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女儿买的余华的几本书一直在书架里摆着,富贵的一生也曾经搬上荧幕,他的小说被翻译成20多种语言,畅销海内外, 偶然看到余华的采访,谈起死亡,余华的言语之间充满了黑色的幽默感,让主持人董卿都收住了笑容,他说他小时候曾经在炎热的夏天,在太平间睡过一夜,很多年后,他看到德国诗人海涅的一首诗《还乡曲》
死亡是凉爽的黑夜,
生命是闷热的白天。
天黑了,我进入梦乡,
白天使我很疲惫。
一棵树长到我坟墓上面,
年轻的夜莺在枝头歌唱;
它歌唱纯洁的爱情,
在梦中我也听得见。
他读过之后,他感觉海涅说得对极了,仿佛和他童年的体验重合,在很多世人的眼里,死亡是多么恐怖的词,太平间肯定是充满阴森森的气氛,而余华却用死亡是凉爽的黑夜来诠释,当然,也有人翻译成死亡是阴冷的黑夜,但是在知心傅姐看来,用死亡是凉爽的黑夜更为恰当,这句话和生命是闷热的白天刚好相对,一个闷热同样诠释了人活在世上的艰辛。
人生在世,活着其实更需要勇气,余华在《活着》自序中这样说到:“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以外的任何事情所活着的,在我们活着的过程中,活着也是一种忍受,忍受生老病死,忍受痛苦的诀别,忍受失去亲人的刻骨铭心的剜肉之痛,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忍受现实给我们的幸福和苦难,无聊和平庸。”
《活着》这部小说讲述了富贵和他的命运之间的友情,富贵是一个一生中充满磨难的幸运者,在他的一生中,随着时间的变化,富贵的命运也不断发生变化,作者余华引用唐代诗人崔护的诗《题都城南庄》
原来这首诗,还有一个故事:话说有一个叫崔护的少年,聪慧英俊,人有些清高,。某一年的清明日,崔护独自来到了城南郊外,看到一处花木葱翠的庭院,占地一亩却寂若无人。崔护叩门良久,有一少女娇艳的容貌在门缝中若隐若现,简单的对话之后,崔护以“寻春独行,酒渴求饮”的理由进入院内,崔护饮水期间,少女斜倚着一棵盛开着桃花的小树,“妖姿媚态,绰有余妍”。两人四目相视,久而久之。崔护告辞离去时,少女送至门口。此后的日子里,崔护度日如年,时刻思念着少女的容颜。到了第二年的清明日,崔护终于再次起身前往城南,来到庭院门外,看到花木和门院还是去年的模样,只是人去院空,门上一把大锁显得冰凉和无情。崔护在伤感和叹息里,将一首小诗题在了门上: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首诗也是因为时间的变迁,演绎出一段凄美的故事,《活着》这本小说,也是以时间为轴,道尽富贵一生的酸甜苦辣。有人这样评价:“这部小说讲述的是一个人的生活故事,穿越了中国五十年的历史,这五十年打上了为个人生活,为变化的政治身份而斗争的烙印,既有各种恐惧的图景,也有田园生活和骚乱。”
富贵历经磨难,依然乐观,晚年的富贵和他的老牛富贵相伴,历经千帆,却心理平和,他离去的歌声随着傍晚的风回荡:
少年去游荡,
中年想掘藏,
老年做和尚。
正如海涅的诗,死亡是凉爽的黑夜,既是消失,又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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