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不例外,脑壳里清明,心是静的。
一根香,一杯红茶,老师的教诲,此时此刻当下。
看到老师架子上还有中药,我想起了当初,老师一再提到的小柴胡冲剂。往事重提,李老师笑说:“你冲小柴胡时,加一点生姜,效果会好很多。”
“生姜是散寒气的,那要是风热型感冒怎么办?”我禁不住问。
“不管是风寒还是风热型的,先让它们发出来再说。”想了想,李老师苦笑了一下:“现在还有多少人患的是风热型感冒?稍微热一点,空调来了。”
这个没有数据支持,不知道。但我知道,现代人的胖与体内的寒气是成正比的。
“老师,借这个机会,我要给您汇报一下,我学习后的情况。”
我想了想说。“年后几个月,感觉自己忽然一下子什么都不想做了,就这样瘫着。你也知道,再瘫,手机还是要看的。因此眼睛就有点干涩。我用您说的打坐方法,每天早晨打坐一会儿。每当腿一盘起来,眼泪鼻涕就会出来。经过眼泪冲洗的眼睛就会舒服很多。然后,再将手搓热热敷在眼睛上,很舒服。”
老师认真地听着,不停地点头。然后若有所思地说:“你有点肝淤。不然,正常打坐时,不会这样流眼泪的。”
他用五行知识给我分析了一下,为什么判断我有肝瘀。他说我不仅有肝瘀,还伴有肾气不足,所以,做事情不能坚持长久。
这么一说,似乎说得通了。
简单来说,就是我先天的肾气不足,肾主恐,所以胆小。肾属水,肾水不足,无法生木,无木生火,而水又克火,火属心,心主喜故喜气不足,老是不开心,老是会有自卑的情绪出来。不开心,就会淤嘛!所以,春天的时候,我会出现一点点轻微的抑郁情绪,想得多,就很正常了。
“老师看的很深。”我轻轻地说。
“不是我看得深,这就是你的命啊!”老师微笑。
呵呵!命理学,老师也教授了我们一部分。
复旦大学哲学教授王德峰说:一个人如果到了40岁还不相信有命,此人悟性太差。
命与运的四种关系,好像李老师也讲解过,我都忘记了。有《了凡四训》在,又一直坚持学习心理学,故对命的认识,我也有更阔的视野。
“那我现在怎么办呢?”我谦虚地问。今天的运气不要太好,要是平时有别人在场,打死我也不会暴露这些的。
“继续打坐,总比吃药好。”他又教给了我一个方法,就是默念观世音的六字大悲咒。
李老师仿佛一下子定下来。他坐以茶室的太师椅上,轻轻地盘起了腿,从他胸腔发出的六字大悲咒,仿佛一个颂钵,发出的“嗡嗡”声音,在他的脑壳上缭绕不绝。我简直看呆了。
“理论你不缺,就是缺实践。念大悲咒时,音要从胸腔发出,而不是从口腔直接出来。”
时光再次回到了当初课堂上。
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极少称老师为“李老师”,而总是称呼他为“师傅”。他跟一般的教授理论不同,他的理论是活的,灵动的,跳跃的。老师也有困惑,他的困惑也是真实的。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这是我对老师教授国学的理解。
幸亏有老师那十个月的精心教授,不然,真的一点也听不懂。
趁着老师给我装茶叶的间隙,我又提出了我今天的第二个疑问:“老师,您对自恋是怎么理解的?”
“自恋是小我啊!”
“我理解的自恋是觉得没有自己不行,别人都是错误的,对吗?”我不知道老师从传统国学方向,会给我怎样的答案。
“对啊!就是我执嘛!陷在小我中,无法自拨。其实,我执的人是很痛苦的。他只有在大我的情况下,才会感觉舒服。”老师娓娓道来。
“如果这样,那假如不把自己当一回事,我的意思是,放低自己,怀有敬畏之心,是不是就可以自在了?”
“嗯!可以这样理解。”
佛家说的观自在,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放下?
时间不早了,不敢多打扰老师的午休。装上老师亲做的茶叶,喝完了老师冲泡的红茶,暖暖的,一身轻松。
季老爹不相信在我们这个小城,有这样按时辰做的茶叶,感觉他的女人又犯傻了。
我不跟他抬杠。我保留我的意见,也尊重他。他没有来到书院过,也没有在缭绕的檀香中,静坐过。有些东西,是无法用钱来衡量的。
杨凤池教授说,当潜意识里的东西被表达出来时,我们的命运就会被改写。
晚上,照例无所事事,但内心平静多了。
2022-4-24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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