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确切的爱,一生只有一次。”
——罗伯特.金凯
不知道在这个出轨与出门一样容易的年代,赞美这个故事会不会让人认为是为婚外情披上感性而美丽的外衣。《廊桥遗梦》。一个讲述发生在中年人身上的四天爱情故事。
“1965年的一天,弗朗西斯卡独自在家。摄影记者罗伯特·金凯向她打听曼迪逊桥的所在。她带他来到桥边,完成工作后他采了一把野菊花送给她以表谢意。弗朗西斯卡心中泛起了一种特别的滋味,于是邀请他去家里喝茶。夜色降临,她送走他后竟有一种依恋的心情。于是前往罗斯曼特桥,将一张纸条订在桥头。次日,罗伯特发现了纸条,并接受弗朗西斯卡的邀请。入夜后,两人在弗朗西斯卡家中共进晚餐,伴着音乐,二人相拥共舞,最后一起走进了卧室。此后两人整日厮守在一起。然而弗朗西斯卡不愿舍弃家庭,两人痛苦地分手了。当她在1982年3月,得知罗伯特的死讯后,收到了他的项链和手镯以及当年的纸条。弗朗西斯卡在遗嘱中要求子女们将其骨灰撒在曼迪逊桥畔。 ”
故事的前半部分其实冗长而闷,从他们要分离开始才一下变的好看起来。
罗伯特要带F走,而弗朗西斯卡想到她的丈夫一生善良从未伤害过谁,她的小女儿才16岁,很快也要面对爱情......她又不忍心。有些决定,当时不做以后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从此F如此痛苦,她只有靠不断的收拾家务才能感觉安心。或者这也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以F的性格,假如她跟罗伯特走了,她的家庭在小镇人们的议论中就被毁了,她的余生也将会在悔恨中度过,那时她就会对这份爱产生怀疑,慢慢这爱就会变质,变成折磨两个人的武器。
在雨中,罗伯特望着弗朗西斯卡的眼神真让人心碎,我想那一刻谁都会希望F的手打开车门跑去和罗伯特在一起,而F的手把在车门把上,她在犹豫,迟迟不动,她倚在车座上,压抑着泪水目送罗伯特的车远走。
或许对浪子来讲,最吸引他的就是那种家庭型的温柔女人,(比如萧十一郎与沈碧筠。)而每个女人心底都会期望有一个罗伯特那样的情人。粗犷、不羁,又认真、温柔,内心强大,自始至终以自己的力量控制着生活,又能在岌岌可危中达到固若磐石。这样的男人会让你体会到最高处的天与最深处的渊,心灵与身体的各种美、各种痛。难得,他又如此的长情。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身上有种民谣时代的沉静、敏感与执拗,让人敬而生畏。那畏惧类似与某种安全感。当罗伯特意识到F会因为眷恋家庭而不会跟他走时,眼神深深望过来,温柔中带着某种无助,那是一种让人心碎的力量,那力量让人心疼悔恨却不会害人。
而梅丽尔·斯特里普端庄、善意,笑容中有种成熟女人才有的理解力。弗朗西斯卡对罗伯特说:“当一个女人有了孩子,她的一个世界被打开了,而另一个世界同时却被封锁了。”这让人一下就想到自己的母亲。在每一个孩子的心目中,母亲似乎都是没有情欲的。她永远都是在做家务。那些被琐碎生活掩盖的美丽与哀愁,仿佛从来都是跟她们无关的事。
我想,不同的是F是个幸运的女人吧。人间最奢侈的两种爱她都拥有。“我知道你有过自己的梦想,我很抱歉我没能让你快乐。”临终前F的丈夫对她说。他也是懂得妻子的心的,他只是不晓得该如何去做。
许是这爱都太奢侈了,所以弗朗西斯卡注定受苦。
“我的一生给了家庭,我的遗体就留给罗伯特”。这是F的遗嘱。F的儿女起初如何都不理解母亲的背叛,当他们读完母亲的日记,看见罗伯特留给母亲的遗物及罗写的那本《四天》时,他们终于从母亲的故事中得到对于爱对于家庭的感悟。
电影不断穿插弗朗西斯卡儿女读日记的叙述方式显然过于刻意与生硬,但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与梅丽尔·斯特里普两位老戏骨的细腻传神表演却盖过了所有瑕疵。突然意识到张婉婷拍《玻璃之城》也是用了这种结构。港生和韵文的儿女因为各自父母的去世互相诋毁,在解密的过程中却领悟到父母的真爱,从而摒弃前嫌走到一起。
就这样呵。生活总是充满遗憾,而回忆总是美好的。
有种凉薄的看法:有些爱情,之所以不朽,是因为在一起的时光短暂,还来不及厌倦。这样深刻入骨的感情,只因短暂而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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