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我过了两个年。中午和公公要婆一起过年,晚上在我爸妈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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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老家的小村庄晚上过年,似乎很巧合,我像是为了完成一个小心愿,和丈夫一起回老家陪二老过个年。
说过年,其实就是去吃顿年夜饭而已。对于远方的人来说,很难实现的愿望。于我而言,也就一小时的事。
堂弟们回来了,过来坐着喝茶,我把亮子搬出来,大家就坐在门口嗑瓜子。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堂弟,如今已经工作了,小青年一个,别说,还挺帅气。
堂哥也回来了。在我和我的两个堂弟喝茶不到十分钟时,闪过一辆BMW。我但知道是他们一家子。
他本来说不回,可小孩开着,想见他神婶,说是他的好朋友。小孩子说的堂婶是我堂弟说。堂哥的母亲--我妹,当然也想回。
我想念我的另外一个堂哥回来,很久了。只是他是骨科医生,少有时间。
我和他们喝酒,感觉像在梦里。客家米酒,还是很厉害的。味道甜摇,喝下去,不久就会发晕。米酒像流氓,开始一枝花甜言蜜语向着你,让你忍不住想多吗一些。过不了多久,心思便显露无
小堂弟--我六叔的儿子:呢晕了。跟我一样脸红红的,堂哥的酒量还不错,一点脸色也看不出来,像他那博士学位一样,久经考验,不见风相。
堂哥坐在他叔(也就是我的堂叔)家吃东西,也不忘叫上大嫂。是了,我们家族的男人就这么实在。
堂叔张罗了一桌子,就等着这些晚业、长华齐聚他家客厅,热闹热闹。堂哥回来,我们都来,论起来,他是我们这些弟弟妹妹们唯一的哥,他哥没回来,也就他最大,他哥回来,也是在他家。面子总是有的,大家都会来。
他很少回来,我们家族的年轻人,现在一年到头也多在外面,只有我,常常能够回老家,去看看那里的天、那里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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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族的大。还得从我太公那代说起,
我太公有三个儿子,大爷,小爷和我爷答。大爷有三个儿子,小爷也有三个儿了,我爷爷有六个儿子。经过这么传承下来,我的叔叔们,学叔们各家各户的子女, 就是 个大家族。
很少这个时候回来家里过年。年三十,无非是因为我老弟不在家过年,寻着父母的心愿,寻着我的内心里对于长辈两老过年的孤独。
我们都长大了,成家立业。堂哥不像小时候,什么话都不说,一心做作业:作业写累了,就在墙壁上把自己倒过来,让血液流通。他见到各家的叔叔婶婶都叫,和我们一道,坐在桌上谈笑。
小时候,我的弟弟们,也都是不爱说话的,大家仿佛都和村子一样寂寞,只有大人每天的声响:"好好读书,不然以后要下地干活,就辛苦了我!"最起码,我妈就是那个经常唠叨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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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因时代背景的关系,我父亲、叔叔们和姑姑们,没有读书资格。这给他们的记忆抹上了浓重的黑色。我们从小,也是知道的,
这些时代背景,出曾给我们家族造成了很深的影响。十年后,又或许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懂得珍惜,应该好好读书,才能有走出去的资本。
金石的妈妈也来了堂叔家,看样子,还是很熟悉的。我说,你是金石的妈妈吧?她说:是。而后,又问我是谁?我说我是远兰。
她说,哎呀,长这么漂亮了!跟原来都不一样了。岁月匆匆,人在长大,可能她很少见我,我也极少串门。我说,我来我妈家里过年,丈去家中午过年,我弟没有回来,这样正好。
是啊,我听你妈说了呢!
你儿子媳妇回来过年吗?
他们今年在丈母娘家过年啦,因为刚乔迁。
这样啊,也挺好的,邸里过年,其实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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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桌子人,东祥叔叫我们坐来一起呢酒。都过年了,喝米酒实属正常,可是我,感觉真是开心啊,大家一起坐下来,有我三个堂弟,还有我堂哥、堂嫂和我堂哥的妈妈,加上东祥叔。
仿佛从小到大,我从未和我的堂哥堂弟们这么聚过,感觉人生中,也不会有很多回,这样的时刻;我想起我的太公,我想起这么多年戴口罩的艰辛,竟有种莫名的,想多喝几口水的冲动。
是啊,长大了,我们就不一样了。当年,我们读书奔波,没有什么时间说话,甚至连玩的时间都很少。我哥读到博士,从没听他说过他的辛苦。我们读书的辛苦,都藏在自己的心中。
如今,我们聚在一起,我感觉到的,还是血浓于血。亲情的感觉,让我觉得有些恍惚,这么多年的乡村日子,他们都走出去了,我正是那个存在着的,中间的那个人。
我婶说我最喜欢叫我两个堂哥'ei股哥哥(这个名字其实就是傻子哥哥的意思,以前取名字,反着取名字,为的是大智若愚,我堂哥的名字就由此而来〕"、"建股哥哥"我们那里称男孩子。都有一个"股'(也许是'骨")字。女的有的后面会加一个"婆"字,仿佛是区别性别的意思。
哥很少,就这两个哥。只要有一个回来,也感觉格外亲切。其他都是我的弟弟和妹妹。大堂哥:好多年没回来了,我只想起来,那年在南吕读书,大堂哥带我去他的大学,用自行车载着我游览了一遍南昌城,从白天到黑夜,把我安排地妥。妥当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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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黑暗中只有车灯的亮光,外面烟花爆竹声阵阵,仿佛有种幻觉,让我沉醉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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