喜的来找我,帮我偷些白粉在芦叶上写字?除了韩西,今后还会有谁爱惜我的字,喜欢我的词?
在今后的漫长岁月里,还有谁会关心我?当我发病的时候还会有谁会像韩西那样坐在床前为我流泪?
这是多么悲哀多么凄苦的词!绝非那些男词人能够编写出来的,这是一个女性内心的柔弱,才有如此悲切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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