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知是不是错觉,繁锦总觉得那蛇精突然若有所思地向她这边看了过来,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魔界杀生,茹毛饮血,是以那蛇精身上有股说不清的味道,源源不断地渗进来,熏的繁锦头都大了。
“润玉哥哥,你倒是快点把她赶走啊!”
繁锦在心里抱怨,润玉又何尝不厌烦,他不屑同蛇妖废话,给了博雅一个眼神,将麻烦留给他来处理,自己则按照原定计划赶去赴旭凤之约。
为了掩人耳目,旭凤将地点定在城中心一家极为高调的酒楼,天字一号的上房里,早已经摆好宴席,静待贵客到来。
润玉来时,正赶上酒楼里生意最好的时候,一楼的大堂人声鼎沸,酒缸摆了一地,各路牛鬼蛇神都跑来凑热闹,舞台上有艳丽的女妖扭动身体,为客人助兴。
润玉没有停留,径直上楼敲响房门,闪身走了进去。
“兄长一路辛苦。”旭凤抱拳,感谢他不辞辛苦前来支援,微笑着说道,“早就想请兄长来做客,没成想会是这样的境况。”
“无妨,”润玉随他落座,为自己斟了一杯热茶,徐徐地说,“这里倒是热闹许多,看得出来,这几年你很用心。”
“只是…”润玉想到半路遇到的无礼蛇妖,实在是有伤风化,故而又说道,“魔界民风淳朴,但规矩还是要有的,慢慢来吧!”
“是…”魔界消沉多年,长久以来为六界所不齿,自身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有些问题,旭凤也深恶痛绝,只是顽疾太深,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也是有心无力。
这一次,就是因为他动作太急,触怒了翼王及其党羽,旭凤得到密报,知道他们有意谋反,这才暗中向润玉传递消息。
世人皆以为他与润玉兄弟决裂,却不知他们血脉相连,新仇旧恨都在时光的洪流里一笔勾销,如今他要落难,润玉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果然,润玉仅喝了一口茶润嘴,便关心旭凤道,“现在情况如何?你那里可有伤亡?”
“暂无,目前我安插在翼王身边的人都很顺利,根据线报,他们暂时并无异动,我们还有时间。”
“那就好。”
“兄长,不如先用些饭食吧!”旭凤端起一杯酒来,笑着敬润玉,“上次在天界多谢你的琼浆,今日也来尝尝我魔界的风味如何吧!”
“好啊!”润玉欣然与之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这是什么酒?”烈酒入喉,滋味过于浓烈,润玉有点不习惯。
“哦…”旭凤端起酒坛,又为他续了一杯,“此乃我魔界独有的美酒,名唤采桑,我平日里倒很是喜欢,不知兄长觉得如何?”
“呵,”润玉闻言轻笑,调侃旭凤,“看来你过的很是滋润,还有闲情逸致在此品酒啊!”
旭凤不答,只举起酒杯与他碰撞,闷头喝了下去。
润玉心思缜密,陌生的环境,他不敢贪杯,只小口啄着,同他说道,“锦觅前些日子生产了,是位小公主。”
“嗯,我知道。”
“旭凤,”关于锦觅的事,他本不愿多说,可奈何一个是兄弟,一个是挚友,润玉无奈地提醒道,“无论如何,她是你的妻子,等事情了结,你们好好谈一谈。”
润玉说的这些话,旭凤心里何尝不清楚。但感情这回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也是有苦说不出。
旭凤又为润玉斟酒,转而问道,“我听说,兄长身边似乎也有了贴心人,不知是哪家的仙子?”
“呵呵…”提起繁锦,润玉不由得心头一暖,不知道小姑娘如今在青丘消气了没有,会不会也时常想起他呢?
他淡笑着,缓缓说了一句,“她很好…”
“你爱她吗?”
“什么?”旭凤突兀的一问,倒叫润玉有些难以回答。
“兄长可有想过,要与她共度一生?”
“这个…”润玉蹙眉,低头看着杯中浊酒,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她还小,有些事情不必考虑得太早。”
“是啊…”旭凤点头,“的确是该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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