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的长安背起了行囊走出客栈看是寻找起那所谓的“铁匠铺”来。
这次长安下来却没看到那林家兄妹。想来必是有事相忙,不见也好,想到那古灵精怪的小烟儿,长安就很是头痛。
长安一路打听终于在一个清静的小路上看到了“铁匠铺”的门头。
长安看着半掩的屋子,敲了敲门。探进头去,虽说是白天,可这屋里还是有些昏暗和冷清。
隐隐约约长安似乎看到了有个人影在屋内深处静坐着。
长安小步走进了一看,原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摇椅上假寐。看着闭目的老人。长安倒有些不敢叫醒他。毕竟初来乍到,还是不要冒失的好。
长安便向,还是等待老人醒过来再说吧。随后他便四处看是打量这个昏暗的房间。
虽说房间昏暗,但屋内的各种森白还是昭然可见。长啊走进一看,不免惊呼起来。原来在屋里随处都摆放着把把刀剑。银白色的剑身光耀照人,光滑的表面不带有一丝瑕疵。锋利的剑尖让人不寒而栗。长安毫不怀疑,只要轻轻的在他身上划过,他必定血溅四方。一把剑尚且如此,莫说那刀了。粗狂的刀身天生便带着阵阵霸气,宽厚的刀背无不告知这人们它有多么的厚重。五尺的刀身甚是吓人,甚至比长安还有高上许多。刀身更是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而在曲线的下侧,则是那噬人的光芒。长安不禁怀疑,有人能拿起这么大的刀么。这时,二郎的身影在他脑海中划过。长安不禁一笑,怕是正是为郎大哥那种人准备的吧。
长安继续走着看着。各种不同大小的刀剑琳琅满目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有巨大的宽剑也有轻薄如柳叶般手掌大小的细刀。虽是没有大刀那样的威力。但在致命方面却不减丝毫。
再往后看,也有着许多不同的武器立在墙边。
枪棍矛盾,一一呈现,甚至有很多叫不出名的武器。但看那模样,长安知道定是些要命的凶器。
长安慢慢走到最后,看到最后一个架子,却发现这个架子上没有别的武器。只有一个古朴的木盒在静静躺着。虽然放到外面并不起眼,可在这里单独被存放足以可见它的地位。长安忍不住的走到跟前,轻轻抚摸着木盒。一股熟悉的气息油然而生,为什么木盒会让他感到熟悉?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答案肯定是在木盒里面。长安明白本不该如此冒失去乱动别人的东西,但此刻他的心跳竟有些急促起来。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一般。长安迫不及待的轻轻掀开木盒。本以为他会看到一把光芒万丈,锋利无比的绝世神器。可当掀开的那一刻他才发现,他错了。
长安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木盒。
“这是....”
“这是一把断剑。”
长安回过头却发现本来假寐的白发老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后。当然还是依然坐在轮椅上。
“啊,老爷爷你好,我是...”看到主人前来,长安赶紧作礼,生怕自己的冒失惹恼了老人。
白老却一脸平静,摆了摆手意识长安不要再说了。
“你想听听这把剑的故事么。”
长安一喜,本来他就对这么剑感到十分的疑惑,此刻见老人愿意讲述自然乐于如此。
“爷爷您说。”
“这把剑,是家主带回来的。”白老看着断剑一脸大感慨。“准确的来说,是家主要回来的。”
“家主?”
“就是给你令牌那个人。”白老看了一眼长安腰间的黑虎令,的确是家主的没错。刚才在长安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注意长安,只是长安不知道罢了。就跟二郎说的那样,他也没有看出长安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值得家主如此对待,甚至还有些没什么见识的样子。从他看制式武器的惊奇样子,白老就发现了。
长安恍然大悟,怪不得师傅让他来这,原来也是属于他的地方。既然都是自己人长安也不那么拘谨。继续疑问的问道。
“师傅为什么要这把剑啊。他和谁要的啊,爷爷。”长安问道。
白老听到却瞪大的眼睛。“你刚才说什么。你叫他师傅?他是你师傅?”
长安听到白老的这一吼心里也是一惊。小手捂住了嘴巴。师傅让他不要说出去他们的关系。他却在此刻不小心说漏了嘴。他虽然不知道师傅为什么有这么个要求,但是肯定是很重要的原因,从刚才白老的态度他就明白了。
长安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红着脸却只说的出“我”字。
白老看了他两眼,脸上又恢复了平静。想了想又冷着脸对长安说。
“此事我不会与外人言语,你也千万不可再与第二个人讲。不然,生死堪忧。”
白老平稳的说出去的话却让长安一阵恶寒。长安想着,看来这王将徒弟光显荣耀的背后也有着许多不为所知的危险。
“奥。”长安吐了吐舌头,心里一丝后怕,幸亏这里是师傅的人,否则后果不可想像。
白老顿了顿,继续说了起来。
“这把剑是家主向先帝大人索要的。说是留个纪念。唉,家主是一个很重情谊的人。他还是舍不得大将军啊。”
长安一听,眼睛瞪的滚圆。不可思议的问道。“大将军?爷爷你是说那个大将军??”
白老不解的看了一眼长安,没想到长安听到“大将军”三个字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世上还有几个大将军,自然是那被灭的第九州的大将军。”说到这,白老也有一些落寞。到了他这个年纪就经常的怀念过去。他这双腿也是在战时落下的隐疾,可相对于第九州来说,他已经好过无数倍,至少他还活着。
“这把剑,正是大将军临死前所用的佩剑,也是伴随他征战四方的神剑。从大将军封将之日便一直伴在身边。剑下无数的蛮人鲜血,征战数载却锋利依旧,当真是一把神剑。可惜却伴随大将军的身陨一快折断。据说当时朝廷的人并没有打算毁掉这把剑。可是它却仅仅在被朝廷的人拿起的时候断了。它不是剑断了。而是心断了啊。”
心断了....
当听到大将军身陨的时候长安就已经转过身去看着那把灰色的断剑。所以白老并没有看到长安颤抖的嘴唇和落雨般的泪水。长安想像不到当时剑断了该是怎样的一种感受。他只知道,当大将军身陨的那一刻起,他和它都成了无家的孩子。
长安颤抖的双手慢慢的伸向断剑,原本暗黑色的剑身早已没了光泽,心断的剑变成了灰色。静静的躺在盒中。曾经叱咤于战场无人能敌,如今却染尘于盒中让人心碎。一丝冰凉的触感从长安指间来,带来的还有熟悉与悲意。长安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在接近它的时候会有着熟悉感。
白老看着抚摸着断剑的长安只当他好奇,并未多想。继续说着。
“我记得家主把这把剑放在这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话。”
“断剑重铸之日,九州归来之时!”
“轰”的一声,当白老话语刚落,便在长安脑海里卷起了惊涛骇浪。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断剑重铸之日,九州归来之时。”这十二个大字不断的在长安脑海里响起。如同浪潮把冲刷着他的神经。击打着他的每一处体肤。他从来没想过九州还能归来。就像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要做的到底是什么。当白老的话说出的时候,他突然冒出一种使命感。他不知道这世间还有多少第九州的人,但他知道他是,这就够了。长安握住剑柄。断剑突然轻吟一声,似是闪过一丝光亮。让白老浑浊的眼球里划过一丝惊讶。
“爷爷,怎么才能让断剑重铸。”长安心绪万千,声音却出奇的平静。
白老皱眉沉思了一下。说道。
“极难。”
长安心头一跳,看来他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他慢慢放下了剑。
“我会让你重铸的。”
轻轻的一句话并未传到白老的耳里。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又仿佛说给断剑听。
长安轻轻的合上剑盒,收起了自己的思绪。深出了一口气。轻轻的向白老问道。
“爷爷。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这把剑,叫长安。”
长安一愣。叫长安。和他一样。
“第九州的名也叫长安。”
长安,都叫长安。那他的名字是谁给起的。为什么也叫长安。长安不知道。但他知道这肯定不仅仅是巧合。绝对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此刻他的脑海中有着层层的迷雾等着他去解开。
“长安长安,可惜长安不长安啊。”白老一边叹息一边划着轮椅。向屋里走去。
“就是不知道这长安是人是城还是剑呢。”最后一句白老低吟并没能让长安听到。
长安愣在原地,看着进屋的白老,不知所措。
“等你想好了就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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