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又变成了燃烧似的红色。
“这该死的温度,雨后依旧三十度,下雨下了个寂寞。”
老妈的咳嗽终于还是被家人忍受不住,也不知是趁着傍晚的凉意,还是对纸包鱼的渴望,终于还是拉着我走出了家门。
去吃鱼的路上白色的路灯还没亮,也不知道到底是东还是西出现了红黄色霞光,只是被排排的柳树挡的严实。该刷的鞋子还是没刷,白色硬生生的变成了黑色,不过脚感依旧舒服。
路过家中医小医馆,入门就看见一个大夫坐在一张桌子前,正在给一个大叔听诊,头上一排排的挂着血红色的锦旗,几张白的发亮病床整齐的排列,几个用完的吊瓶还挂在上面,谢顶也许是岁月对男人的奖励,零零散散的几缕头发努力的将大夫的头顶掩盖着,虽然外面温度还是三十有几,但进屋后感觉到不知哪来的阴凉,甚至带点阴森的感觉,不过跟着妈妈来心里还是很安平。
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摆弄手机,和小张有的没的谈天说地,想到以后没事也可以去打扰她顺便也送点锦旗不由自主的嘴角弯出来了弧度。不过总感觉背后有人看我,回头一看差点吓的站起来,一具较小的骨架就站在我后面,骨头也是被点缀过的五颜六色,像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我立刻坐的远一点,余光中感觉大夫在看我,我瞅过去看到他还在给妈妈听诊,但我还是觉得有双眼睛刚刚注意到了我的窘迫。
房间不大大概六七张病床的样子,里面没有开灯,看不太清楚,但总觉得里面藏了点东西,让我心神不宁,于是踱步走了出去,刚刚出门感觉脖子后面有什么东西,我急忙抓过去,只摸到脖子上起了一个包,不像是蚊子咬的那般瘙痒,想到那副骨架心里更加慌了,我忽然注意到老妈和大夫好像还是保持原来的听诊状态丝毫没有动,我小声喊了声,我能保证音量足够她听到,但是丝毫没有动静,我忽然感觉到世界竟是如此安静,街上竟然一个人也没有,甚至刚刚一直在飞来飞去的几只燕子也丢失了身影。
我再也不能冷静下来了,我快步走到老妈旁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但是当我手掌触碰到她的肩上时忽然发现怎么也够不到她,我开始大声的喊叫,但是却感觉声音变得原来越小越来越远,视线也变的越来越模糊……
醒来发现自己在一张铁椅上,定睛一看是家药店,老妈在旁边坐着,手里拿着一小瓶绿色的液体,看我醒来,道:“幸亏问了小张你热晕倒了该怎么办,她让我用清凉油给你涂在脸庞四周歇一下,这才不一会还真好了。”
我晃了晃还有点沉沉的脑袋,原来是中暑晕过去了吗,药店的位置离家不是太远但是远远不到那家中医馆的位置。
手机上弹出几分钟前小张发来的信息,“醒来后给我说一下”
于是赶忙回复过去,醒了但没完全醒,像是做了一个梦。
“你经常想那么多,做梦很正常”
我问老妈,在中医那拿的什么药。
“中医?什么中医馆?”
我身体瞬间变得冰凉,一时间,锦旗、骷髅、谢顶的大夫全都涌上我的脑袋,但是墙上的钟表又在无情的告示着我们的的确确是刚刚下楼几分钟,捏了捏我的脸,我想印证下自己现在是不是还在做梦。
“出门准备点清凉油,又能防你被蚊子咬,还能降暑。”
小张即时的消息发来,让我确定现在是真实的。
“还真得多谢谢小张,不然我一个人真不知道该咋救你,什么时候带家来让我见见。”
我还停留在刚刚的思索中没缓过来,机械的答应了几声,忽然又意识到她什么意思于是迅速的说到“见啥见,我们是朋友。”
老妈轻笑到
“我又没说啥,人家还经常给你普及知识不更得好好感谢人家。”
“走吧走吧,待会纸包鱼该关门了。”
我站起身来,一边思索着刚刚的梦一边跟上了老妈。
然而就在走到街道拐角处我忽然看到老妈在前面走进了一家中医馆!屋里那寸方桌前坐着的谢顶大夫看向我,嘴角正在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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