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六,女儿照例上学,只时间要比平日晚二十分钟到校。我送罢女儿,仍旧早,才七点十分;虽然我自己学堂有一天的课,但第一节要八点半开始;于是思量着去芦荡湖走走。
从女儿学校开往湖的路上,栽了很多栾树。白露过后的秋天,每一株栾树的枝叶上都缀着黄而小的花,以及扁而橙红的果子;花和果子都密簇簇的。在很多年前,这种栾树,在我所居住的城市,似乎很少见到;后来,至于满城都是,而的确十分绚丽,似乎秋天就应该这种颜色;没有栾树的秋天,还能叫秋天吗?
湖很近——与女儿学校相去只一里路。及到,停好车,尽可以优游了。
我穿过林薄的石径,满耳是虫声,这是乡野才有的野趣。虽然,对于秋虫,也许是感喟生命的遽尔云亡,于我,却实在是:起一回尘外的遐想;毕竟,城市太喧哗了。
林薄里,秋花也同春日般开得如火如荼。木槿自不必说,好像入夏后就开了;木芙蓉,是长在水中的荷花的姊妹吧?一样的粉红,妩媚而妖娆;还有,金黄的决明,令人联想起杜子美的诗来:“雨中百草秋烂死,阶下决明颜色鲜”。不正是千百年前同样的秋天吗?
世界在变,也似乎没有变。变的是人类的文明和人心,不变的,是日月星辰,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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