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面有那么一个男人,他的房子到现在依然还是那种用瓦片盖着的一层旧式矮楼房。斑驳的墙壁上爬满了幽绿的青苔,生锈的铁窗枝像是在诉说曾经的时光。只需要远远地看着就会知道这是一个有故事的房子。
男人40岁的时候才娶了老婆,老婆比男人少了一轮。虽然样子不算漂亮,但是给人第一感觉就是活力十足。站在男人的旁边不像是夫妻,反而像是18岁就生儿育女的父女。
村里的人都偷偷说他老牛吃嫩草,但男人却没有生气只觉得那是因为自己有魅力才会娶到这个老婆。
男人是捞偏门,在90年代的时候专门帮人收数。听说有一次,他收完数后去吃宵夜,女人刚好是粥店的服务员,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就看上了。
结婚生子便顺理成章,第二年就生了个男孩子。样子像极了男人,皮肤黒黑的。但即使是生了个儿子,男人家里的人依旧是不喜欢她,总觉得她太年轻了,容易出轨走人。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准得让人害怕,在第二年的时候女人真的出轨了,而且也被男人发现了。女人被男人追着满街打,头发被男人狠狠得扯住,女人样子痛苦得面容扭曲,大叫救命。但村里的街坊听到了,谁也不敢帮她,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家婆和小姑子坐在家里听着女人惨叫的声音笑着说,该打,打死就对了。
被打以后的女人再也不敢出门了,每天就抱着儿子在房间也不怎样出门。只要一出门家婆和小姑子就会冷言冷语地说,又去哪里鬼混。后来男人也不出门了,但每天都有大批的人过来他们家。人到门口的时候,男人的母亲就会打开门。人走进去后,就关上门。我偶然路过,看到老人的表情多有些不自然。
过了一段时间后,终于知道为啥都不出门了。原来男人患了癌症,而且已经到了晚期,最多能活几个月,暂时都只能靠吃中药维持着,太痛的话就打止痛药。
几个月后男人死了,年轻的老婆渡过了一段伤心的日子后守着儿子过了几年的寡母婆的生活,后来在儿子读小学的时候就走了,但她时常还是会回来看看他。男人的母亲不让他带走孙子,这是大儿子唯一的命脉。女人想了想也觉得把儿子留在家婆的身边比较好,而且带着儿子自己也不好另找人。
女人离开后,离了婚回家住的小姑子在家里开始肆无忌惮地在侄仔面前数落他的母亲。说她是个坏女人,不守妇道,老公才走不久就走了,连你也不要了。
孩子小,每次听到说妈妈不要他的时候就哇哇大哭。虽然男人的母亲也是很愤怒,但她每次都会护着孙子说,你不要这样说她,这样对孩子不好的。
小姑子听完后消停了一段时间,但偶然提起他的母亲依然是冷言冷语。每次当女人回来探儿子的时候,小姑子反而像笑脸佛一样和她有说有笑,对侄子也是呵长问短。因为小姑子看见,她每次回来都会塞钱给母亲,金额都已经顶上自己一个月工资。而且也听说女人在外面买了房子,她望了望侄子心里有涌现了一个想法。
小姑子夜晚趁侄子睡觉后说,妈要不你把钱存下来,把房子装修一下,我也出一部分钱房子也加我的名字。以后等侄子长大了,如果她妈妈买房子给他当然是好的,但如果她回来抢房子至少也过不了我这关。
男人还在世的时候,父母已经把房子转到了他的名下。谁也料不到他竟然这么年轻就死了,男人死了后,女人,儿子和母亲就变成了第一继承人。
老婆婆想了想女儿说的话,也是有道理的。到了第二天,她把小姑子的想法告诉了两个小儿子。两个小儿子瞬间就炸了,坚决反对说不行,要加名字的话就把我们那份也加上去,不可以只加妹妹。妹妹知道两个哥哥也吵着加名字的时候,气愤咬牙切齿。
最终谁的名字也没有加,因为她一心向着那个失去了爸爸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孙子。现在孙子已经10多岁了,人品怎样她最清楚。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守护他,把原本留给儿子的一切都留给孙子。
喜赌的人,财散人安落。薄情的人,人走茶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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